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兄弟三个就迫不及待地帮我额头上的血痂敷药。</p>
我则是量了三人的尺寸,开始为他们裁布缝衣。</p>
未出阁时,我也曾幻想过婚后为夫君量体裁衣的生活。</p>
那时却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为三个夫君做衣服。</p>
新衣做成那天,三人看着我的眼神亮得吓人。</p>
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p>
果不其然。</p>
当晚,我被他们折腾的几乎一夜未睡。</p>
什么羞耻,什么一女伺三夫,全都在如上云端的快乐中抛之脑后。</p>
因为,他们真的太会了。</p>
我根本招架不住。</p>
额头接连敷了两个月的药膏后,厚厚的血痂终于彻底褪下,只留下一块粉嫩的疤。</p>
若是养一养,再用脂粉敷一下,也看不出来什么。</p>
不过血痂去掉后,兄弟三人晚上也变得更疯了。</p>
个个如狼似虎的索取,累得我几乎每日都到晌午才醒。</p>
以至于现在天一黑,我就忍不住开始双腿发软。</p>
好在去老大夫那复查时,他提醒了一下陈江。</p>
「还是有些肝郁,除此外,还纵欲过度伤了身子,有些虚了。」</p>
「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啊!你身强体壮受得住,你媳妇儿身子弱也扛不住啊。」</p>
闻言我顿时满脸爆红。</p>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而陈江则是面露懊悔。</p>
「我知道了,多谢您的提醒。」</p>
但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回去后,三兄弟果然不像之前那样疯狂了。</p>
我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p>
转眼间,我来陈家已有快一年了。</p>
这一年,我基本没怎么出门过。</p>
一是懒得外出社交。</p>
二是我额头上的疤痕消失后,担心被人认出来身份。</p>
现在整个相府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我好不容易才从青楼逃出来,不想节外生枝。</p>
只是每每坐在院子里抬头看天时,总忍不住想起相府被抄那日的惨状。</p>
而我,非但无法替他们报仇,还只能苟且偷生。</p>
每次去检查,大夫总说我肝郁。</p>
可一想起杨家的惨状,我如何开心的起来?</p>
轻叹一口气,我拿起针线,继续绣花。</p>
可一不小心,却被针扎破了手指头。</p>
微微皱眉后,我吸了吸手指上的血。</p>
突然,院子大门被陈江推开。</p>
我惊诧的看着他,「夫君,你不是去镇上了吗?」</p>
陈江却在这时大步朝我走来。</p>
然后一把将我扯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p>
「媳妇儿,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为杨家平反了!」</p>
闻言我浑身一僵,呆怔在原地,「你……你说什么?」</p>
陈江紧紧地抱着我,「相府被平反了。」</p>
下一刻,我顿时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昏死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