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吧?”
“反正也不麻烦。”
“反了天了他……”魏妈妈顿时炸了,俨然就把主编当成被地主压迫的长工了,这一刻妇女主任的职业素养开始燃烧:“魏宁,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伯母,你别怪他。他现在刚开始工作,很多事情要学习,手太生疏,忙得很。我一个人也是要做饭要收拾,多他一个也多不了多大工作量。”主编说着,帮着拨了个鸡蛋,手法纯熟,蛋壳剥得完整,鸡蛋也滑溜溜的一点没坏,当真是做饭好手的架势。
魏妈妈看了他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小韩,我说我家这个兔崽子算是遇上贵人了……”
“魏宁跟我有相似的地方,他现在吃的苦,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吃过的,我是他学长,是他上级,也是他师傅,我碰过的钉子何必让他再碰一次?您是过来人,是长辈,肯定明白我这种心情。”主编笑笑,云淡风轻的。
“我懂我懂,这大辈儿看小辈儿啊,就跟看见过去的自己似的,忍不住就想扶持一把……我当然懂。”魏妈妈摇摇头,也挺感慨,视线打量了一下主编,又是不住叹气:“唉……你说小韩你多好一孩子……怎么就……”
魏妈妈没好意思说下去,但后面的意思主编听出来了,大概是觉着他这么一把年纪身边还没有个女人,指定是受过情伤,这会儿正女人的同情心泛滥呢。主编笑了一下,就听魏妈妈说:“小韩你要是不嫌弃啊,伯母帮你物色一个,绝对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
“伯母,您说您怎么没个女儿呢,咱俩不都省心了?”主编没正面回答,开了句玩笑,魏妈妈立刻笑起来,这话题也就岔过去了,不多一会儿,魏妈妈又开始赶主编回去,主编本来也不是为了做饭来的,这次也就没太推辞,被让了几句就回去了。
年夜饭开饭之前,魏宁和主编加上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哥哥弟弟去门口放鞭炮,魏家同岁的兄弟喜欢热闹,每年这烟花炮竹的都拿小三轮车往回拉,能放一晚上,这会儿,大门口火树银花的,家里的小孩子拿着烟花棒到处跑,其乐融融地让人看了就打心底喜气。主编看了一会儿,就去一边打电话,想必是拜年,魏宁于是也走开,给老二打了个电话。
这边鞭炮震天响,老二那边也热闹,魏宁说了过年好,立刻就问他是不是回家了,让他给伯父伯母带好。老二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魏宁正要说什么,就听那边有个男人喊:“小夏!快过来给孙总敬酒!”
魏宁一愣,就听老二急匆匆说着:“我忙着呢啊,你也替我给咱爸妈带好,我挂了。”说完,还真他妈挂了,魏宁怔然,骂了句操,立刻回拨回去,那边竟然没人接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大过年的,这孙子还在酒桌上谈生意呢?
正出神,也不哪个熊孩子放了个二踢脚,第一响把魏宁吓得一蹦,接着,耳朵被人捂住,魏宁一扭头,主编正站在他后面。
“过年好。”主编把嘴唇贴近自己的手背,温柔的声音和气息顺着指缝传递过来,魏宁忍着不往他身上靠,就看着他傻乐。
“过年好!”魏宁大声喊,心里虽然还是因为老二的事儿难受,但是主编在身后,让他安心了不少。
“回去吧!饺子出锅了!”表哥在那边招呼,魏宁于是带着主编回屋。这一晚上看着春晚,一家人吃得热热闹闹。家里都是能喝的,就魏宁一个怂包,主编有意无意的帮他挡了不少酒,魏宁过了唯一一个没喝高的春节,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有主编真好。
可惜,主编有点高了,吃完饭跟爷爷下棋的时候连输好几局,被老爷子鄙视地催着去睡觉,但即便这样,等到俩人回了房间,也凌晨三点多了。
客厅里还能听见麻将声,主编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就不动了,魏宁把门锁上,走回床边,看着醉成这样的主编,忽然觉得很新鲜,他俯身帮他脱了鞋,又开始解皮带,拉链拉开的时候,主编抓住他的手腕皱了下眉。
魏宁乐了,凑上去亲了主编一口:“还怕我占你便宜啊?”
主编皱着眉眼睛张开一条缝,视线迷离地看了魏宁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由他去。
魏宁心里一阵发颤,忽然就觉着这样的主编可爱得很,于是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别在你家里挑-逗我!”主编抬眼瞪了他一下,魏宁缩了缩脖子,压下心里的毛躁,专心扒衣服,很快,主编被扒光了,漂亮的肌肉泛着一层汗,性感得要死。魏宁吞了口口水,拿毛巾来给他擦汗,擦得又是一阵阵心猿意马。
“上来。”等魏宁忙活完,主编一掀被子,闭着眼催促,魏宁立刻脱了衣服,爬上床,往被子里钻。主编身上热得很,被子里暖烘烘的,魏宁贴过去,主编立刻抱住他,手习惯性的沿着他的后腰摩挲,摸到腰绳的时候拨弄了一下,这些小动作似乎都在确认身边这个人是谁。
“主编,你……年过的高兴吗?”魏宁抬起头,鼻尖蹭着主编的下巴,后者一低头,两个人鼻子就碰到一起,主编身上有酒气,魏宁却一点也不嫌弃,巴巴看着他。
主编眯着眼睛,低声回答他:“嗯,高兴。”
“呵呵……”魏宁心里美滋滋的,搂着主编笑道:“以后每年都让你这么高兴。”
“嗯。”主编伸手捧住魏宁的脸,手指摸着他的脸颊和耳朵,不说话,也不亲,就这么盯着他看,那视线看的魏宁浑身发热,却又舍不得别过脸。
“主编,我现在……特别幸福,真的!”魏宁强调着,却觉得不论说什么,心里的那份情感,都说不明白似的,主编低声道:“不许叫主编……”说起来,开始叫主编是职业习惯,后来,也就有了些玩笑的意思,更何况主编的名字各种出戏,魏宁也一直没打算开口,现在本人有要求,他也犹豫了,叫韩修什么的,他估计会笑场啊……
“叫老公。”主编忽然道。
“额……”魏宁无语了,话说主编你喝多了就这么幼稚自己知道吗?
外面时不时传来“碰!”“糊了!”“北风!”之类的声音,魏宁眉毛挑了挑,小声道:“咱俩都是男的,我叫你老公,你也得叫我老公,怎么样?”
“你有这功能吗?”主编挑眉。
靠!烦死了!还不许他反攻了!大爷的,过完年他非去健身房练一身腱子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