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赦天下。
而流刑犯陆琛也在赦免之列。
谢衣忧心忡忡地问他要往哪儿去。
京城是再不能了,毕竟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何况陆琛自从跌了一交后,对权势也早就看淡了心思,再不像少年时那样气傲,一心要淌那趟浑水。
“要不然回青州老家,你父母既尚在——”谢衣还在滔滔不绝。
陆琛皱眉打断:“我去哪儿,与谢大人又有何干?”
谢衣一时哑住。半晌,方尴尬道:“也……对,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子安兄的归宿我确是管不着的,是谢衣……唐突了。”
“唐突?你何止唐突了这一次?”陆琛突然勃然大怒。
谢衣茫然。
“当初琼林宴你才喝了一杯酒,就敢对我上下其手!”
“趁我与翰林院修士结交,偷偷塞我信物!”
“偷吻了我一口就跑,之后一个月都见不着人!”
“再见就要订亲,我连话都没同你说两句!想都没想明白!”
“更别提明明与我鱼水交融,琴瑟和鸣,还非要和离!”
“还有我……珞儿天天哭着要爹爹!”
谢衣都看呆了——陆琛这是攒了多久的怨气没发泄,他以前怎么完全不知道?!!
还有……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
陆琛吼了一通后,反而害起臊来。谢衣问他,也只是硬邦邦地回一句:“自己想!”
谢衣欲哭无泪:就是因为我会多想,才要问你啊……
于是他们两个人,不对,是四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上路了。陆琛一直不肯说自己为什么发脾气,谢衣也一直搞不懂他在闹什么,两人白天风尘仆仆赶路,晚上干柴烈火一烧,倒是忙地不亦乐乎。
篝火旁,小魔王打了一个哈欠,扭扭醒了。感觉自己肚皮里空空的,爹爹都两个时辰没喂他了,不嗨森!
离篝火更近的地方,有一人喘息道:“霁儿醒了,我得去喂他。”
另一人:“我也饿了,先管饱我再说。”
小魔王:“……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是哇的一声哭了。
第7章 醉酒篇 结果谢衣就那么含着他的东西,不动了。
夜凉如水。
谢衣应酬回来,一路静悄悄的,连卧房都熄了灯,那人大概等不得,先睡了。
想到这儿,谢衣更是放轻了脚步,如猫儿般推门入室。
啪的一声,桌边的烛火亮了,映出陆琛似笑非笑的一张俊脸来。
“这一身的酒气胭脂味,不知谢大人是去何处风雅了?”
谢衣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答道:“玉暖阁,有几位相识劝了几杯酒。”
陆琛只不说话。
谢衣本就喝得有些醉,无暇去猜测陆琛的想法。等不到对方回答,便以为此事已揭过,于是摇摇晃晃地想解衣去沐浴。
刚走到陆琛身边,便一把被人拦住了腰身。
陆琛微咪着眼,龇牙笑道:“谢大人去了那风流地,不知身子有无被玷污,我可得仔细查探一番才好。”
谢衣软软靠在陆琛身上,昏沉沉地接道:“嗯……你要……怎样查?”
“当然是要脱光了查。”
谢衣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惜谢衣虽已醉得迷迷瞪瞪,但仍不忘羞耻二字,刚脱到外衣便犹犹豫豫地停住了。
陆琛不耐地催他:“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圣人也管不着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
谢衣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于是从善如流地褪掉了所有衣物。
陆琛得寸进尺:“先自己用手指把后面弄湿。”
谢衣怔了怔,半晌才屈起一根手指,先慢条斯理地含湿了,然后猛地插到自己小穴里,即刻疼得哀叫了一声。
陆琛怒道:“急什么?你男人我还没急呢,慢慢来。”
好在谢衣的身体早已熟谙情欲,很快后穴便适应了异物,抽插间渐次加至三指。幽幽火光中,只能听见越来越响亮的一阵黏腻水声,和着谢衣时断时续的呻吟,仿佛催情的极品春药。
不一会儿,谢衣停了下来,低低叫道:“子安……”
陆琛强忍道:“叫我做什么?”
谢衣原本是爬跪在床上自慰的,现却扭过头来,眼睛湿湿的看着陆琛。
陆琛坐回床边,摸索着捏住他充血肿硬的乳头,狠狠掐了一下。谢衣疼得浑身一颤,后穴却流出更多晶莹的粘液来。
差不多了。
这边谢衣发现陆琛对他的暗示完全不为所动,只得无奈爬到他身边,先是讨好得亲亲他嘴角,发现没用后,直接把手伸向了陆琛下半身,解开了他的束缚。
陆琛的下身早就硬得不能再硬,谢衣熟练地跨到他腰间,扶着那粗长的阳具,坚定不移地坐了下去。
一瞬间被一个滚烫丝滑的甬道所包裹,陆琛爽得差一点就要交待在谢衣身上。好不容易控制住射精的欲望,结果谢衣就那么含着他的东西,不动了。
谢衣也欲哭无泪:“我没劲儿了。”
陆琛:……
一阵天旋地转,谢衣扑倒在层层叠叠的软褥中,陆琛重新自后方攻入,直插得他满满当当,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才罢休,然后慢慢开始抽动。陆琛在性事上的癖好是每一次都入得极深,等抽出来时,谢衣几乎有种魂魄都被吸走的错觉。
一时事毕。
那时谢衣脸上的情欲红晕还未消散,偏偏睁着水雾似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
陆琛登时觉得,自己大概要溺毙在这个浅浅的笑容里了。
他低下头,轻啄了下谢衣的嘴角。
然后一字一句道:“谢玄朗,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谢衣竟又犯起了害臊,半晌方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