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不过可惜他大概是个天生的非酋转世,浑身挂满了必胜,也沾不上半点欧气的边儿。
因为南美集团总部尚有无杀坐镇,景洲挟持着乔司,带人先退回了他暂时能够完全掌控训练营。他派人传了唐镇的死讯出去,用各种确实存在过的影像、通讯记录对集团内的其他大佬们证明,集团少主跟捕风令主相互勾结,害死了正值壮年的总裁,景洲打着勤王的名义软禁了乔司,拿着不知何时得到的象征集团掌权人身份的手令印章,悍然下达了要让任白连着他的捕风令一起血债血偿的命令。
而捕风令这个号称无所不知江湖事的神秘组织,明明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都稳如泰山地当了哑巴,面对集团的报复,以向来行踪诡秘的当家人任白为首,只是避其锋芒地藏了起来,整个组织一起闷声不响地背了这个黑锅。
至此,一家之言在集团各层掀起轩然大波,人人骇然的同时又人人自危,流言四起间,无杀带人为了稳住集团各家各部而疲于奔命,而当他终于拿出证据证实景洲叛变、把谋害唐镇的屎盆子一股脑扣在景洲脑袋上的时候,景洲已经彻底掌控了全岛。
不过掌控了训练营之后,准备往外继续扩展的时候景洲才意识到,原本他插在明暗各处的那些暗线,竟然不知何时都被人悄然拔走了!
身后是一个孤立的训练营,身前却突然没了去路,景洲情急之下,下令封岛。整整三周,集团的训练营如同是掉进了死海,彻底跟各种势力都断了联系,集团外面自顾不暇,训练营所在又易守难攻,一时之间,这里成了一座孤岛。
与训练营相距不到四百海里的一座小城的避暑村内,原本已经死了得透透的、这会儿投胎都该排上队了的无赦围着轮椅,整个人急的脚不沾地,飘得跟鬼魂别无二致,“主子,岛上一个月没消息了!您看您是不是再仔细的、冷静的考虑考虑?我们真就还这么一直等下去?少爷他”
本该浮尸大海,连尸体骨头都改被鲨鱼啃干净了的唐镇坐在轮椅上,轮椅前面架着的小板子上放着台笔记本,他一只耳朵带着耳机,看着屏幕上的视频——那赫然是乔司房间里隐藏着的监控器回传的画面,不仅能看见乔司在前来给他喂药的景洲走后,立刻一扫病容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心烦地低低骂了一声“操”。
唐镇把画面拉近了一点,微微拧着眉心,幽沉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司这几日越发阴郁沉默的表情,半晌后,却气定神闲的扣扣桌面,“急什么?这不还好好的吗?孩子大了,总要给他锻炼的机会。”
他说着,释然地深吸口气,挪开目光,合上笔记本,招呼无赦,“别转了,闹的我头晕。你扶我到院子里走走。”
“主人您不是才走完吗?还是悠着点儿。”无赦看他自己挣吧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想拦又不敢,急的口无遮拦,“少爷那刀是真差点要了命的,虽然命保住了,但您腰不是不行了吗?不能这么剧烈的活动。”
“闭嘴!”唐镇就不愿意听别人提这个,一说他就想发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怒瞪着无赦,伸出胳膊去让他扶着,“走!”
死而复生的主仆二人组以蠕动的速度朝院子里走去,唐镇一手扶着无赦,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只要脑补一下现在这样子,就觉得仿佛日了整个动物园。
机关算尽的冷硬大,竟然也有内心戏十足的这一天——
你腰才不行呢!
复健好了老子还能操呢!
这好不容易胜利在望,要是不能负担起阿乔下半辈子的性福,这成了什么玩意了!
尼玛小崽子一刀是用得真狠,用什么不好,偏偏用了肋间神经伤了腰。
诶操。
真特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