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只是李雪闻也面露疑惑。他没了心情嘲笑谢一海,因为在他看来,这房子……这房子很好。
不能说至高完美,但赵天易操心自家风水是没的说,没有太过,没有太急,温润和缓的局,主求一个源远流长。
他凤眼微眯起来,不确定的开口:“一切都没问题。不过那墙……嗯,墙,”顺着谢崇森没说对没说不对的视线,李雪闻大着胆子继续说:“墙裂缝太多,已是靠山受损之势,财运受制。但我是很不确定和他家出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些已经够了。
谢崇森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赞许,瞥了一眼他亲弟弟:“少和雪闻拌嘴,多学点东西,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李雪闻这么一说,谢一海才注意到这个明显的问题。
这房子是最近才流行的款式,竣工时间绝不超十年,可浅橄榄绿的外墙皮,竟有了了密密麻麻粗细不一的裂纹。
近了看去,这裂纹不知由何而起,若是自然因素的地震、潮湿、热胀冷缩,应是自下而上才对,裂纹却如沿手掌五手指方向蔓延、分裂、蔓延、分裂,深浅不一的征伐至整片外墙。
远看还不觉诡异,近看却有一种即将山崩地裂的庞大压迫感。
谢一海冷不丁抖了一下:“这豆腐渣工程也敢住,他家人心可真大,别冷不丁塌了,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脱线惯了,李雪闻翻个白眼理都懒得理,仔细对风水局破眼处拜了三拜,解封进门。
但谢崇森顿了脚步。他猛地回头,对上白灵欲言又止的神情。
白灵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到底看没看到我啊成天这样的,吓都要吓死鬼了。他有点焦急:“你们看不见?这房子都烧焦成什么鬼样子了?他家人哪是自焚啊,别是谁蓄意纵火吧!”
见三兄弟没人理会他的警告,白灵大体明白了一些东西——灵体和普通人眼中的世界不尽相同,一些邪门之物肉眼是看不到的。
他跑到谢崇森身边,试图去拉他的袖子:“喂,大佬你应该看得见吧……你不是很厉害的天师吗!这地方不对劲,不要进了!”
他越想越后怕:“赵家死里面就死里面呗,他们还坑过你,管他死活啦!再说,为了已死之人把活人命搭上合算吗!这笔账会不会算啊!”
在白灵急的都要跺地的档儿,谢崇森突然冷不丁说了一句。
他说:“别怕,有我。”
白灵一愣,什么意思?
是对他徒弟们说的,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白灵却因这没头没尾一句话莫名心安了,不知该激动还是害怕的档儿,谢崇森已经长腿迈开,进入了在白灵眼中焦黑如闹鬼废墟的赵家小楼。
谢崇森今天穿的和那天一样。
紧身吸汗运动衣,勾勒出健壮胸肌,外套是口袋很多的作战服,白领能隐约感觉出口袋里的东西对他“不那么友好”。挺拔有型的军裤整齐的塞进作战靴,一身飒爽而俊毅。
充满了男人味。
白灵看着他背影,冷不丁觉得有点害羞。
……天师这种迷信职业,穿那么帅干什么呀,弄个破道袍穿穿算啦!
真是抢我们这种靠脸吃饭的帅哥的饭碗哦!
白·非常不要脸·自我感觉良好·灵,小声嘟囔的捏紧袖子,光着小脚丫啪叽啪叽追了上去。
是的,真正的革命家,白·布尔什维克·贫农·灵,出场到了第九章 还没混上一双鞋穿,可以说是十分悲惨了。
那股炙热之意,在迈入门槛的一瞬,更加强烈。
好似蒸笼盛暑天,从空调房出门;也似暴风雨将至前几分钟突如其来的燥热,白灵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
屋内有点乱,李雪闻不耐烦的踢开倒在地上的衣帽架,差点又被一个衣架子绊倒。他烦躁的抱怨:“这群人!去别人家弄这么乱,有点礼貌没有。”
谢一海难得和他战场统一,他看不下去,把玄关歪了的佛龛扶正,只是没料到佛龛材料竟老化严重,轻轻一碰,掉了满手漆。
站在后方的白灵清楚地看到,谢一海把手从佛龛上拿下,沾了满手的黑灰——像焦炭外层松脆的焦皮。
谢一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弯腰去拾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时,才注意到掌心的黑漆。他差点吓出声,李雪闻在那应景的嗤笑,他赶忙伸手:“你看我手上!”
李雪闻不以为然:“少乱碰脏东西,多大年纪了还不爱干净。”
谢一海气绝,胡乱在裤上抹了几把,权当不小心了。
门宽三米多,玄关也宽敞透光,取得是光明正大、财源广进之意。进去是客厅、餐厅,只用半面墙隔着;储藏室在最里,也就是楼梯下面。二楼是卧室,在楼梯两旁对称,还有几个功能室,比如书房、赵老爷子的画室。
几处事发地点已用白布蒙了起来,四角用符镇着。
白灵心想大家都是死人了嘛,谁吓唬谁的是呀,很大胆的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