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忙了一阵,没听见里间动静,肖钦推开休息室的门,瞅一眼又轻轻阖上,随即拉开办公室门,免得秘书再敲得“咚咚”响。
门窗通透,吹起对流的夹道风,桌上文件“哗啦啦”掀角飘动,他突然有一瞬间地怔忪,忍不住拉开抽屉看了看,勾起唇角,加紧处理手头公务。
梁鹿不知睡了多久,恍惚感到后背热出了汗,伸手去抓空调遥控,腰上一紧,才睁眼,看到肖钦和衣躺在身后,侧身圈着她。
她扭头的功夫肖钦也醒了,抬头看她调温度,又阖上眼躺了回去,仿佛累倦了还没睡够的样子。
梁鹿也没睡够,放下遥控就缩回被窝,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腰上的手却突然从衣摆下伸入。
梁鹿起先没反应,只当他是换个搭手的地方,那手却像是试探似的,在腰上揉了揉,梁鹿觉得痒,但也只是闭眼扭了下,然后那手便沿腰线擦着肚皮往上罩住一侧乳房。
上衣衣摆被撩到了胸前,中间一小截腰身在被子里空荡荡的,前能触到空调嗖嗖的冷风,后能感到他身体烘烘的热度。
梁鹿嘤咛一声,以示睡眠被打断的不满。
身后的人似乎笑了笑,手指隔着胸衣精准地捏住乳尖,一挤一挤地夹起来。
意识还是混沌的,感官却越来越清晰。
胸衣被推高,乳房落进宽厚的手里。乳肉嫩软微凉,手掌干燥微粝,乳尖挺翘,随着揉捏的动作摩擦掌心。
“唔……”梁鹿呼吸开始不稳,皱眉动了动,却被扣的更紧,五指陷进乳肉。
不情不愿地睁眼,肖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支起了头,撑在身后,正垂眼戏谑地看她,也不说话,只笑一笑,低头在耳后轻啄。
耳根被呵出的热气烫的酥软,舌尖湿热如游蛇,沿脖颈流窜,落在梁鹿最怕痒的地方,她眯着眼,半是迷糊半是飘渺,“你……嗯……睡够了?”
“没有。”他声音还是沙沙的,又低又哑,侧头将发硬的乳珠含进嘴里,一手伸到她腹下解裤扣。
“就是想先肏一肏你。”
“你……”梁鹿脸一红,偏偏身子已经酥软大半,裤子不由分说被从臀后扯下。
静谧昏暗的空间,突然的欲望和粗暴的撩拨,梁鹿已经湿了。
侧卧的姿势,腿心挤得更紧,朝后翘着,层层叠叠的肉压在一起,吐着蜜液,倒真有几分像花,绽放在肖钦眼底。
大掌挤进缝里抹了抹,水液稀里糊涂地涂开,整个腿心顿时水淋淋的。
梁鹿听到身后粗沉的呼吸和松裤腰的声音,自觉地踢开缠在脚踝的裤子,才挣脱束缚,一只腿就被提起来,从后猛地插入。
“呃啊……”龟头劈开穴道,寸寸深入,尖硕的棱角一路碾开肉褶,其后是茎身,粗壮微翘,一丝不留地填满。
“放松。”密密匝匝的嫩肉箍得肖钦咬紧了牙,纵然提起的那条腿折开到了极致,仍有肿胀的阴茎爆在穴口,插得困难,
“太……太大了……”梁鹿一抽一抽地吸气。
肖钦不得不撑起一腿踩在床上,借力一挺,这才尽根肏入,肏的穴口也跟着凹进去。
“嗯啊……”那大家伙仿佛直直捅到了心窝子,梁鹿下身侧着,上身已经匍匐爬着了,“轻嗯……轻一点啊……”
“轻一点怎么肏得开你?”他在身后低恻恻地说,身体力行般,腰臀微微一撤,退出小截,随即重重地撞回去。
梁鹿眉头一悬,还没喘上来,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花穴湿得厉害,肉棒每次抽出,都带出大片的水,速度一快,便“扑哧扑哧”从洞口迸出来。
肖钦插得畅快了许多,一手从后拢住侧垂的乳,一手掐着那只侧开的腿,腰臀微弓,蓄满了力量,甩着精囊,飞速地干。
“喜欢在这里做?”他看着她陀红的脸和失神的眼,吻走鼻尖欲落的汗珠。
梁鹿只是张着嘴摇头,摇得颤颤巍巍,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肖钦笑了笑,却肏得更沉了,棒根撞到穴口的时候还会抵着阴阜旋转揉擦。
梁鹿反手揪住他汗湿的衬衣,“呀……呀……”地叫,受不住似地往他怀里靠,靠得越紧,他插得越深越重,没几下,她就双腿打颤,挛缩着扑腾。
肖钦掐着她的腿没松,旋了半圈,放成仰躺,跪在她腿间,还插在里面,眼看着那小嘴含着他一挤一挤地,吐出许多清液,下面灰色的床单一点点变深。
两片花肉被揉得不成样子,微微发肿,肉缝里一片狼藉,看着可怜见儿的。
她身上也可怜,腰以下已经光秃秃地脱干净了,上衣却还圈在脖子上,胸衣卡在胸口,勒出红痕,勒得两团圆奶向下变了形,显得奶尖充血更肿了。
肖钦俯身咬住胀翘的奶尖,替她脱了胸衣和上衣,胯下却毫不怜惜,一抽一插,复又顶撞起来。
梁鹿“咿咿呀呀”地缩身子,双腿膝盖往里收,就要夹在他腰侧,却被他两手扣住,坚定地开成一字型,打桩似地挺动腰臀,“啪啪”声一下比一下响。
嫣红的软肉湿漉漉地夹着紫黑的硬物,一撅一翻,乳白色的泡沫一圈一圈地堆出来。
肖钦眼底发了狠,松开手上的腿,掐住那把窄腰,往胯下送,似要将那吸人的淫窟干坏。
梁鹿没什么力气了,就剩下叫,叫声里含了哭意,愈发尖细。
偏偏肖钦低下头轻轻一“嘘”,“宝贝,这里是我办公室。”
梁鹿几乎被他逼疯,够到他的劲腰,指甲都掐进去,死死咬唇,实在咬不住的时候漏出一两声。
那声音极压抑,倒禁忌似的勾人,叫人只想狠狠破出来。
梁鹿不知道泄了多少回,流了多少水,最后一下终是没忍住哭喊出来。肖钦深深一埋,吻住她堵进嘴里。
床单深一块浅一块,凌乱不成样子,两人没得选,肖钦抱着她挪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压着她接着补觉——
那就用肉苟延残喘一下。
为什么我珠珠都6千多了还没有五星?不是很懂,五星能怎么样?
