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称、萧母的工作不仅会作废,严重的话甚至会面临牢狱之灾。
听萧以恒讲完这一切,厉橙惊讶地嘴巴都合不起来。
萧以恒托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嘴巴合上,低声问:“橙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我为了离开那个‘家’,我变得六亲不认,甚至亲手把我的父母送进了监狱……”
“没有!没有!怎么会!!”厉橙立刻摇头,反手抱住了自己的男朋友,“他们是罪有应得,如果没有你的举报信,以后会有更多的beta和omega学生遭受不公平的对待!”
在厉橙眼里,他的男朋友忍辱负重、大义灭亲,实在是英雄中的英雄,alpha中的alpha!
“可是橙橙,我离开那个地方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萧以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落寞,“我离开前,把自己卖画赚到的钱全部扔给了他们,我不想欠他们一分钱……现在,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我可能连颜料都买不起了。”
厉橙一听,心里真是又酸又涩又苦又心疼。
“没关系的,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世界冠军!你知道世界冠军是什么意思吗,是可以用金牌换金子的意思!”厉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后,老子养你!你想买什么颜料就买什么颜料,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萧以恒低头看向怀中的男朋友,与他四目相对:“那我现在就想画。”
“行啊,想画就画!你说画什么?我现在就找人给你买笔买纸买颜料……”
“不用那么麻烦。”萧以恒嘴角翘起,似笑非笑,“笔和颜料我都带着呢。”
厉橙疑惑地歪了歪头。
萧以恒说他自带了笔和颜料?可是萧以恒从家里离开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啊。
他身上能有什么地方藏住一杆长长的画笔啊?
厉橙糊涂极了:“就算你有了笔和颜料,那也需要画布吧。”
“画布也不需要。”
萧以恒低下头,凑到厉橙耳边,轻声吐出一句话——
——“我想让你当我的画布。”
厉橙的大脑停滞了足足十秒。
然后唰的一下瞬间变得通红。
艹艹艹!
什么画笔,什么颜料,什么画布……厉橙真想让时间跳回几分钟之前,他傻不傻啊,居然主动往萧以恒挖的陷阱里跳!
亏他真的以为萧以恒心情低落,绞尽脑汁想要哄他开心。结果……结果……结果萧以恒这混蛋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种事情!
厉橙又是羞愤又是恼怒地推开了萧以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厚脸皮的alpha。
萧以恒最喜欢他这幅虚张声势的小模样,他又把他拉回怀里,低下头去寻找omega的唇瓣。
厉橙才不上他的当呢,他直接侧头躲开萧以恒的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闷头就往浴室走:“咱们在树上滚了那么久,脸上头上都是灰,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萧以恒立刻跟上去:“那一起洗个澡?”
结果话音未落,厉橙就闪身冲进了浴室,门关得飞快,差点撞到萧以恒的鼻子。
厉橙背靠门板喊话:“萧以恒,你这人能不能矜持点?”
萧以恒:“……”
行吧,既然橙橙还没准备好,那他可以再等等——反正未来七天他们每天都要同床共枕,他就不信他这只画笔找不到机会在厉橙身上作画了!
……
情侣套间的浴室十分豪华,除了淋浴喷头以外,在浴室一角还有一个按摩浴缸,足够两个人共同享受。
厉橙今天又是点蜡烛、又是爬树,他总觉得身上一股汗味,浑身都不舒服,正想好好泡泡澡。
浴缸很快就放满了水,厉橙把自己脱的精光,一头扎进了浴缸里。
温暖的水流漫过他的身体,沾湿了他的头发,他舒服地喟叹出声,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都在热水的浸泡下消失了。
想想也是,这几个月,他的精神实在绷的太紧了。
先是集训,再是跨国比赛,拿到奖牌之后又飞回国“营救”男朋友……一个事件连着一个事件,全部堆积在一起,让他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骑士顺利地从大魔王手里救到了王子,从此以后,他们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他也不知道触碰到了浴缸上的哪个按键,几股水流从浴缸底部喷了出来,直接冲刷到厉橙的身体上。
原来,这浴缸还带有按摩功能以及震动功能。
厉橙稀奇地按了几下按键,调整到让自己最舒服的模式之中,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又往浴缸中沉了沉,只让自己的口鼻露在水面之上。
唔……真是太舒服了……感觉像是飘在云端一样……
好奇怪,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水温越来越高……
而且,水流震动的频率也太大了吧,他仿佛被扔进了一团无尽的漩涡之中,只觉得天旋地转、地转天旋……
厉橙的手脚变得软绵绵的,它们不听使唤,他下意识地想从泳池里坐起身,可他拼尽全力,也只是让手指微微动了动……
太奇怪了,这真的太奇怪了。
厉橙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股热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一瞬间涌上他的大脑,一瞬间又冲向他的心脏。
他像是一台过载的机器,整个世界都变得极慢、极慢,他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迷幻的颜色。
最终,那股灼热的温度汇聚在他的左大腿根部,汇聚在了他的股动脉上,汇聚在了他的腺体之中。
就在此时,浴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浴室里朦胧的热汽混杂着浓郁的甜橙香气喷涌而出,仿佛是一颗挂在枝头的熟果,在向世界大声宣告着——“我成熟了!我可以被采摘,被品尝,被享用了!我会奉献出我最甜美的汁水,我会送上我最丰满的果肉!”
厉橙已经感受不到躯体的存在,他的灵魂已经和他的信息素一起,飘散在空中了。
他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门外的那个人——
那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凛冽的高山雪松的味道,沁人心脾,嗅之忘俗。
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
“橙橙,”那人停在浴缸前,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你发qing了。”
——他是他的alpha。
他是他的萧以恒。
……
在狭小炙热的浴缸里,在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落地窗前,在如海浪般晃动的圆形水床上。
那里有无尽的吻,有温柔的哄劝,有压抑在吼底的□□。
从刚开始的惧怕,到后来的欲拒还迎,又变成食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