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他的习惯,看着天边已经升的高高的太阳,滑下贵妃榻,伸出手给他。
尚晓辰看了看那双宽厚的手掌,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干嘛?”
看他那偷懒的样子明显是表示,他不想挪窝,恨不得长在上头。
“起来洗漱,带你去吃让你一天情绪饱满的东西。”
尚晓辰微微抬了抬眼皮,静静的看了陈靖安一眼,然后“蹭”的从封印他的贵妃榻上挣脱了出来,大步迈向卫生间,刷牙洗脸,收拾的干净利落,屁颠屁颠的跟着人下楼觅食。
热腾腾的牛肉面,搭配开胃的上等风味小菜,切上几片上好的火腿,仿佛间打开了尚晓辰今天一整天好心情的钥匙。
又是捧着肚子往回走的一个过程,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谴责自己,就应该少出来和陈靖安一起吃饭。
陈靖安对他的口味了解的太透彻了,每回都点他爱吃的,每次吃还停不下来,到最后的后果就是他得抱着肚子回去。
想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整天抱着肚子在街上走算怎么回事?
他以前肚子大了能掏出个孩子出来,现在可不一样再这么吃下去早晚得吃成大肚腩不可。
虽然想法很清晰,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回到酒店之后,尚少爷并没有对他撑的圆滚滚的肚子采取什么锻炼的措施,而是往床上一趟,过上了吃饱喝足睡回笼觉的日子。
陈靖安不过是上个卫生间的功夫,等再出来,只见那位已经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呼吸匀称的睡了过去。
难道,我是带着一个热衷冬眠的吧宝贝出行的吗?陈靖安觉着自己有点怀疑人生。
放轻了手脚,小心翼翼的从行李箱中掏出笔记本和书籍来,趁着这功夫,多做一些别的计划。
好歹是昨晚上睡得很好,尚晓辰这个早午觉也就睡了半个来钟头,也就醒了。
醒来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怪异的角度躺在床上拧巴着。头在床的东北角,脚丫子在床的西南角。
陈靖安正坐在小桌子边上看书,目光凝聚在手上的书本上,专注极了。他不禁内心感叹,认真的男人可真有吸引力啊!
早上吃的好,中午睡的饱,睡饱了之后又吃了顿好的,下午四点钟,陈靖安终于想起带着尚晓辰去干“正事”去了。
“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个关系很好的导师,他退休后,在重庆定居,咱们这次到这里来,先去看看他,然后让他这个顶级‘吃货’推荐一些当地好吃的东西。”
尚晓辰跟在后头问:“顶级吃货,是吃到一定的境界了吗?”
陈靖安琢磨了一下,“其实这样形容也比贴切,准确的说,是个又会吃又会玩的特别有趣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教授的麻将馆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教授的麻将馆
吹着微风轧马路,是一件极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在这样的春日里,不冷不热。
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赶时间,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感觉整个认的灵魂都觉着飘飘扬扬的舒服极了。
陈靖安的老师,在本地有一点小生意,两个人从酒店出来,没有走多久。
这间陈靖安口中的小生意,是家麻将馆,尚晓辰相像不到一个研究生教授开的麻将馆会是什么样子。
麻将馆开在热闹的闹市里的一处地脚,虽然不知道这一天的流水进账是多少,但尚晓辰也瞧得出来,这房子的租金怕是便宜不了。
从外头看着是个一般大小的门头,走进去之后内有乾坤,房顶还悬挂着施华洛奇水晶吊灯,瞧着大厅不大,可各个小门里面可都内有乾坤。
尚晓辰是个生意人,在一楼溜达了一圈,也明白,这得是多大的势力,才能开的起这么个麻将馆。
这位传说中的王教授,当真不是一般人。
而且前来打麻将的,一点也不像尚晓辰以为的都是退休的大爷,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男男女女都有。
他甚至期间有背着LV包,穿着一身明白的,几个姑娘包个包间,玩的畅快。
他不是对这些正在热火朝天的打麻将的人有什么偏见,是因为有点人群密集恐惧症的人实在不愿意扎堆凑热闹。
围着各个棋牌桌逛荡了一圈的尚晓辰开始有点怀疑人生,开始思考自己没事干嘛答应陪陈靖安来麻将馆逛游,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家门口的菜市场感受一下如此热烈的氛围不好吗?
陈靖安早留意到了身边这位自进门起,脸就有点兜不住的某人,默默拉着人走了一圈,才到前厅处向打扮整齐的服务生出示了那张限量版的金卡。
站在前台的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原本一直以十分得体的微笑对各位客人进行服务。
瞧见这张持有金卡的人,在机器上确认的真伪和会员登记信息,开始拼命抑制不断上扬的嘴角,殷勤的领着这二位往楼上走。
上一层楼,落入尚晓辰眼中的又是另一番天地。
入眼间,依旧是许多张棋牌桌。
只是这氛围,跟楼下简直是大相径庭,安静到谈不上,要不是看见各个桌上堆着的麻将、纸牌,远远的望着你说是专家坐着开研讨会也有人信。
尚晓辰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是所谓的黄金会员,人家是根本不计较这把是赢了还是输了,赢一场输一场对他们而言并不会对自己的身价造成什么影响。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种偏安静空气中,似乎更充满了让人难耐的冲动,水晶浮雕的墙壁与头顶巨大的魔法吊灯互相辉映。
也不见人民币,旁边放着个记账本,他隐约觉着,这些都是各个公司的老板,在这里用打麻将的方式谈生意。
坐在这里的诸位明明干着挥金如土的事,却又个个神情悠闲。
尚爸爸时常说他骨子里天生流淌着商人的血液,他原本不以为然,越长大越发现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生意场上敏锐的嗅觉还真不是练出来的。
四处打量一圈,每个人都顾着手头上的牌,表面上好像没有人在意这两个从楼下走上来的年轻人。
可尚晓辰明显感觉到,自打他们上来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坐在休息区品茶的那位先生。
年纪看着六十多岁,穿了件灰色的短袖,手上身上并没有什么名贵的饰品。
猛一看过去实在看不出来跟一般的中年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能在这地方坐着的哪个能是等闲之辈?
陈靖安也瞧见了他,便大跨步的走了过去,尚晓辰紧跟在后面也一同前往了。
“老师”
几人进了包厢,老爷子并不像尚晓辰想得那样严肃,相反的是个极随意的人,随意的有点没溜。
普通话里夹杂着的北京口音,让人他觉着这位爷并不应该在重庆开麻将馆,而是应该在北京的胡同里,提笼架鸟打牌遛弯。
......
“晓辰啊,多大了,吃饭了吗?平
时喜欢喝什么酒啊?”
自打落了座,老爷子那嘴就没听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