再等等
不知是不是肖钦和秘书打过招呼,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任何叨扰,一直到5点半闹钟响起。
不同以往的拖延纠缠,他摁了闹钟就坐起来,下了床还不忘在梁鹿光着的屁股上“啪啪”拍两把,“起来,出去吃晚饭了。”
“你怎么还订闹钟了?”梁鹿觉得稀奇,迷糊中随口问,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翻个身,又眯了一会。
等磨磨蹭蹭从被窝里出来,肖钦已经洗漱完一番,开始穿衣服。
笔直挺括的西裤,熨帖的衬衣,银亮的袖扣……
梁鹿多看了几眼,正往身上套体恤的手一顿,“晚上吃西餐吗?还是你要谈生意?”
“没有。”他系着腰带,摇一摇头。
“那……我……”梁鹿看着体恤上的小鸭子图案,有些纠结。
肖钦走过来揉一揉她发顶,“无所谓,你随便穿什么,人去就行。”
车子驶到市中心东大街时,百米外长平路的钟楼传来钟响,整整六下。
正是下班时分,也正是堵车高峰,路上越来越拥挤,车子夹在车流里缓慢前移。
肖钦这会反倒是不着急了的样子,打开车载音乐,手指“哒哒”地敲在方向盘上,唇线是上扬的弧度。
他喜怒不常形于色,梁鹿不禁撑着车窗歪头看他,“什么事这么轻松?”
他笑了笑,还没开口,手机先响起来,铃声阵阵,催人心急。
“我先接个电话。”
肖钦接通电话,梁鹿扭头看窗外。
沿街店铺橱窗明亮,霓虹彩灯鳞萃比栉,虽然这路上是人挤人车挤车,水泄不通,但到底是亲近的烟火气息,叫人踏实放松。
她忽然听到肖钦声音异样,蹿了寒意,分明是动火了。他怒极了的时候语调低平,声音极冷,就是这个样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个电话就成了这样?
她诧异回头,肖钦眼风却从她身上收回去了,眉心深竖,脸上怒火显而易见。
“不用……不要叫人删帖,反倒显得心虚,我会叫人联系你,那边知道怎么做……你等消息。”
他挂了电话,看向梁鹿一眼,没和她解释,一刻不停又拨起电话。
梁鹿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从肖钦那一眼,她看出来,肯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是紧急严重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与她自己有关。
肖钦电话还没讲完,梁鹿的电话也响了,是叶昭雯,等她听完,就懂了肖钦刚才那一眼的意思。
她止不住地心尖打颤,从微博应用退出来的时候,手机都拿不住,抖了又抖“哐当”砸在车内地毯上。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网络爆料,成为舆论焦点、众矢之的。
茫然抬头,肖钦挂了电话看着她,脸色很难看,“你知道了?”
“怎么办?”
肖钦沉声冷静道:“网上的事情交给我,你这边安抚好你爸妈。”
梁鹿着急忙慌给家里打电话,叮嘱完不要上网,不要相信网上的报道后,才坐在一旁后知后觉地慌乱起来。
报道的标题直接又惊悚——肖二公子恋情曝光,女友父亲受贿竟也能无罪脱身?内容更是从肖钦到集团追求她,写到梁行长案情始末,有头有尾,绘声绘色又不失阴谋。
报道随附照片,除了偷拍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拍到他们和严莫从关押左永军的看守所出来,并在一旁解释写:按刑法规定,在押嫌犯只可会见律师。
尤其是最后,关于左永军的翻供,暗指他是因为受到势力压迫,不得不改口。
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前后连贯,真真是意味深长,引人深省,叫她这个当事人看着都心惊。
一想到网上恶意引风的转发和恶毒的评论留言,梁鹿里就一阵阵发寒,像坐在掘地千尺的冰冷地窖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
肖钦担心地看她:“不要太焦虑,我已经叫人去搜集事实证据了,到时候一发澄清报道,马上就会反转。”
“这事的行事手段,和之前曝光李佳的很相似,有提前偷拍好的照片,还有那么多营销号同时转发,肯定是被人针对。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就都清楚了。”
道路畅通起来,车子提速驶入辅路,梁鹿不安地说:“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吃饭了。”
肖钦却坚持,“没关系,一顿饭而已,餐厅管理很严。暂时还没有那么多人看到报道,能从模糊的偷拍里认出我们。”
“况且,报道内容都是虚假捏造的,不用怕。”
肖钦一路拉着梁鹿的手,带她进门入座。
梁鹿紧张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友好和窥探的眼神,但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肖钦却笑一笑,只说:“再等等。”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菜都上完了也没见他动身,梁鹿食不知味地吃完,又要催他走时,突然有一桌餐客开始求婚。
餐厅不大,桌子相邻地不远不近,能清晰听到男人真诚的声音,看到女人眼里的泪花。
头一次这样近距离见到现场求婚,梁鹿也忍不住被感动,突然反应过来肖钦的那句“再等等。”回头惊讶地看他,他却依然是淡淡一笑,笑意下隐藏了些许深意,梁鹿没有发现。
因为她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吸引——又有人在求婚了!就是刚刚求完婚那对男女的下一桌!
从没见过这样的巧合,梁鹿惊讶中觉得奇怪,直到第三桌、第四桌……一对接着一对,纷纷站起来求婚……
轮到肖钦身后那一桌的时候,梁鹿已经捂着嘴说不出话了,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肖钦。
终于,邻桌的女孩子说了“我愿意。”
梁鹿眼看着肖钦低头一笑,然后轻轻站起来,长腿一屈,单膝跪在面前,掌心里是一方黑色的丝绒盒子,衬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感谢大家的珠珠助力,我都看到啦
还有小机灵鬼从上章的拉开抽屉猜到求婚啦
肖二:非要在我求婚当头搞事情?我容易吗?
梧桐街
梁鹿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被求婚的场景,那个时候甚至想好了一定要穿怎样漂亮的裙子,化怎样精致的妆,然后美丽大方地伸出纤纤细指。
而不是现在这样,穿着小鸭子图案的体恤,未修边幅,在遭受网络媒体的痛击后,于萎靡慌乱中,捂着嘴说不出话。
或者说是不敢说话,因为眼泪控制不住地挤满了视线,只要稍一张口,就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马上扑簌簌地失控。
水晶明亮的灯光下肖钦薄薄的唇一开一合,说了什么梁鹿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然后就见他屹然不动地等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梁鹿终于明白他今天的那些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肯定准备了很久吧,却偏偏碰上那样让人糟心的报道。
梁行长的名声和清白尚且在一片腥风血雨中,他也因此受到猜测和质疑。他仍然坚持求婚,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不介意,但是他的公司呢?肖宏岩呢?是否像他一样不介意?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日后梁行长真的清白不定,会对他、他的事业和肖家产生怎样的困扰和麻烦?
