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复古的装饰映入眼帘。</p>
壁画装饰，大理石地板映着华丽繁复的水晶灯。</p>
家具都是老式梨花木制的，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古朴有韵味。</p>
夏妍摸了摸，有种把一生都望到头的感觉。</p>
赵柏琛打破沉默，“喜欢这里吗？”</p>
夏妍手指微蜷，回过头，静静看着他。</p>
浓白的光洒下，一片朦胧光影中，赵柏琛的眼眸如古井，看不透，望不穿。</p>
半晌，夏妍艰涩开口，“我若说喜欢，阿哥是不是要把这里送给我？”</p>
赵柏琛嗯了一声。</p>
“这是补偿吗？”</p>
“你喜欢，以后可以住在这里。”</p>
夏妍心寸寸下沉。</p>
这是金屋藏娇，想把她当情妇养着吗？</p>
也是，她和他身份悬殊，名义上又是表兄妹，她哪里配得上他。</p>
夏妍爱赵柏琛。</p>
也许是从小埋下的种子。</p>
亦或者是十七岁那年，重新被接回督军府时的惊鸿一瞥。</p>
可这不代表，夏妍愿意委身做小。</p>
更何况，她和他，是见不得光的。</p>
督军府不会允许这种禁忌关系的发生。</p>
赵柏琛更不会娶她。</p>
夏妍喉间酸涩，眼底闪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水光。</p>
她嗓音哑了，“我习惯在督军府住着。”</p>
这是拒绝了。</p>
赵柏琛没有强求，上前抚过她的眼角。</p>
他指腹粗糙，沾了些湿润，掠过肌肤时，酥麻，温热。</p>
夏妍呼吸有些乱。</p>
他放下手，喉结微滚，“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p>
昨日，他酒后失控，把她按在怀里。</p>
身前，是他干燥粗糙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像网笼罩着她。</p>
身后，他腹间肌肉震荡，时鼓时落。</p>
一片厮磨中，夏妍耳边是他性感的粗喘。</p>
他酒后很狂野，跟平时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什么骚话都说。</p>
“是不是水做的，真软…”</p>
“自己扭会不会…”</p>
“嘶，别这么紧，放松…”</p>
“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p>
那时，夏妍没来得及回答。</p>
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放纵、堕落。</p>
如今，赵柏琛又追问她。</p>
夏妍稍稍别开视线，“我无依无靠，来投奔嫡母。”</p>
“不诚实。”赵柏琛似乎也想到了昨日的旖旎，声音喑哑的性感。</p>
夏妍不说话了。</p>
赵柏琛没有再刨根问底，只意味深长道：“狐狸尾巴藏好了。”</p>
他的视线，犹如一片业火，灼烧得夏妍头皮发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p>
赵柏琛像是没听见，淡然转身，“我送你回去。”</p>
夏妍心虚，低头嗯了一声。</p>
“这个还要吗？”</p>
夏妍抬头，就见他从袖口拎出那件吊带衫。</p>
细细的肩带勾在他粗粝的指尖，上面的斑驳很明显。</p>
夏妍脸又热了，“不…不要了。”</p>
赵柏琛没扔，重新把吊带衫塞进口袋。</p>
夏妍看不下去，先一步出了门。</p>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p>
晚八点，赵柏琛把夏妍送到督军府门口，便离开了。</p>
夏妍拍了拍脸，走进后院最后一栋小洋房。</p>
那是她和嫡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在督军府的居所。</p>
他们是外姓人，不方便住在主楼。</p>
一推门，迎面就是不留情的一巴掌。</p>
夏妍捂着火辣辣的脸。</p>
面前传来嫡母赵雪萤刻薄凌厉的声音，“我安排你和李少爷相亲，你瞧你干了什么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