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让他尽快避开危险。
空间的扭曲很厉害,但是程度并不大,天帝自问自己做不到那个程度,而且确定自己必然不会离开那个影响范围,所以他安静的呆在那里,等待空间的转换,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做这个事情。
周围的依然是空旷洁白的神殿,天帝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但是空间扭曲的痕迹已经消失了,除了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以外,周围没有任何改变。
“主神……”天帝低下头,轻轻的说,“你找我吗?”
在殿堂的正中,坐着一个男人。
他金色的长发一直蔓延到地上,就像碎了一地的阳光,他背对着天帝,天帝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那个男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原本是白色的坚硬的地面瞬间变成了清澈的水,泛着一圈圈的水纹。
天帝低头看去,水很清澈,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清澈的水,可是那么清澈的水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而脚上传来的,依然是地面坚硬的触觉。
男人背对着他轻轻的开口:“很多事情是注定的,而注定的意思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当然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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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墨手里拿着玫瑰走下高高的神殿台阶。神殿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这不是说主神是邪恶的,或者不怀好意的,只是很多时候当光明的力量也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一样会让人望而生畏,或者说,冥小墨承认自己心中的黑暗。还是幽暗的冥界最适合自己,冥小墨不由的这样想着。
他看着手里的玫瑰,一边走一边想着,他原来以为钥匙是更像“钥匙”的东西,他觉得可能是块石头,或者咒符或者血液之类的东西,要么直接就是把钥匙,而不是一株植物——不会是天帝在玩弄自己吧?冥小墨想到这里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因为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支玫瑰花。柔软的花瓣,碧绿的叶子,它看起来比天界的花木更逊色一点,因为它的死亡时间似乎很快,它不像是天界有的东西,更适合在人界出现——所以,这怎么可能是钥匙呢?
早知道就问一下父君,钥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是这么奇怪的样子的话,应该早点和我说清楚啊,冥小墨郁闷的想。当然如果用这个问题去问冥王的话,他一定会说,钥匙是开启的道具,他甚至可以是一个吻,只是人类觉得钥匙应该是钥匙的样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冥王一定还会说,你果然是在人界呆的太久了,你看,所以我不太希望你去,那扼杀了你的思维。
冥小墨拿着那支玫瑰花,发现天帝并没有追上来,对这个,他倒不是特别在意,只要能离开那个神殿,怎么样都好。
今天的路上有些冷清,大概是因为都去城中心的花园举办宴会了吧,而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原理。处于两个极端方向的神殿和天律阁的直线上,城中心的宴会正在那条直线上上演。也许可以叫父君看一下,或者干脆拉他一起去。毕竟堕天之印是自己身上的,但这可不表明冥王对天界,对神族,对天律来说是无罪的人。
69
昆仑山从很久以前就和天界通婚,冥小墨的母亲也是昆仑山的公主,当然这会正躺着睡觉,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他还未走到中庭的花园就感受到热烈的气氛。神族为了种族血统的纯正,一般不会和别的种族结合,当然也有例外的。但是皇族,无论是天界的还是昆仑山的,血统都是及其纯正的。
昆仑山的皇子居然来这里找新娘——昆仑山的女人死完了吗,正忙的时候就爱来凑热闹,冥小墨不满的想。
“墨少爷?”
冥小墨回过头,看到阡冴从后面走上来:“您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您可迟到了。”
“我只是路过。”冥小墨心不在焉的说,“我父君在里面吗?”
阡冴点点头:“冥王陛下正在那里主持宴会,您有看到天帝吗?”
“天帝?怎么了?”
“今天的宴会天帝不出现不太好呢……不知道他在哪里玩……”阡冴担心的说,“这样看起来不太礼貌。”
“我也不清楚呢……”冥小墨轻轻的说,“对了阡冴,你去过天律阁吗?”
阡冴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您要去吗?”
“没什么,随便一问。”冥小墨摆了摆手,“我走了,你忙自己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墨少爷……”阡冴忽然轻轻的开口,“请小心一点。”
冥小墨向后摆了摆手,没有转过头,树叶被风一吹,在温和的阳光下发出轻轻的响动,他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走那么快……”冥小墨不满的抓了抓头,继续向前走去,还是去找父君一起去天律阁的好,至少他能告诉我,钥匙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冥小墨低头看那朵玫瑰,玫瑰已经开始枯萎,花瓣变成了暗红色,呈现出一种生命灰败的颜色。
冥小墨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再去那个主神的神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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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很热闹,冥小墨好不容易找到了冥王,冥王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穿着水合蓝色长袍,栗色的长发扎在颈侧,正拿着酒杯和冥王说话。
“父君!”冥小墨一步走上去,一把抓住那个青年的衣领,把他拎开冥王身边。
“小墨?”冥王虽然叫着小墨的名字,眼睛却看着被小墨拉开的青年。
“我有事情和你说,过来。”冥小墨也不看那个青年一眼,拉着冥王的手就往旁边走。
当然,这个青年既然能站在这里,当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一般道理上来说,他也不会被冥小墨拉开,但是这个一个环境,实在是个不让人防备的地方。
身后有一阵微微的骚动,冥小墨也没放在心上,只拉着冥王的手向没人的地方走。冥王起先有些犹豫,但是后来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