梁鹿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可是……
终究是欲语泪先流,泪珠“吧嗒吧嗒”往外跌,越来越急。在她长久的沉默中,众人似乎觉出异样,起哄声渐小。
肖钦脸色也变了,原本坚定的眼神露出思疑,渐渐沉郁低下去。
“可是……”她真的可以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接受吗?
“没有什么可是。”他忽地又抬起眼,脸色肃沉,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不等反应,银环入指,纯净的菱形钻石嵌在八爪托里熠熠闪动。
掌声欢呼声响彻四周,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拥吻,但不知是不是沾到眼泪的缘故,总有点苦涩的味道。
梁鹿一直没有说话,肖钦挂着笑但也看得出神情恹恹。
准备走出餐厅的时候肖钦接到一个电话,眉头又皱了几分,随后在服务生的陪护下,带着梁鹿往餐厅后厨走。
从餐厅员工通道出来,已经另有一车候在巷子里,他拉着她飞快地上车。车子最后绕回大路,从街对面经过餐厅正门时,梁鹿才看到,已经有人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那里了。
车上有司机,两人俱是沉默,梁鹿摩挲着中指上多出来的戒指,肖钦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沉寂得压抑,梁鹿终于开口,“今天的事,对你影响会很大吧?”
“你指哪件事?”他仍是看着车窗外。
听出他在说气话,避免吵起来,梁鹿没再说话。
倒是肖钦转过头,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梁鹿低头看着手上灿灿的光源,“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或许应该等我爸的事过去了再说……而且,我们都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万一,万一他们反对……”
“有什么好反对的,到底是你担心有人反对还是你自己不愿意?”
他语气冰冷,梁鹿不得不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
他冷声一哼,“我胡说?刚才在餐厅你脸色多勉强你自己不知道?”
司机从后视镜好奇地看过来,梁鹿看到,压下心头怒气,偏开头说:“我不想和你吵!”
却不知道哪里触碰到肖钦神经,他冷冷一笑,对司机道:“回梧桐街!”
梧桐街是巴河旁老牌的解放区,肖宅就在那里。
“回梧桐街做什么?”
肖钦笑得轻蔑,“你不就是怕老肖在意你爸的事情吗?我带你回去,你亲自问问他在不在意。”
“你犯什么神经!”梁鹿气得口不择言。
他睨着她,反唇相讥,“我犯神经还是你犯神经?今天本来好好的事情,结果弄得跟我逼你一样,一路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梁鹿激动道:“什么叫有的没的?那是我爸的声誉!你不知道网上那些人有多厉害?到时候真把屎盆子扣我爸头上,他以后怎么做人?我以后怎么做人?还有你,现在网上都说是你暗通势力,官商相护,你就不怕受到影响?现在和我求婚了,以后摘都摘不干净!”
“我都说了我会处理,都不是问题,没什么好担……”
梁鹿扬头,打断,“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谁知道事情还会怎么发展?”
头一次经历网络暴力,再加上李佳的先例在前,梁鹿是真的怕了,她做不到像肖钦那样淡定,也不能肯定这事就会像他说得那样轻松解决,毕竟李佳父女在出事前也是一颗大树,结果还不是说倒就倒。
肖钦像是被她结结实实地气住了,浑身气息变得冷冽,眼睛都眯起来,“你就是不肯信我是不是?”
梁鹿低下头,闷声说:“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其它不确定因素。”
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隐怒的眼睛里压了深意,肖钦沉声说:“听好了,我敢和你求婚,就想好了所有后果,就算被影响我也不怕。”
听到这样的话不敢动是假的,但梁鹿不敢冒这个风险,摇头说:“但是我怕……我爸他承受不起。”
肖钦看着她,突然怒极反笑,眼神嘲讽,凉凉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吧?”
梁鹿依旧摇头,但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说了,只是时间不对……”
问题陷入死循环。肖钦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眼睛却越压越阴郁,空气里仿佛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司机满头大汗,终于出声,“少爷,到了。”
梁鹿看一眼车窗外的宅子,紧张防备地瞅着肖钦。
“你先回去。”
司机麻溜地下车,直到看不见人,肖钦伸手揽住梁鹿腰身,就要将她强行抱下车。梁鹿死死咬住嘴,突然左手搭上右手中指,白光一闪,竟然是打算将那枚戒指摘下来。
他果然停住,阴沉沉地看着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张开獠牙,“你敢摘下来试试。”
梁鹿眼眶通红,“你不能逼我!”
肖钦简直是咬牙切齿了,“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梁鹿扁嘴,几乎要哭出来,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两人都没动,任由那铃声响了一阵。最后梁鹿松开手,戒指还留在指上,摸出手机,来电是田女士,赶紧接通。
电话里传来田女士隐含哭意的声音,“你爸爸他……看到新闻了……刚刚送到医院,说是心肌梗塞,在抢救……”
梁鹿一下子懵了,捏着手机愣在原地,倒是肖钦听到电话传出的声音,顾不上刚才还在怄气,连忙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订机票,一个找医生,随即拍一拍她苍白的脸蛋,叫她坐好,拉开驾驶座门,开车去机场——
上一章发完看到评论好多因为求婚在开心,我……我只能说我良心挺痛的。
黑白有序
赶到机场的时候,梁鹿的行李也被送到了。
肖钦没能和她一块走,一是梁鹿拒绝,一是肖宏岩看到报道,打来电话叫他回家谈话。
当日飞往A市的最后一班机就快起飞,梁鹿魂不守舍,拉了行李转身就要走,肖钦到底不甘心,拽住她。
有些迷蒙地抬头,眼神半天才聚焦在肖钦脸上,峻目肃沉,他终是叹一口气。
“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出了事还有我。”
嘴唇动了又动,梁鹿的声音像是飘忽出来的,“我很乱,我真的怕了,我爸……我爸他要是……”
说着,眼底又蕴蓄出泪花,无助地像是转过拐角突然迷路的孩子。
都说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不能体会当事人的心情,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深牵扯他的神经。
他不能让她就这样一身慌乱地赶路。
“梁鹿。”他叫她全名,语气沉着严肃,“你还信不信我?”
同样人来人往的机场,梁鹿想起梁行长刚出事那次,她坐在机场接到他的电话,也是这样稳重的语气,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信念。
自己怎么就忘了,是他做协调下功夫,梁行长才安然无恙回到家里,也是他不辞劳苦地两地往返,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他从来都是一心为她打算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些呢?
她怎么能不信他?
