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被检测到,但是却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
这种系统防护花费巨大,且不能被回收转移,笨重而又耗资巨大的同时也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防护性和检测性,至今仍未有人能够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完全隐蔽自己。
先不说秦韬手上武器的威力,单是不知来历的沉清就让众人感受到脊背一片冷汗。
这里站着军政界的人,除非是民间或者某个研究员在鲜少接触防御系统的情况下自发研究出来了这种逆天的东西,不然这个少女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然而这种可能基本不存在。
但是让这些人相信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存在,还不如杀了他们。
他们也不必想明白。
背对着所有人的男人穿着军靴的脚微微碾转,眉目间是一如既往的冷虐,下颌线锋利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一种罪恶。
沉清就看着江宴慢慢转过身。
然后做了个与他身份不是很符合的动作——
他朝左边轻轻歪了歪头。
咯噔一声。
沉清心一震,暗道一声大事不好,下意识就想跑。
然而看着江宴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沉清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走,这里必将遭殃。
因为这是自己“受老友所托”而想要阻止游戏世界崩塌的唯一通道。
沉清很清楚,江宴也很清楚。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只是她得心甘情愿的接受。
两个人隔空对视,气氛顿时更加诡异。
来自江宴身上那种压抑的气息让前面几个想要问问题的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连秦韬都不敢说些什么。
这就是绝对的威压。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外面闻风而来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外,通讯器里熙熙攘攘的声音跟门内的寂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对比。
“咔哒”一声。
军靴往前踩了一步。
江宴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轻轻握在手里。
眼底有细碎的笑意一闪而过。
“都出去。”
“可是......”
“今天你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江宴打断了他们的话,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了一下腰间放着武器的地方,
“出了这扇门,我不希望再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又是威胁。
只是又是得心甘情愿的接受。
无论有多少的考量,最终这些人还是退了出去。
秦韬在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的长官正在解大衣上的扣子。
看不到表情。
只是对面的少女抖得有点厉害。
他顿了一下,然后一脸诡异的快步走了出去。
“3,2,1”
“强制隔离已开启,封闭状态将于24小时后解除。”
“......”
剩下的声音在沉清耳朵里就是一堆嗡嗡声。
沉清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江宴,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尤其是那双正在解着扣子的大手,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求求你别解衣服.......”
仿佛没听见沉清那怂的能滴出水的声音,江宴继续往前走,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而两人之间还剩四五步的距离时,他仿佛是想起来什么,后脚往前面那只脚一靠,以一种紧绷的军姿停下了脚步。
正对着沉清。
沉清吓得腰紧贴着背后的长方形会议桌,满脑子都是对于自己突然实化的问号。
然而江宴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削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平滑的帽檐来掩饰肌肉的颤抖,被掩藏在制服之下结实的背脊已经细细密密冒了一层汗。
但是好在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他问:“你是她吗?”
没有多少迟疑,也没想让沉清立刻回答,他又继续问:“你怨我吗?”
怨不怨我亲手杀了你,怨不怨我没有认出来你,怨不怨我没有救下你,怨不怨我让你一个人虚幻的在世间游荡.......
不会不怨的吧。
不会不伤心的吧。
是自己一手杀的啊。
江宴低垂的眉眼间渐渐染上一缕浓烈的苦涩,抓着帽子的手上青筋暴起。
怎么能奢望?
不该奢望。
一点点的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感觉,彼此之间的情爱都是在那一刻破碎的吧。
该有多疼,该有多少的委屈来不及告诉自己,该有多大愤怒想要质问自己。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会认不出我?为什么还要对那个小偷那么好?
即使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能辨认出两人之间细微的区别很难,但是只要一想到最后沉清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就会在半夜从梦中惊醒。
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如果自己早点接手家里的势力,如果自己再心细一点......
他们又怎么能得手?
又怎么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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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次~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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