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劝我：</p>
「知闲，那是大长老！」</p>
我嗤笑，「一个长老而已，杀便杀了。」</p>
我看向出声的人，「你不舍得她孤单的话，我很快就能把你和那杂种一起送下去。」</p>
宋云颤着声开口：「父王，都是阿云的错，你不要无缘无故迁怒别人。」</p>
「是我不好，我不该随意评判他的剑法。」他无辜道，「可你一醒来就大开杀戒，于修行不利的。」</p>
果然，众人愤怒起来，一句接着一句。</p>
「圣子，不要和他多费口舌！贱种的爹必然更恶心，要我说直接杀了他救下大长老！」</p>
「他那个儿子就是天生贱胚子，何德何能被圣子挂在嘴边！」</p>
「圣子，关心他有什么用，到头来没准还被反咬一口！您一声令下，我们即刻出手！」</p>
……</p>
肮脏刺耳的声音不断钻进耳膜。</p>
我带着寒意的目光射向宋云，他僵了一瞬，又往后躲了躲，确认他被肉盾护得足够安全，才冲我挑眉挑衅地笑。</p>
我手下愈发用力，另一只手隔空将宋云抓了出来。</p>
他被甩到另一面墙壁上，吐了两口血。</p>
他眼里终于出现惊慌。</p>
大长老死死掰着我的手指，嘴里不清不楚的，「别碰……阿……云！」</p>
我回过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放心，没忘了你，不用刷存在感。」</p>
话毕，我砍了她的手指，一抬手射向了宋云。</p>
又顺带砍了手掌，全部甩到他的头发上。</p>
宋云整个人被手指钉在墙上，四肢渗出血迹。</p>
他瞳孔摇晃，忍不住颤抖。</p>
「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干什么吃的，快救本宫啊！」</p>
众人方如梦初醒，一窝蜂地涌了上去。</p>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清他出手？」</p>
「我也没看清，哎不管了，快看看圣子吧。」</p>
我收回视线，手用力摁在大长老的绵软上。</p>
掌下跳动的心脏，是生命的温热。</p>
我掏了进去，将那颗妖心挖出来。</p>
我想起来了。</p>
很久前的一次大战，她被妖族一箭穿心。</p>
眼瞧着就要咽气了，是我以秘法换了她的心脏。</p>
也因此，她总担心被妖族夺舍。</p>
「可真没良心啊，你这条命，可是我的！」</p>
她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地看着我挖出那颗跳动的心。</p>
我一丝丝地抽出心脏之上与她灵魂相连的部分，她扑腾的四肢疯狂颤抖起来。</p>
我将人丢到地上，抽出最后一丝灵魂，「等着吧，那个杂种，我会让他灰飞烟灭，你们再无相见之日。」</p>
她张大了嘴，瞳孔逐渐涣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