眼里泪水未消,脸上神色却清明许多,梁鹿看着肖钦,点头。
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掌,那样坚定沉默,梁鹿不再犹豫,松开拉着行李的手,握上去,走进他怀里。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钻进脑袋,缕清她繁乱无端的头绪,“黑白有序,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梁行长既然是清白的,就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耐心等一等,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委屈。”
“对不起。”梁鹿说,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伴随那稳健的心跳,她流失的理智和坚强仿佛在渐渐回笼,“是我刚才太任性,我……”
“我知道。”他有力的臂膀收紧,硬朗的气息突然泄露几分柔软,拍着她的背说:“只是下一次不要再用摘掉戒指威胁我了好吗?会逼疯我的。”
“嗯,我答应你。”
他侧头在她发边一吻,终于松开,“快去吧,照顾好你爸妈,剩下的交给我。”
梁鹿始终记着他说的这番话,仿佛一个有了目标的战士,穿过白皑无边的漫漫大雪,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下了飞机,已到第二天凌晨,梁鹿直奔医院。梁行长已经完成溶栓治疗,脱离生命危险,转入ICU病房观察,田女士也情绪稳定了许多。
梁鹿大大松一口气,与田女士交替休息守在病床前,吃过早饭,回家去取日常用品,谁知进了小区,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楼下徘徊着几个陌生鬼祟的身影。想起餐厅门口蹲守的长枪短炮,心里一阵恶寒,她没有下车,让司机拐了个弯返回医院,在附近超市重新采购一番又去酒店开了一间房。
梁行长输完液在休息,田女士看到她手中崭新的物件,没有多问,拿去洗手间清洗。梁鹿觉得过意不去,在一旁低低地道歉。
“这不怪你。”田女士用烧开的热水浇透毛巾,声音清淡却同样带着温热的力量,“我和你爸爸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就该接受大众监督,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连累了你。”
微硬的纤维织物塌在盆里,梁鹿的心仿佛也泡在里面了,吸水饱满,她抱住田女士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埋头轻蹭,“妈妈……”
“你别感动得太早。”眼睛意有所指地扫向梁鹿手上闪亮亮的钻戒,田女士微微板起面孔,“管他是什么富二代,商二代,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被田女士这一看,梁鹿脸热,只觉得手上似有千金重,戒指差点要戴不住,指腹滑过无暇的晶面,她想起对肖钦的承诺,最终没有将戒指收起来。
田女士轻轻一哼,到底是向着女儿,似有不满道:“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见人出来表诚意献殷勤。”
梁鹿硬着头皮解释,“他本来是要来的,我怕太唐突,反倒惊到你们,劝住了……”
话音刚落,有人轻轻敲门,竟然是严莫,带着本院心内科的权威主任。
梁行长的病虽然性急凶险,但也是寻常情况,还没到要请主任医师接手的地步。田女士知道不易,对着严莫道谢,神色又亲和了几分,他却欠身微微一笑,看了梁鹿一眼,话里有话道:“伯母客气了,我也是受小鹿朋友所托。”
田女士回过味,瞅梁鹿一眼,若有所思。梁鹿松一口气,暗道来得真是时候。
看过冠脉造影,主任医师很快确定了支架手术方案和手术时间。
严莫同时也带来一颗定心丸,称检察院与公安对梁行长的案情审查是合乎规定和流程要求的,简单透明,虽有舆论压力,内部会进一步核查,但不会因此改变判定结果。
果然如肖钦所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梁鹿有几次偷空给肖钦打电话,对方却罕见地关机,一直没联系上。
因为药物的原因,梁行长总是嗜睡,醒来的时候状态也不好,哪怕听到严莫转告的消息,也没露出什么满意的神色,仿佛藏着心事,问他又问不出来。直到手术前,他看到梁鹿手上的戒指,神色终于波动,似有惊讶,问:“他向你求婚了?”
这话问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梁鹿轻轻点头,只见他仿佛欣慰地拍拍自己的手,眉宇间透出轻松释怀——
有人怀疑我上一章圆不回来?
小看我了啊,后面还有。
肖二:男人太成熟了也不好,苦也得自己压着,再难也还要该哄得哄,该引导得引导。
作者:憋着急,马上该你女人挺你了。
找他<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books/646223/articles/8297962
找他
梁行长手术顺利,但仍需卧床静养,梁鹿守在塌边专心陪护。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上网看消息,避免受到影响,直到田女士上了一个厕所后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和他有联系吗?”
梁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指肖钦,摇一摇头,老实说:“他电话打不通。”又见田女士神色有异,觉得奇怪,反问:“怎么了?”
田女士却拉着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流露顾虑,欲言又止。
心头疑虑更甚,梁鹿追问:“妈,到底怎么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新闻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看……”
这一训,田女士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无奈沉重,“网上说……他被公司限制调查了……”
“你说什么?!”眉头瞬间挤起,梁鹿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女士却没再重复,拍拍她手背,叹一口气走开了,“你自己看吧……”
午后天闷,虽然开了窗户,梁鹿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坐在病床边,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情绪低沉,神不守舍,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梁行长都感受得到。
“怎么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以为吵到他休息,梁鹿连忙说没事,挪身就要坐远一点。他却忽地转过头,看着梁鹿勉强为笑的脸,轻哼一声,声音虚弱但仍存威严。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梁鹿心事一向瞒不过他,但念及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不宜波动,只说:“我朋友遇上点麻烦,联系不上人。”
“什么朋友叫你愁成这样?”梁行长睨着她,心里门儿清。
梁鹿不说话了,看着地面,神色怔忪,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样没有生气。
梁行长语气轻松,“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去看一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极具煽动性,心里仿佛有什么小火苗呼啦啦地蹿脱开来,豁然开朗,梁鹿蓦地抬头,然而看见梁行长手上的点滴,又像浇了冷水一样萎靡下去。
谁知梁行长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一般,“行了,赶紧去吧,否则整天哭丧个脸,我看着哪有好心情,还怎么养病?”
“可是……我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怎么办……”梁鹿犹豫。
田女士端着盆恰好走进来,“医院护工这么多,照顾人还比不过你?”
