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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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般，逃也似的回了座位。</p>
我疑惑的看向秦慕「她这是怎么了？」</p>
秦慕没回答，她的眼睛大而空洞，半晌，她勉强笑了下。</p>
「付尧，别管这张桌子的事，也别管我了」</p>
「她要回来了」</p>
在高二七班，秦慕是那个被霸凌的对象。</p>
虽然她漂亮，安静，与世无争，但因为是特招贫困生，所以很不受这群自视甚高的学生待见。</p>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非要在班级里挑出一个人欺负不可。</p>
她让我别管她，但我管定了。</p>
我想把洁白的兰花从泥里拉出来，重新绽放。</p>
粉笔撞击黑板的声音停止，老师在布置完作业，宣布放学。</p>
窗外的天空却不合时宜的阴暗起来，呼啸的风声击打在窗框上，靠窗的同学被夹杂着雨点的冷风吹了一脸，忙不迭关上了窗子。</p>
天色一瞬间黑得浓稠，闪电劈开云层，照亮了还未来得及开灯的教室。</p>
班长脸色大变，她的嘴不停张张合合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无法听清，但是看口型，她说的分明是「对不起」</p>
同学们终于收拾好了书包，他们背起沉重的课本，锁上了教室的前门。</p>
他们神色紧张，却全都强挤出来一张灿烂的笑脸，逐个走到秦慕旁边那个暗红色的桌椅旁，打着招呼。</p>
「明天见，曲芝芝！」</p>
「拜拜芝芝！」</p>
......</p>
他们排着队，像是在完成任务，打过招呼之后，逐个从后门离开了教室。</p>
最后，教室只剩我与秦慕两人。</p>
灯还是没有打开，闪电划过的瞬间，我捕捉到了秦慕脸上的表情。</p>
她苍白的脸更显苍白，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p>
她形状优美的嘴唇轻启「再见，曲芝芝」</p>
曲芝芝是谁？</p>
他们在和谁打招呼？</p>
雷声响起。</p>
暗红色的桌椅处好像坐着一个女生，她浑身是血，嘴角裂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p>
眨眼见，这身影却又看不见了，好像是我出现了幻觉。</p>
我背脊发凉，拎起书包，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p>
次日，我趁着午休去了学校的档案馆，翻到了历年学生的合照。</p>
高一七班的合照上确实有一个叫曲芝芝的女生，和昨天看到的鬼影无比相似。</p>
她戴着眼镜，梳着规规矩矩的齐耳短发，模样普普通通，神情怯懦。</p>
管理档案的老师见我盯着高一七班的合照发呆，凑上前道「哎呀，这个班级啊，之前有个女学生成绩可好了，可惜了，是抄来的成绩」</p>
我对于这种八卦不太好奇，点了点头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拍下了那张合照。</p>
手机里拍到的曲芝芝眼眶流出血泪，嘴角不停裂开，像有人拿着刀子顺着她的嘴角往两边割。</p>
我吓了一跳，忙去点删除键，但还未来得及删除，照片里的曲芝芝仍是那副怯懦模样。</p>
可能是最近搬家和转校太累了，常常出现幻觉吧。</p>
我回到班级，发现常常有人和那个座位说话。</p>
「芝芝，学校的午饭好吃吗？」</p>
「芝芝，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好难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