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不会胡作非为,结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凤云渺望着罗帐内的颜真,唇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缓缓走近。
“我就是拉他们唱歌跳舞拼酒,没别的!”
颜真的脸庞这一刻变得绯红,“你居然在酒水里做手脚,好的今夜让我自己过,又疑神疑鬼地跟上来,坏了我的兴致。”
“我怎么就是坏了你的兴致?接下来你一定会兴致高昂。”
“你这是乘人之危!话不算数。”
“是你先让我不高兴,就别怪我出尔反尔。”凤云渺不咸不淡道,“今夜就让你彻底了解一下这药丸的厉害,让你晓得为夫可不是好惹的。”
“云渺,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颜真酒劲上来了,开口的语气变得十分不客气,却隐隐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惩罚,便朝着凤云渺呵斥一声,“走开。”
凤云渺走上前,挑了挑眉,“我原本是人,一看到你,就变成禽兽了。”
颜真听闻此话,有些欲哭无泪,“你一定要如此整我么?”
凤云渺逼近她身前,轻描淡写道:“用我紧密的缠绕,治你放肆的妖娆。”
话音落下,他已经坐在了榻前,伸手将幔帐拉了下来,“你若是心态放得好一点,就会发现,这不是我对你的惩罚,而是我对你的服务,你可以将我当成这儿的倌,白嫖,如此一来,占便宜的不就是你吗?”
“靠。”颜真又低骂了一声,身躯挪到了床的里侧,“你哪来那么多套路?”
“套路是学来的,但,撩你是真心的。”
凤云渺的身躯再一次逼近,“别躲了,你已经退无可退。”
话音落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修长的身躯压了上去。
颜真还想抗议,却很快被他的亲吻封了口。
所有的不满便都只能咽进肚子里去。
这一个单身狂欢夜,注定是不能好好庆祝了。
……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颜真疲惫地撑开双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仅有不多的力气,一脚蹬在凤云渺的身上,将他毫不客气地踹下了榻!
“扑通”一声。
凤云渺也才悠悠转醒,这一脚还真没能躲开,身躯摔落在地上,有些疼。
然而他并不气恼,反而低笑了一声。
“还有力气将我踹下榻?还能不能有力气下楼?”
“滚粗。”颜真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
“我若是真的走了,你会很没面子。”凤云渺悠然开口,“确定要我走,不要我带你下楼?”
颜真:“……”
此刻浑身酸疼,若是真的让她自己走,走路的姿态恐怕也十分难看。
不胜腰力。
权衡一下利弊,终究还是道出了一句:“背我下楼!”
“语气这么不好,不背。”凤云渺颇为干脆地拒绝,“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才背你下去。”
“那你就走,别管我了。”颜真颇为硬气。
凤云渺轻叹一声,揪起了榻上的颜真,扛到了肩上。
“以后再也不要来这种烟花之地,若真的那么想来,叫我陪着。”
凤云渺着,便扛着颜真出了房门,一路下楼。
颜真磨了磨牙。
不叫他一声好听的,他就不背,也不抱,用扛。
被人扛着的感觉可不太舒服。
莹等人昨夜也是宿在青楼的客房之内,一大早就起床下楼在马车旁等候着,眼见着凤云渺将颜真扛了过来,心中思索着,二人是不是闹了不愉快。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便一路驶回了皇宫。
回到了东宫,颜真便躺在了榻上,动都懒得动,用饭的时候,也是凤云渺将饭菜送进卧房内。
“真,该吃饭了。”凤云渺端着饭碗到了榻前坐下,眼见着颜真背对着他,不禁笑道,“怎么?都快成婚了,还要跟我闹别扭不成?”
颜真转过身横了他一眼,“我去逛青楼,又不是真的想要寻欢作乐,只是从来都没逛过,想去见识见识,满足一下心中的好奇心罢了,你也没见着我左拥右抱,就给我酒水里做手脚,折腾我一宿,要死啊。”
“幸好你没有左拥右抱,你若是真的有,你抱了谁,我就让谁没命。”凤云渺慢条斯理道,“我也从来不去那种烟花之地,我就没有你这么大的好奇心,那种地方污秽得很,根本就不配让我们踏足。”
凤云渺着,将一勺饭菜递到她的唇边,“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鬼混了,我也是怕你这行为被人看见,又让人三道四。”
“我女扮男装,不会那么轻易被人看见。”
“万一呢?堂堂太子妃,踏足那种地方,传出去对名声多不好,最近帝都内关于你的风评皆是好话,你可千万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
“我知道了。”颜真张口吃下他递过来的饭菜,“放心罢,我也就是昨夜放纵了那么一回,往后不会再去了。”
她只是把这儿的花街柳巷,当成前世的酒吧夜总会,逛上一逛罢了。
“对了,这两我的双亲会来宫里。”凤云渺笑道,“见到他们,你不必紧张,他们也不是爱讲规矩的人。”
颜真怔了怔,“见你父母?”
也是。
与凤云渺在一起这么久,都快成婚了,也还没见过他的双亲,那对已经退隐的南旭国前任帝后。
明明还身强体健,却抛弃了帝后之位,远离了朝堂之争,落户山水,逍遥自在。
如果不是因为南旭国如今的帝王没有皇子,储君之位,也就真的落不到凤云渺头上了。
凤家的江山不能后继无人,帝王无子,这个侄子,寄托了多少人的希望。
不管凤云渺将来的选择是怎样的,想君临下,还是想逍遥自在,她都会跟随着他,不离不弃。
“若是还觉得疲惫,就再睡一会儿。”凤云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颜真又钻回了被窝之内。
凤云渺则是转身离开了卧房,准备前去沐浴一番。
从昨夜出门到现在,都还没有洗浴过,一想到自己踏足了烟花之地,不洗浴一番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经过长廊的拐角处,身后远远地响起了肖洁的声音,“殿下!”