“可是……”
“别可是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梁行长看着天护板,干脆道,“你不去就是想气死我。”
梁鹿哭笑不得,又感动又无奈,在二老的催促下终于动身收拾东西。
田女士将她送到病房门口,最后握着她手叮嘱:“专心做你的事吧,我们也不能老把你绑在跟前。你爸这里有我,再说医院……我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帮忙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否则不会这么清静。”
其中关键不言而喻,她们都懂,田女士由衷道:“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他也算是花心思了,你替我谢谢他。”
辞别了田女士,梁鹿飞奔出医院。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肖钦,拥抱他,告诉他她信他,她愿意。她愿意将下半辈子的人生许诺给他,与他一起,经历所有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看遍世间风景,千山万水也不离不弃。
日头西移,道路旁树杈间的光影落在脚边,不断后移,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可头脑却十分清明。
她轻装上阵,于是行李都没带,只戴着口罩和帽子,包裹严实。可即便是这样,一回到本市机场,还是有人在偷拍她,她只当没看到,拦了车,快速离开。
她去了环宇,去了集团,甚至去了肖宅在门口逮住他家的佣人问,结果都一无所获,然后才恍然悟过来,凭她一己之力,两眼一抹黑,很难打探到消息找到人。但她没有灰心,夜幕初临的时候回到肖钦的公寓,开始打电话。
先打给严莫,接通电话才知道原来他早给自己留过言关心问候,只是她忙乱,都没有打开社交软件。
关于肖钦的事情,他果然更清楚情况,解释道,对肖钦的限制调查属于公司内部行为,双方是自愿相互配合的关系,在出结果前暂不涉及司法程序,所以无需委托律师,以防串供,这个阶段谁也不能见到他。
严莫安慰调查不会持续很久,可能3天后就能见到他人,但梁鹿清楚,舆论无时不刻在变,他被限制着什么也做不了,再3天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通话最后,严莫顿了顿,说到另一件事,原来是肖钦曾托他找的一段视频,现在找到了,无法转交肖钦,或许可以交给她。
等待视频传输的间隙,梁鹿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一个个问候的消息蹦出来,心里顿时暖了许多,视线最后停留在与李成楠的对话框上,看到他发来说或许能帮上忙的消息,毫不犹豫地拨去电话。
事关紧要,李成楠不多废话,只说这次事件起源与先前李佳的例子是一个套路,提点引导舆论反转才是重点,称如有这方面渠道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梁鹿忽地想起来,刚出事的时候肖钦也说过,搜集事实证据,然后澄清,引导舆论发展。
那么严莫发来的视频,是不是就是他当初要搜集的东西?
挂了电话,梁鹿急忙点开视频,是他们三人去看守所会见左永军的监控,监控画面里,严莫一人走进会见室,梁鹿与肖钦等在外间,直到严莫出来,他们一同离开。
事发后梁鹿一直感激严莫当初做到的这一点,因为那天他们本来确实是疏通了关系,计划一起会见左永军,是严莫临时改变主意,称没必要在这种小细节上落下口舌,况且人太多,情绪容易激动,可能会刺激到左永军,而他是内行,单独会见,更懂怎么发挥。
拷下视频,梁鹿不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索如果是肖钦,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明天还有一更,等我。
隔壁人间的第一个故事完结了,真的不去看看吗?
成功<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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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
如要引导舆论,仅靠这一条视频是不够的,肖钦一定会搜集全所有有力证据,然后一锤定音,将对方砸得再也站不起来。
他肯定同时也在搜找其他证据,而且是交给一个亲近靠得过的人负责。
突然,一个平头寡言的小伙形象闯进脑海。
小吴!
肖钦的司机,早在两人关系还在地下时期的时候就大清早给肖钦送过衣服,之后也见过多次。
可她从来没有单独接触过小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脑子有一瞬间的断线,恍惚间梁鹿有些绝望,但她很快又想起,从前那么多次肖钦默默站在她身后为她阻挡风雨。
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要试一试。
捏着手机,梁鹿强迫自己坐下来,静心仔细想,倒还真想出一个人,或许可以问一问。她连忙打给叶昭雯,找她的老公郝川。
郝川很快接上电话,他虽没有小吴的联系方式,但提醒了梁鹿,可以从肖钦的秘书助理那入手打听,他们肯定有人有。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了!梁鹿翻出以前在环宇工作时存的周助理的电话,试着打过去,所幸他没有换号,升为肖钦的高级助理后,备存了小吴电话。
周助并未多问,利落地给了电话,只在挂断时简短地说:“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
意外的温暖在这个沉重焦灼的夜晚密集落下,触动的同时梁鹿意识到,或许这就是肖钦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吧。无论远近亲疏的朋友,都愿意帮他。
小吴在电话里听到梁鹿表明身份后惊讶了一瞬,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他,而且是问这次事件的解决。
肖钦对梁鹿是什么态度,他最清楚。可能在他们两个人自己都还没闹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边看明白了。
然而他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肖钦的心腹,大小事务都经手,绝不是单靠人狠话不多,而是,他也会揣测肖钦心思。
所以梁鹿在思考的时候,他也在思考:如果是肖钦,他会不会让梁鹿染指这事?按过往事例来看,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梁鹿与小吴通了一会话,终于发现他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当下语气就冷下来,“我知道肖钦把事情交给你办了,不用这样搪塞我。”
那边沉默,她便直接了当地威胁,“我这里有看守所会见的视频,你不配合的话,我就自己找人先发到网上。”
小吴果然改口:“你先别急,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不,你现在就来找我谈。”
这一通电话结结实实地打破了小吴对梁鹿的印象。以前只觉得她大概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刚,这么不好糊弄,两句不和就要玩阴的。
怪不得肖钦喜欢,骨子里简直是一种人。
黑色机车劈开夜风,小吴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是普通上班族该休息的时候了,可踏进的这间屋子,灯光明亮,全然没有准备歇息的样子。
他看一眼神色冷清但眼神里藏着锋芒的梁鹿,只觉得她指尖要是夹一根烟,那就跟肖钦是如出一辙了。
听小吴说完整盘布置,梁鹿才知道肖钦要下的是怎样一盘棋。
先以看守所真枪实弹的视频做铁证,再请左永军老婆亲自出面澄清梁行长那笔十万块借款的真实,接着以梁行长从政这些年的口碑打群众牌。
等舆论反转地差不多,便曝光梁行长心梗住院的照片,打感情牌,顺势呼吁抵制网络暴力。
然后还会公布与梁鹿求婚的消息,证实清者自清,问心无愧,借机公布恋情。
最后才是发布公司对他个人有无利益输出的调查结果,因为这种商业调查在老板姓眼里向来没有公信力,只有在大锤落下的时候,才有辅助添彩的作用。
小吴见梁鹿听完沉默了一阵,以为她生气了,正在暗自后悔,觉得这次可能要搞砸的时候,只见梁鹿点点头,一副赞许的表情,有些兴奋地问:“那现在还差哪些步骤没有准备好?”
