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禁果的两人,脸上尽是事后的甜蜜和畅快,苏渺少有安静的依偎在谢怀渊怀里,刚才她已经偷偷问过小6,现在谢怀渊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96,真是可喜可贺!不枉费她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渺渺……”谢怀渊将抱着她的手收紧拢了拢,“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哼,刚才还喊人乖乖,娘子,这么快就改口了?你这是翻脸不认人拔吊无情啊?”苏渺总是喜欢逗他一逗,虽然脑子里想着这人方才刚刚交了公粮,算了,可是嘴巴比脑子来的更快,话已经说出口了。
“休得胡说。”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将人抵在自己胸口,紧紧贴着自己。“下次不可再说这种话,粗俗。”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听,偏不让人说。”她刚才可是有感觉到快要高潮的时候,她说他操她的时候,他明显更硬了呢。
“你这样……以后回皇城可如何是好。”谢怀渊有些无奈,微微叹气。可又一想到苏渺变成和皇城里那些贵女一样循规蹈矩的性子,他又蹙眉,他不想她变成那样,现在的她很好。
“回皇城?”难道他想要回去报仇了?苏渺装作听不懂,愣愣的问,“为何要去皇城?”
他撩起一搓她的长发,在手里把玩着,“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她装作乖巧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
谢怀渊见她这反向激将法,甚是觉得好笑,他故作惊讶道,“嗯?你不想知道了?我还想告诉你呢,既然你不问,那我便不说了……”
“别!”这好不容易松口,怎么就能憋回去呢!明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但是想知道的秘密近在眼前了,她可忍不了,连忙爬起身,趴在这人身上,故作委屈,“你怎么能这样,我想知道还不是因为你……说嘛,说嘛,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她还做了个将嘴缝起的动作,引得他一阵笑。
谢怀渊摸了摸她滑软的脸颊,嫩的像似能掐出水来,“其实这是个识人不清成王败寇的故事,有点老套,又有点长。”
“没关系,反正天亮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为了任务,为了积分,她忍辱负重,蹭着他摸自己脸的手,一脸讨好。哎,要不是这里交通不发达,信息流传不快,她还用得着这样卖萌献身么?真是苦了她内里是几十岁老阿姨了,放在现代,分分钟就能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其实严格来说,我不应该姓谢,我应该姓……裴,我叫裴怀渊。”
“裴?”如果她没记错,裴可是尧光国皇姓,只有皇族人才能姓裴。
“嗯,我父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封号宁,人称宁王,这封号还是先帝给取的,是希望他们兄弟两能安宁太平。先帝的后宫争斗厉害,所以造成他子嗣单薄,只留下两个皇子和一位长公主。长公主同当今圣上是同胞出生,且是女子,自然不会和他抢皇位,所以所有的争斗都指向我父王。我皇祖母,也就是已故的荣贵妃,母家原就没什么势力,我父王能在吃人的后宫中活下来,全靠的是我皇祖母不争不抢淡漠的性子,逃过了好几次劫数。这也造就了我父王为人谦和逊卑,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向那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表达过忠心,不会争夺皇位,只望能闲散一生。后来太子登基,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自请下朝堂,改为皇祖母的谢姓,做个真正不管事的闲人。”
苏渺安静的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耳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慢慢诉说着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可皇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先帝继承人,这种人多活着一秒都是为皇帝皇权的威胁。有些事,并不是说你退让就能粉饰太平,怀璧其罪的道理,看样子他父王并不明白。苏渺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了故事后面的发展。
“即便我父王这样放低姿态,可还是没换来安宁的日子。皇帝一直无法完全相信我父王,叁番五次来试探他,还好家中的谋士出谋划策应对了过去,他也是我父亲江湖上认识的至交,名叫徐应良。”
苏渺能明显感觉到他说这人名字时,那股深深的恨意,充斥着他整个胸膛,他的心跳声也从很有规则的节奏不断加速着。
“他有问题?”
“哼,就是他最后害的我父亲身首异处!他就是个良心狗肺的东西!”
苏渺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别气,别气,我们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谢怀渊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缓了缓才开口道,“一开始我们全家上下都听他是江湖中人都不喜,毕竟江湖人在权贵眼中都是些草莽匹夫,可是和他相处后,这人涵养功夫了得,一副文人雅士做派,和我们印象中的江湖人完全不同,后来又因为他多次出主意让我父亲避开了皇帝的猜忌,所以家里人瞎了眼,真心待他如至亲。只是后来……”他将怀里的人紧紧抱紧,低头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处,贪婪的深吸一口属于她的清冽香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道,“这人其实从一开始接近我父王,就有目的,他们是为了尧光国至宝,清灵丹而来!”
“他们?清灵丹?”
“清灵丹是先祖皇帝,在一个机缘巧合救下了一位仙人,这位仙人将此丹赠送与先祖,表示感谢。他走的时候告诉先祖,这颗丹药很神奇,但并未直接说明有何神奇之处,只说若是先祖缘分到了,自然会领悟其中奥妙。先祖见这丹是仙人所赠,万般珍惜,将它列为了尧光国至宝。至于它的用处,先祖相信哪怕他自己领悟不了,他的子子孙孙总会有人能领悟其中奥妙。这颗丹也就这样,被代代帝王流传了下来。”
“那有人知道这颗丹做什么用吗?”
谢怀渊摇头,“直到我父王那一代,他们都对此丹束手无策,其实这丹药到底有什么用处皇室对它已经不太关心,只是将它是看作一种传承,一直流传着。可就这个皇族都遗忘很久的东西,却引来了那个刽子手!他仗着和父亲熟络,和父亲进宫多次熟悉了皇宫布局,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晚上,偷走了此丹!”
“这……”说是至宝,这安保也太差了点吧……在这种玄幻的世界里,不应该有层层机关,层层法术来抵御小偷么?“那后来呢?”
“后来……呵呵,他顶着父王谋士的头衔去偷尧光国至宝,谢家哪还有后来……”他的声音有些苍凉,落寞,“至宝丢失,我父王识人不清自甘受罚,可偏偏还有人查出,我父王的书房里有好几封这贼人临摹我父亲笔迹,同江湖中人谋划偷丹的书信,皇帝大怒……我父王他……他被判斩首……谢家也被抄了家……但碍于是皇室中人,皇帝不能明着赶尽杀绝对他名声不利……所以下令将谢家众人流放至西北……苦寒之地……”
“那你和干娘……”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我不在谢府……四岁开蒙后,我一直受尧光最高师门,竹风院的先生们厚爱……我父王担心我成为迂腐的文人,性子像他这般软糯,他就在我10岁那年,把我送去西北军营锻炼……所以等我知晓此事赶回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后来还是父王的几个旧部,不知哪里找来了一种换皮的手段,将人皮可用特殊的手法,缝制在另外个人脸上,冒充他人,我和我娘才能以假死脱身,逃脱了皇帝的追杀,而其他谢家仆人,为了保护我们……在流放的路上被……”
难怪,难怪他不去考取功名,不愿离开这张家村,这张家村离皇城偏远,但却离其他界的边界处不远,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更容易逃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