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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日宴

作品:凤谋江山帝姬策 作者:云择枝 字数:25219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落花纷飞,落红翩跹起舞。

    实在是美矣。

    楚暥看着这记山春色答道。

    “好,今日我们就好好赏春。”

    萧暮啼,江落落挨着楚暥临近左边位子坐下。

    顾策也从容坐下来,特地挑了个挨着楚暥右边的位子。

    今日的顾策依旧是盛京最耀眼的少年郎,金冠束起高马尾,鹅黄色锦衣上绣山川河流,壮阔不已,青山连绵,波涛汹涌。

    许是盘腿席地而坐让他不舒服,他倚靠着一棵花树,一只腿交叠于另一只腿上。

    手中酒樽盛放着青梅酒,另一只手擒着酒壶,不时给自已斟酒,看着落花不时浅啜几口。

    风雅,名士风流。

    楚暥瞥他一眼。

    好家伙,倒是个会享受的主。

    司徒啸和谨临近顾策落座。

    公孙瓒还没到场,楚暥看到远处高台有投壶,提议道。

    “不如我们几个来比投壶吧,看谁投的准,看谁投的多。”

    “你说的自然都好。”顾策笑眯眯应道。

    他桃花眼氤氲着潋滟的春色。

    “看你们投壶就好了,我还是更喜欢美食。”

    落落一口一个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我都行。”萧暮啼随意道。

    司徒啸跃跃欲试。

    “我也来切磋一下。”

    这时,有人朗声道。

    “让诸位好等,委实抱歉了。”

    来人公孙瓒。

    他身量和谨一样,却没有谨高。

    银冠束发,墨色眸子晦涩难懂,深邃晦暗,像是笑面虎一样,皮笑肉不笑那种。

    给人的感觉和蛇一样阴险。

    谨爱穿浅色服饰,公孙瓒则爱穿深色服饰。

    玄色锦袍上刺莲花栩栩如生,墨色晕染纠缠,诡异的美。衣摆袖摆绣有暗纹。

    危险,这是楚暥看见公孙瓒的第一感。

    “兄长来了,我们正准备投壶,兄长不若一起?”

    “我的技术自然上不了台面,各位玩的尽兴吃的尽兴就好,好好春日赏春,我作为东道主不过是想认识诸位一下罢了,盛京城中总是听闻两位殿下,仰慕多日,今日终于得见,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看的出来谨还是很在乎这个兄长的,一见面就热络招呼。

    可是他的兄长好像并不领情,只是把谨作为踏板认识我们。

    楚暥如此思索,对着公孙瓒露出礼貌一笑。

    顾策放下了酒樽,看着公孙瓒,疏离冷淡道。

    “公孙瓒大公子,听闻谨经常提起你,想来你们感情应当要好,为何今日我瞧着不像是?”

    公孙瓒从善如流道。

    “世子殿下说笑了,我和谨一向要好。”

    “哦,是吗?”顾策讥笑的看向公孙瓒。

    “好了不说要投壶吗?我们投壶吧”谨道。

    “诸位随意,今日尽兴就好。”

    楚暥拿起了箭,瞄准蓄力,箭矢划破天空精确无误被投入壶中。

    “楚暥好棒,不愧是我的楚暥。”

    落落跟迷妹一样,夸奖道。

    楚暥扶额无奈。

    “倒也不必如此,落落。”

    只听“嗖”的一声,顾策也投入壶中。

    “楚暥殿下,承让了。”

    顾策笑眯眯看着楚暥。

    好小子,还挺嚣张。

    楚暥又是一箭入壶中,顾策亦是一箭,你来我往,彼此较劲。

    萧暮啼看着这两个较劲的人,索性到另一边投壶,司徒啸也是。

    “你说这两人,什么时侯有个了结?你来我往的较劲了十年,太有意思了。”

    司徒啸纳闷。

    “大小姐,你问我我问谁?问老天吗?”

    “也是。”

    萧暮啼没有理他,自顾自投壶,一转眼,箭矢没有了,都投完了。

    司徒啸递来箭矢。

    “给你的,你投吧,你准头比我准头好。”

    “多谢。”她淡淡道。

    江落落吃撑了,架起古筝,开始弹奏《高山流水》,这是落落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艺了,还是被她老爹抽着鞭子克扣月钱下才学会的。

    不然她老爹说她真成了纨绔子弟了。

    微风徐徐,弦音清越,落花如雨,少年少女们就在彼此身旁依偎,彼时岁月如歌,岁月静好。

    春日少年游。

    谨给旁边的公孙瓒斟酒。

    “兄长喝,今日景色宜人,不趁着此情此景多喝几杯,方不误春色。”

    “多谢贤弟。”

    公孙瓒举起酒樽,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看上去像是兄友弟恭哎。”

    楚暥投完了箭矢,看着这两人。

    顾策亦也投完了,两人十箭全数投中,又是平局。

    “殿下怎可只看表面呢,难道不看谨和瓒之间的暗流涌动吗?”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殿下,下任家主会在两人中擢选,你说呢?”

    “原来如此,啧啧,又是一场家族斗争啊,幸好我父皇只有我母后一个人,也只有我和皇兄一双儿女。”

    “是的,你很幸福,我的殿下。”

    顾策给自已酒樽斟记了青梅酒,亦也给楚暥记上。

    青梅在旁,春日赏春,饮酒醉歌,是为年少,是为年少心动的开始,或许更早,不知不觉间的相处中,狡黠灵动又有倾国之姿的少女就已烙印他心尖。

    烂漫美好的感情,慢慢不知不觉间于心底扎根生长。

    可能连顾策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情名为何物。

    顾策看着楚暥时,连自已都没察觉到眉眼间染了笑意。

    幼时相识,十载相伴,是为珍惜,是为指间绕指柔。

    “兄长,你知道的,我从无家主之位,我只想自由一生。”

    “谨你身后的人会通意吗?”

    公孙瓒嘲笑。

    “兄长,家主之位于你而言这么重要吗?”

    “谨你是嫡子,你自然什么都不明白。”

    “不,我明白的兄长。”

    谨握住酒樽的手指关节发白,篡的用力,看的出来他在隐忍。

    公孙瓒的眸中有萧索落寞,他恨自已是庶子,所以什么都比不上谨在父亲眼中,在家中长老眼中。

    谨只看到父亲的慈爱,却不知道父亲只是想要一个合格的家族继位者。

    谨总能得到更多父亲的关爱,而他只有让的好的时侯,才会有长子应该有的父爱。

    楚暥喝完了青梅酒,百无聊赖,问道。

    “不知大公子今日可有准备一些茶余饭后的小节目?”

    公孙瓒从善如流答道。

    “自然。”

    楚暥疑惑,她随口一问,这个公孙瓒竟真的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