果然是一类人。小吴彻底放了心,没了芥蒂,态度也积极许多。
“本来差你手上的那份视频,不过那个是肖钦直接控制的,不经我手,按计划,他看好时机放视频后我再跟进后续。”
“再就是最后公司内部调查的结果。这个你知道,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梁鹿沉吟一阵,果断道:“不等公司内部调查的结果,明天就放视频。”
“为什么?”小吴似有不赞同。
“不知道结果就开始反转,过程岂不是更有煽动性,能吸引更多人注意。如果前边这些料爆完还有人质疑,那最后公司的调查结果就能直接堵上他们的嘴,可信度也更高。”
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梁鹿的话,这棋有点急,但小吴不得不承认影响性更大。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引导舆论的媒体渠道,由肖钦掌握,不是我的权限范围。”
谁知梁鹿闻言一笑,笑的甚至有些狡黠,“这个好说,我有人脉。”
肖钦被整整限制调查了5天才重获自由。这天天阴着雨,小吴来接他,看得出他心情并不好。
按理说,舆论已经按他原先计划成功反转,他该高兴才是,结果只对他淡淡地说了声:“这次做得不错。”就完了。
嘴唇动了动,小吴没有解释,知道有的话不该他说,肖钦通过另外一种方式知情更有意思,于是只是沉默的开车。
肖钦心情不好,是因为他拿到手机后,开机反复查看,没有找到梁鹿发来的消息。
她到底还是生气了吗?
他不知道,很烦躁,连小吴开车走错了地方也没注留意,到了公寓小区附近才发现,“不是和你说了回梧桐街?”
双眼不自然地一滑,在后视镜与肖钦幽沉的眼神对上,小吴淡淡道:“抱歉,我记错了。”
这种低级错误实在罕见,小吴的神色也不尽自然,但肖钦今天没心情注意,只恹恹地说:“算了,到这了就进去吧。”——
妈呀谍战终于写完了。
完结警告(这次来真的)
另外,隔壁人间开了新故事-猫的报恩,老板们真的不去看一看评论一下吗?(嘤嘤嘤(呕
好
打开房门,一室灰暗,厚厚的窗帘紧合,和他几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样。
空气沉闷,但他不想开窗,不想看到窗外的灰雾冷雨。
灯也不开,他仿佛累了,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好一会,突然想抽烟,才站起身脱掉外套,打算去冲澡,转移注意力。
解着衬衣的扣子,快经过客卧时,眼睛一扫,却看到下方门缝处有阴影晃动。
房间里有人。
警觉地眯起眼,像发现危险的豹子,他压轻脚步停住,目不转睛盯着那里。而里面仿佛也察觉到室外的动静,不动了。
眼里迸出寒光,肖钦伸手,就要一把拉开房门,谁知门却先一步从里打开,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出来。
要不是肖钦反应灵敏,及时后退了几步,只怕是要被人撞上。
头顶飘起彩纸,欢呼声嬉叫声一时充斥房间。
梁鹿带着尖尖的鹿角发箍,从人流前走过来,本来笑得讨巧,结果看见他蜜色的前胸从衣扣间袒露,立即匆匆忙忙地扑过来挡住。
下意识地扶住冲进怀里的人,看着已经在屋里忙活布置的好友们,肖钦眼神还是困惑的。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着梁鹿闷头一颗颗系上衣扣,然后笑嘻嘻地仰脸看他,墨黑的眼里满是狡黠。
“欢迎回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薄薄的唇弯起,幽深的眼里盛起笑意,“谢谢。”
四目相对,下一瞬,他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再抱紧她娇软的身子,空落的心瞬间充盈起来。
从烦躁到平静,从低谷到云端,中间差得原来是一个她的距离。
窗帘被拉开,大灯也亮起来,屋里的沉闷烟消云散,取代的是一室喧哗。
拧着气球的叶昭雯朝他们喊:“你们俩够了啊,差不多行了,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行不行?”
严晓芙从严莫手里接过餐具,摆上桌,接话,“雯姐,这话你也没资格说吧,我们单身狗还没吭声呢。是吧,川哥?”
郝川踩着窗台,往墙上贴气球,闻言只是转过头来,笑一笑不说话。
严晓芙不服气地噘嘴,被严莫在头上敲一记,“活儿太少了是不是?”
她果然闭嘴,周峰挪着桌子,插声,弱弱道:“谁来帮我搭把手……”
大家笑起来,肖钦笑着走过去帮忙。梁鹿听见门铃,去开门,小吴捧着她订好的玫瑰花走进来。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安排好的庆祝,却没想到收到了梁鹿送花。
然后气氛一转,竟然成了求婚现场。
李成楠起哄,“你那会求婚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场,连朋友的见证都没有,不算的啊,得重来!”
郝川也来了精神,跟着附和,“对!重来!”
其他人笑而不语,但已经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梁鹿在一旁抿唇,仿佛以为肖钦为难,看向他。
肖钦却笑了笑,眼风一斜,瞥她一眼,轻松道:“好啊。”
大家拍手叫好,梁鹿却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一跳。
临时起意,没有准备,也没有戒指。
梁鹿摸着中指,想着要不让他重戴一次,还没开口,就见肖钦挑眉不善地看着自己,于是松开手,打消这念头。
众人一阵东翻西找,没找出什么合适的道具,最后不免俗地用易拉罐环扣凑数。
但肖钦却那样虔诚地捧着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看着梁鹿,缓缓地跪下去。
他黢黑的眼睛那样亮,像是有星星散落在夜幕,深深地看着她。
梁鹿看到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四周的一切仿佛瞬间黯淡,就像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而他身姿挺拔,衬衫裹挟的肩膀平阔沉稳,削俊的面庞显得肃穆,眉眼却尽是温柔。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低沉而郑重,“小鹿,嫁给我,好吗?”
今天的梁鹿穿着美美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终于如她曾经想象的那样光彩照人,却没能如想象那样俏皮大方。
她再一次哭红了眼,含着泪,“好。”
肖钦扬起嘴角,天知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轻轻将铝环推到指节,他就要站起来拥抱她,却见梁鹿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你等一下,先别动。”
肖钦不解,但也没动,没想到下一秒,梁鹿从口袋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光亮的天元戒。
她哭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磕磕绊绊地说完,“以后的路……你都陪我走,好不好?”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震动满足的了,眼圈泛出酸意,嘴角的笑却更深,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同样是精心策划的两场求婚,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先前有多么失落,现在就有多么狂喜。
这是她的礼物,也是她的歉意和决心,他都知道。
屋子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大家都喝了酒,费了一番功夫才一一安排走。
尽兴后的场所有些狼藉,肖钦挽着袖子,粗略规整。
梁鹿则坐在桌子上,玉白的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地,默不作声,看着他忙活。
肖钦好像知道她在看着又好像不知道,并不叫她帮忙,兀自埋头收拾。
很快出了汗,衬衫渗出点点湿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骨线条。
梁鹿还是静静地看,屋子里只有物体移动的声音,单调刺耳得有些诡异。
突然“哒”的一声,梁鹿脚上的拖鞋晃掉了,她却没理睬,莹莹珍珠一样的脚趾翘了翘,还是撑着桌沿看肖钦。
屋子里静了,沙发推到一半,肖钦停下来,叹息一般低呼一口气,猛地转身朝梁鹿走过来。
小腿终于不晃了,梁鹿看着火急火燎解着裤子走近的男人,自觉地反手去拉裙子拉链,咬唇笑得得意——
开干
五星还……有希望吗?
