因为担心后面和周边的这样的人会碰到自己相对干净的身体,害怕那恶心的蛆虫群拥而上来啃噬自己的身体,不得不一边吐,一边默默地保持着与众人的距离,同时紧紧地跟着大部队的方向,不断的向前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又因为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是敌还是友还不清楚,因此只能强忍着内心极度的恶心,默不作声,低着头,拌僵尸状。
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美好,就在这个时候,前后左右所有的头颅全部转向他,纷纷拨开面前的“破抹布”。
“啊你说什么”
那个越听越令人毛骨悚人的,长长的,如同爬满恶心的蛆虫的地狱之音,如同在极冷黑夜中研磨指甲的夜叉之**,透露出无限的阴冷和无尽的恐怖。
“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二五仔直接陷入崩溃了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天哪,他竟然使出了创世神瞳哎!”
院子中间刚刚欲走还留的土地又兴奋地尖叫起来。感慨今天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惊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老婆子,快看,这个就是传说中能够一眼灭掉星系,瞬间制造空间,无所不能,无所不为的创世神瞳哎!天哪,我今生有幸,终于能够看到了”土地公太兴奋了,拽着土地婆的手几乎要掐到土地婆的肉里面去了。
“嗷嗷嗷好疼,好疼。我知道了,老头子,你你快松手!”土地婆尖叫起来。
“哦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你快看,这个就是创世神瞳哎!”土地尴尬地松开紧拽着的,土地婆的手,又恢复了激动的神情,指着张天赐的方向,跟土地婆兴奋嚷嚷起来。
土地婆也被土地的神经质给传染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哎!老头子,上尊这么厉害,通晓九天三界之事,掌管宇宙生死之命,如此强大之尊位,我们何不乘此机会去结识一下,说不定以后对我们的仕途会很有帮助的。”土地婆不知道脑子抽的哪根筋,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土地公为之一怔,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老婆子会讲这么一句话,不禁细细地品味起来。沉思了片刻之后,定定地说道:“不可,他是仙界的大能,为执牛耳者。天机运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们今天所有的作为将后来自然会被他尽知。结识或不结实,亦如结识尔。如此仙界大能,竟遇此经历,是故阴谋重重。敌亦暗,我亦明,若此结识,如出头之鸟,过街之鼠,人人得而诛之矣”
土地婆深深地被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如梦方醒似的开口道:“老头子,你好久没有说文言文了,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都听你的。”
土地婆很清楚,她这老头子很少讲文言文,也很难得。不是不会讲,而是要看时候。但凡他讲到文言文,意味着一定是很重要的决定,而且一定会有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最关键是,他每次讲的文言文都非常精准的应验了。所以她对土地公讲文言文这件事情非常的在乎,也非常的重视。这比任何直白的语言都要来的更直接,更管用。
“老头子,我看事到如此,都被你猜中了,我们还是走吧。就如同你说的,此乃仙界大能者,人间蝼蚁之辈,故不成烦心之扰,我亦暗中扶持,怡然自得,人神共庆矣。”土地婆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人间的事才算是揭幕,而仙界的斗争也是纷繁复杂。亦如土地公地帮助,她自然也猜得七七八八。但就如同土地公说的那样,他俩作为仙界的最底层,相对于主动地站队,苟且地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就他们的地位来说,进一步是天,退一步就是万丈火海和冰山。于己于私,明哲保身,看破不说破,永不发表立场,这些人间的经验同样通行于仙界啊。顿时有种看破因果,了然是非的感觉。
“老婆子,你终于进步了,终于明白我的话了。我很开心,走吧,我们回去吧,做我们该做的事吧。”
说完,土地公一拉土地婆,瞬间消失在秦海洋的院中。
张天赐突然发现刚刚一个简单得近乎弱智的手段,竟然把这拨人给吓得屁滚尿流,全部趴地上了,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
特别是二五仔,竟然忘了菊--花上的刀--刃,双手捂头,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发出杀猪般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怎么喊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整个人目光呆滞,形同瞎子一般。又或者是游离于空间之中,沉迷于苦海之内,呈行尸走肉状。
如此景象,搞得张天赐一脸的懵逼,甚至有点淡淡的郁闷,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装的害怕。
算了,管他们是装的还是真的。
“咳咳那个,你们二人听着,此事主要是二五仔的过错,跟你们二人没有关系。说吧,你们今天来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张天赐对着两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在地上打滚的两毛,闻声立即停止了鬼狐狼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朝张天赐和张思语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爷,我们兄弟俩错了。不该跟着这二五为虎作伥。我们改,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张天赐听得有点晕。
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时候到了生死的地步了。
不管了,继续问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吧,你们来是干嘛的?”
“回这位爷,我们两个是五哥,呃!不对,是这二五的手下。今天我们是奉辉哥的命令跟这二五一起来找秦海洋要高利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