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是对的,这是好的事,可她怎么……怎么会那么难过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要整块裂开了。
曾经幻想的那些未来的生活细节,她已经在慢慢幻想出她想要的未来婚礼的场景了,其实旅行结婚也是很好的。说起来,她还没有跟他一起去过超市呢。
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前几日她还在沉浸在幻想这些的甜蜜之中,真是可笑极了。
她还在小声地抽泣,因为在家里听到哭声是不被允许的,她父亲讨厌哭声。
尤其讨厌她的哭声。
李瑾瑜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全部都进到枕头里似的,枕头也变得热热的。
她的眼泪也全部在枕头上形成一道逐渐扩散开来的泪痕。
明明这才是对的事,她不应该为此难过,应该高兴才对。
李瑾瑜不停地,在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着类似字句,仿佛洗脑似的让自己忘却这份痛哭。
可心脏的疼痛又在不停地在提醒她,她现在有多难过,她有多不想要跟他分开。
她以前总是嘲笑那些因为失恋失魂落魄的人,她自以为是地讲着什么“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的大道理。
可她这才第一次体会到,离开一个人的确不是不能活,只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是煎熬,每一刻都会在想念,而这种想念是没有回应的。
而跟那个人相处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送的礼物,他的口头语,他喜欢的事物,只要碰触到任何一点,那个可能在当时被尘封的痛楚又会整个翻出来。
她房间的椅子上,楚秉文曾经坐在过那里。
可早已经没有任何他的气息了。
李瑾瑜捂着嘴巴,让自己只可以发出呜咽的声音,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沾湿了她的衣领。有的顺着衣领往下流,冰冰凉凉的滑进她的衣服里。
她哭得久了,脑袋和眼睛都开始疼,她猛地推开房门,闯进卫生间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没有吃坏东西,也没有闻到任何会让她想吐的气味,她就是觉得很想吐。
李瑾瑜跪在马桶前,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而让自己咳嗽起来。
还好现在是工作日,妈妈不会听到声音找过来。
李瑾瑜自嘲地笑了笑,瘫坐在地上。
明明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却连大声哭也不敢。
她是不是都不会大声地哭了?
发了一会儿呆,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走到洗手台前,用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浮肿,脸颊两侧红得厉害,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水珠。
这不应该是她的,李瑾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或许真的应该认清楚现实了,她不应该沉沦于不真实的恋爱游戏。
她太自作多情了,以为楚秉文是真心爱她的。他要出国进修了,便把她一脚踢开。
他都那么绝情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所有的事物都是会失去的,包括喜欢的事物,太多的喜欢只会让自己在失去的时候更加难过。
她从前以为的未来已经被楚秉文全部打乱,她应该重新规划它了。
李瑾瑜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裙子也拉开了拉链,让它自由滑落在地上。
她打开花洒,闭上了眼睛,水滴不管不顾地洒在她的身上,她像是在洗净从前他留下的痕迹一样地仔细清洗起身子。
再见,楚秉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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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没有怀孕……!
干呕是太难过,哭的太厉害的反应
求求你们不要打脸!要打就用珍珠砸死我吧!
六十五章大学< 优等生的特殊待遇(师生H)(一味鱼)|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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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大学
等到她回到学校之后,已经和往常无异了。
虽然更换了班主任,但是班长依旧是她。
她还是那个她,优秀,耀眼,很快就帮助新来的老师磨合了教学方案,新来的几个同学也在她的热心帮助之下适应了班级上的环境,她的成绩不降反升。
每一次测验,她的成绩都让人惊异。
一切都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赵元杰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即使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拒人千里,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李瑾瑜比从前的更加礼貌,更加疏远,更加有防备心。
不知道李瑾瑜是否猜到了楚秉文的离开有他从中作梗的缘故,但她比以前还要冷漠了。
不是指她的言行对他冷漠,只是他能够明确感受到她“拒绝”的气息。
他觉得他没有做错,李瑾瑜只是被楚秉文蛊惑了而已。
可李瑾瑜现在的这副样子,也让他非常自责,像是他导致了这一切一样。
赵元杰陷入了两难。
高三的时间过去的尤其快,随着最后一科考试的铃声响起,仿佛能听到全国的高考学子都一齐松了一口气。
不管好与坏,总之目前来说,他们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年就这样结束了。
成绩出来前,李瑾瑜就已经对自己的成绩有了估计了,母亲此起彼伏的电话响声,有的是学校方打来的,也有亲戚朋友的,母亲乐开了花,她却很冷静。
她不能再冷静了。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表现出过大的情绪波动了,她也试过去紧张、去高兴、去感受情绪带给她的一切。
但她做不到,她什么也感受不到。自己冷静、理智的大脑会分析出一切事物的最优解,她去做就是了,不会受任何情绪的干扰。
她如愿进入了她心仪的大学,也按照她想的那样,在哲学系学习。
大学四年时间里,她醉心学术,以至于她的确打算继续钻研这一学科。
逻辑实证主义、现象学、存在主义、解释学、生命哲学、分析哲学、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现代西方哲学的一切一切皆让她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
当然,一向成绩优异的她,轻松地拿到了保研资格。
“阿瑜,你现在差不多该先去联系导师了吧?”
路嘉怡虽然跟她读的不是一个学校,但也离得不远,经常来找她蹭饭。
学校有一个炙手可热的哲学系教授,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