骚(H)
暮光静垂,落在窗台和地板。
屋里只有环扣拉链和衣裤褪落的声音,轻微细小,却像鼓点一样敲撩心弦,一下重过一下,让人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梁鹿的连衣裙滑落腰际,薄纱罩杯拢束着的胸脯露出来,高耸白嫩,轻轻一动就晃起乳波。
还没来得及伸手解开这束缚,肖钦已经倾身挤进垂在桌沿的两腿间,结实的手臂锁住她。
她落进一个火热宽阔的胸膛,随即被勾起脸狠狠吻住。
炽热的唇紧紧压下来,带着索取的急切,在口中勾缠搅动。
鼻尖萦绕男人熟悉滚烫的气息,梁鹿抱紧他的腰,仰头勾舌,热情回应。
津液交换,呼吸纷乱,软腻的唇舌厮磨声充斥房间,两具身体越贴越紧。
薄纱下的双乳压在衬衫外,汲了男人的体温,发胀发痒,梁鹿轻轻扭动身子,贴着他厮磨。
原本扣在她背后的手如愿滑向前,罩住挺翘的浑圆揉搓。
“啊……”梁鹿舒服地轻呼,肿胀瘙痒的乳尖顶在他的手心,不断凹陷凸起,被纱硬的布料刮蹭,刺痛中透着酸爽,很快就又挺又硬。
将寂寞的奶儿从乳罩里捞出,拢满掌心,男人揉奶的动作越发用力,搓面团一样捏得变形。
乳肉从指缝溢出来,很快落下红痕。他却不够似的,指节夹住红肿的奶尖,轻轻拉扯。
胸前又疼又痒,梁鹿低低轻吟,两手在肖钦背后胡乱抚摸。
松开含吮地发肿的唇瓣,肖钦漆黑的眼睛扫过她陀红迷蒙的脸,往下落在把玩着的乳上,随即指尖捏着前端又是一扯,引得她不满地轻哼,才勾起唇角,松开手指,伸手在后背解开搭扣。
跳脱束缚的两团嫩桃一样蹦出来,盈盈颤颤,仿佛在邀请。
梁鹿两手后撑在桌上,胸脯挺起,更是坐实了这邀请。
眼底越发幽深,喉头滚了滚,肖钦却没急着压上去,玩着手里软腻的两团,下身稍稍退开,幽黑的眼睨着她,“掏出来。”
裤子早脱在一边,内裤却还紧紧包裹下身,束着躁动膨胀的一团。
这一团热热的压在梁鹿腿心,摩擦已久,早勾得她腿心湿润、穴芯搔软。
她红着脸看一眼肖钦,低头向下看去。
勃发向上的肉棒将黑色紧绷的内裤高高顶起,龟头形状甚至在弹性的布料下显形。
哪怕已经见了很多次,心里还是禁不住一窒,血管发痒,害怕又期待。
咬唇又看了一眼揉着奶默声看着的男人,在他的眼神催促下,伸手摸进裤子里,将滚烫硬挺的巨棒释放出来。
肿胀落入女人柔软的手里,肖钦不禁呼吸一重,挤身压近她,大龟头抵在花缝上,低头将奶尖含进嘴里,声音暗哑,“撸出来……”
梁鹿握着火热的这一根,听话地前后撸动,同时轻轻晃动,坚硬的巨头在花唇间上下滑动。
乳头被湿热的口腔裹住,花缝被顶得酥痒,穴口春水横流,她撸着肉棒的手越来越快,难耐地吟哦:“啊啊……好舒服……还要……”
肖钦松开沾了口水红肿挺—立的奶子,低头看着梁鹿迷乱的表情,随着撸动的动作摆动腰臀,撞着肉唇和洞口,沉声问:“要什么?”
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从上到下,烧得女人滚烫,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被男人触碰的地方,她拧着眉头,声音焦灼,“要肉棒……啊啊……肏我……”
说着,她仿佛受不了似地抬起下身,顾不上将肉棒撸出来,主动用穴口套弄龟头,企图吞进去。
“操……”肖钦皱眉咬牙,突地停下来,额角太阳穴轻跳,捏住她的腰喘气。
看着梁鹿不满地挣扎,花穴大开,洞口翕动,终于忍耐不住地挺身,龟头挑开肉唇,刺开穴口,插进去。
“啊啊啊……”梁鹿似难受似快乐,垂着眼角低吟,不等肉棒全部插进来,就勾腿圈在他腰后收紧。
嫩肉一涌而上,裹住龟头,肖钦咬牙插到底,被她骚浪的模样撩拨地出了一身汗,不等她喘息,便劲臀一顶,重重撞起来。
饥渴的穴终于被大肉棒填满,梁鹿满足地眯起眼睛,仰头轻吟。
“啊……好大……好烫……”
“几天没喂你,就这么着急,都等不及我打扫完?”
梁鹿伸手抱住肖钦脖子,将晃动的双乳贴在他炙热的胸膛,算起账来,“讨厌,看了你那么久……才过来……”
乳头滑动摩擦,像爪子一样挠在胸前。
肖钦眉头一拧,将人腾空抱起来,双腿微蹲,向上顶臀,咬牙道:“你那样看着,不过来能行?”
劲臀耸动,肉棒打桩一样肏进穴芯,梁鹿嗯嗯啊啊地轻叫,声音零碎,“你就……你就不想我么?”
肖钦笑了笑,没有回答,抱着她越发狠地抽插,将人送上高潮,在她汗湿的额头轻吻,看着她轻笑,“这么骚,怎么不想?”——
来晚了来晚了
好久没这样写肉了,这大概是我最开始时的写法,完结前的肉,就回顾一下初心。
下章完结
弱弱地说:今天也是想冲五星的一天
一辈子(完结)H
不知是不是先前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梁鹿竟然盈盈一笑,贴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吐字:“只骚给你看好不好?”
埋在穴里还没射的肉棒突突又大了一圈,肖钦眉头蹙得更紧了,欲黑的眸子一斜,瞅着靠在肩头的女人,哑声道:“欠操是不是?”
“还想骚给谁看?”
说着,他抱着梁鹿走起来,肉棒一晃一晃地往更深里刺,阴穴才经历高潮,酸软无力地吐水,丝丝缕缕,顺着臌胀的精囊落了一路。
花芯被大龟头刺得惊颤连连,梁鹿下身打簌,腿都要勾不住,只胳膊圈紧他,眯眼喘气,“嗯啊……除了你,还能骚给谁啊……太深了嗯……”
知道男人认真起来没完没了,她讨好似的伸过脸,埋在他耳侧,轻轻细啄。
湿湿软软的唇印,一个叠一个,落在肖钦的敏感带。
甬道里的巨物躁动紧绷,他颈下的动脉也鼓鼓凸起,梁鹿得意,还要往下继续吻,被他突然摆过头,用唇堵住。
口里吸着她的小舌,反击似的缠抵,肖钦一路走一路抛起手里的嫩臀,挺胯深捣,踢开卧室门走到床边的时候,梁鹿又淅淅沥沥地泄出来一次。
立在床边等怀里的人过了劲,肖钦才拍一拍掌心的臀肉,抽出身,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的细腰,低声问:“还站得住吗?”
知道他想用什么姿势,梁鹿娇气地拧眉摇头,“嗯~没劲了……”
肖钦笑了笑,又拍一拍她腰身,退而求其次,“那趴着吧。”
花穴朝后撅起,男人的长指在水液丰沛的甬道勾了勾,握着肉棒从后再次插入。
细密的软肉吸咬攀附,肖钦沉了沉胯,紧紧抵住她,大开大合地撞起来。
精囊“啪啪”地拍着湿漉的腿心,搅出乳白的泡沫,肉棒入得又狠又深,梁鹿很快撑不住胳膊,哼哼唧唧地晃起来。
就快靠近饭点,不能把人折腾地太狠,肖钦从后将她拦腰扶直,撑在床头一阵深入浅出,就着一个姿势,压着她射出来。
梁鹿歪在床头,腿都是肖钦拉着合上的,迷迷糊糊被他拍起来抱进浴室洗了澡,他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梧桐街的路上。
既然已经答应求婚,见父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一下来得突然,梁鹿毫无准备。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不太好吧?”窗外暮色倒退,她焦灼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肖钦淡定地开车,“这个你不用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梁鹿睁眼惊讶地问。
他瞥她一眼,笑了笑,眸子深亮,“早晚有这一天,就早早准备也无妨。”
梁鹿看着他,窗外晚霞映着他半边脸,灰红明灭,而他眼底漾着志足意满的光,像流金的河一样,流淌在空气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人的呢?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陷得最深、爱得更多的那个人,但知道的越多,才发现,或许自己不是。
肖钦提前通知过家里,两人到了以后,晚饭才陆续上桌。
气氛比梁鹿想象的融洽许多。肖宏岩虽一贯威严,但对着她也是普通长辈的样子,话不多,但言语温和,甚至提到她处理这件危机公关的事,多加赞赏。
至于张婷,就更没有什么立场多说,梁鹿表现得礼貌,她也是笑吟吟地,一个劲儿夸梁鹿长得好。
不知是不是肖钦提前介绍过,席间没有查户口一样的问询,不像是带她来征求父母的意见,而只是让他们见一见她。
晚上的见面本来一切顺利,只除了一个插曲。
饭后,肖钦带梁鹿去参观他房间,谁知刚上楼碰见了鬼鬼祟祟打开房门的肖庚,他从门里探出头来,与他们撞了个正脸。
梁鹿正在讶异他原来在家却为什么躲在房间不出来的时候,身旁肖钦已经先一步上去拽住企图又缩回房间的他了,不由分说,伸手就是一拳。
梁鹿从没见过肖钦这么狠的样子,手臂青筋凸起,话也不说,一拳接一拳,拉都拉不开。
最后楼下的张婷听到动静,跑上来大叫一声护在肖庚身前才作罢。
但很奇怪,张婷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知道自己儿子没理。肖宏岩也是淡淡的,瞟一眼捂着肚子的肖庚,只说:“行了。”
回去的路上梁鹿问肖钦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非要直接动手。他却没解释,只道歉吓到了她,说:“这种拎不清的人,一定要揍一顿才能出气。”
梁鹿懵懵懂懂,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仿佛没明白。
梁行长身体康复,官复原职后,梁鹿带肖钦回了家。
二老先前在报道里就见过肖钦的照片,见了人仿佛越看越满意,一点没有为难,叫梁鹿心里很不平衡。田女士因为先前医院处理的事情就对肖钦很有好感,梁鹿能理解,但不知为什么梁行长也是态度亲和的样子,笑得赞赏又欣慰。
他这笑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前。
婚礼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但海岛上依然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正符合梁鹿喜欢的草坪婚礼的场景。
所有亲朋好友是包机提前接过来的,统一安排住宿,参加婚礼,还能度假,排场之大,让梁鹿的一些同学眼红。
有人说梁行长职务在身,不好大办喜宴。肖钦便叫人叮嘱下去,所有费用都是他承担,一定不能叫他老婆受委屈。
事实也没谁敢叫他老婆受委屈。
婚礼这天,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化妆的梁鹿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碰巧一旁的严晓芙又失恋了,被告知对方劈腿,红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句男人没有好东西。
梁鹿因为这句话突然就抑郁了,闷闷不乐,跑去问肖钦,他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心,就哭了起来。
婚礼就快开始,肖钦一头的汗,拍胸脯保证,哄了半天才哄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逮住严莫就是一通训。
“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这么久了感情还搞得一塌糊涂!又不是亲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你别扭个什么劲儿?等她结婚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梁行长的笑容终于在挽着梁鹿胳膊,亲手将她交给肖钦的时候变了,到底还是哀怨不舍的,当即湿了眼眶。
下台后,他走到一边的角落,静静看着台上的新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花架后走出来一人,原来是肖宏岩,也在这角落默默远观。
两人相视一点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台上的人交换戒指,梁行长突然问:“他会一直护着她吧?”
“放心,这儿子什么脾性我知道。”
梁行长却轻哼一声,“那你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背地里搞自己手足,差点坏了事。”
肖宏岩淡淡道:“这不是没坏成么?他不过是心里嫉妒老二,闹一闹脾气罢了,成不了气候。你放心,左永军不会再指认你的,真相他会守到死,你还是那个清白的梁行长。”
梁行长提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却没有一点笑意,“但愿如此,否则到时候到了里面,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兜你到什么时候……”
台上。
牧师问肖钦,你愿意护着她一辈子,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梁鹿的白色头纱飞起来。
他突然想到刚才训完严莫转身,严莫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后反问。
“你处理得又有多好他爸和你爸的事,你能瞒多久?你一旦失势,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担上的是你自己,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肖钦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
风静了,阳光斜照,绿草如茵。肖钦帮梁鹿抚平头纱,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笑得无比温柔,语气也是坚定。
“我愿意。”
他会护着她,像鲸鱼归海,飞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一辈子。
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历时快两年,完结啦!番外也在安排了。
真的真的感谢每一位陪伴到这里的朋友!谢谢!
看到这,不管你觉得好不好看,值不值,都请一定要给我一个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