凤云渺顿住了脚步,回过身。
眼见着肖洁奔上前来,面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之色,“有两位客人上门来了,殿下要不要去大堂见一见?”
“是什么要紧的客人。”凤云渺道,“待我沐浴过后,再去见。”
肖洁闻言,连忙道:“殿下,我就不卖关子了,来人是庄主和夫人!”
凤云渺听闻此话,便不再执着于先去沐浴,转身朝着大堂的方向去了。
庄主和夫人,的正是他爹娘。
父亲退隐了之后,便将自己名下的产业作为落脚点,其中最大的产业要数风凌山庄,手底下的人对他的称呼,便都统一改成了庄主。
到了大堂之外,凤云渺抬眼望了进去。
一对男女的身影并排坐在桌边。
男子一袭雪白镂着祥云图纹的织锦衣袍,广袖银边,他一手正抬起,帮身边的女子整理着额前的头发,他宽大的衣袖垂泄,里头叠的几层皆是雪白质地的衣料,隐隐能看见袖袍下的肌肤若白玉一般干净无瑕,端坐姿态优雅而高贵。
漆黑的发丝如缎,部分高高束起嵌在一只银冠中,余下则是散在了肩后,光洁的额头之下,长睫卷翘若羽扇一般,狭长的眼角斜挑,琼鼻高挺,薄唇轻抿。
这是他的父亲,南旭国前任帝王,凤青黎。
而他身边的女子,同样一身雪白衣裙,生有一张十分标致的瓜子脸庞,生卷而翘的长睫毛,衬着如星子般的瞳仁格外好看,漆黑的长发有一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剩余的披散在肩后,与身旁的男子温柔对视。
这是他的母亲,南旭国前任皇后,孟离芝。
他的这一对双亲,所用的养颜之法甚好,几乎可以是——十年如一日。
如今的长相与十年之前并无什么不同,岁月并未在二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只是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凤云渺出声道:“见过父亲母亲。”
白衣女子闻言,转过了头,望向凤云渺的那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儿啊,你这年纪轻轻,满头银发!你看看为娘头上都没几根!”
身旁的男子道:“其实之前有两根的,在你发现之前已经被我染黑了。”
女子闻言,横了他一眼,“那你还出来做甚,一直瞒着我不好么?”
男子轻咳了一声,“一头乌发上添了几根银丝,的确不好看,但是满头银丝没有一根黑发,另有一种美感,所以,你就别笑话云渺了。”
“得也是。”
孟离芝起了身,走到了凤云渺的身前,拿起一缕他的头发在眼前观赏。
“发质摸起来还是柔顺光滑的,一点都不枯燥,你肯定是常常用为娘送给你的洗发膏,话回来,也不是很难看嘛,银发飘飘,能衬出一种仙气儿,幸好你有这么一副好皮囊,要是长得不好看那就成了乡土气息。”
“那我是应该感谢母亲给了我这么一副好皮囊。”
“那是当然的。”孟离芝悠悠道,“话回来,儿媳妇呢?怎么没带出来看看?”
“她……还未睡醒,她不知你们今要过来,就连我也没料到你们今就到。”凤云渺顿了顿,道,“我这就去喊她起来。”
“别喊,我自己去看她就是了。”孟离芝有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凤云渺,“这么晚了还不起,该不会是昨夜折腾了好几百回合。”
凤云渺:“……”
母亲看起来,似乎很懂。
“我的孩儿是什么样的?我还会不知道吗?我与你父亲都不是很守规矩的人,你自然也就不会死板,你肯定不会等到大婚之夜才吃了她,幸好,你们一路走下来了。”
孟离芝拍了拍凤云渺的肩膀,“你果然还是记住了为娘的话,不要随便碰姑娘,如果一定要碰,要确保将来会娶进门来,我相信你的眼光是不会差到哪去的。”
“多谢母亲信得过我。”凤云渺挑眉道,“您不会为难她罢?”
“那肯定不会呀,我这么开明。”孟离芝笑道,“哪一间?我去看看。”
凤云渺道:“对面那一排倒数第二间。”
孟离芝正要迈开步子,就察觉到衣袖被人扯了扯。
转头一看,是凤青黎凑上前来,低声道:“在儿媳妇面前,可别你家乡那些古古怪怪的词汇,人家听不懂,莫要让晚辈觉得和咱们沟通不来,明白么?”
“K。”
“你又了,你这么讲人家听不懂,会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不许,记住要端庄。”
“是,我明白了,真啰嗦。”
孟离芝冷哼一声,踏出了脚步。
她的夫君总,家乡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与他私下就行了,在外可不要,了旁人也听不懂,还得再解释,麻烦得很。
那就只能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文邹邹地交流了。
孟离芝一路前往颜真所在的卧房,到了门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
颜真由于疲惫,警觉性倒是降低了一些,在榻上睡着,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
孟离芝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榻前坐下,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颜真,开始思索。
想要看看儿媳妇长什么模样,又怕把她给吵醒了。
于是乎,她只能伸长了脖子,整个人往前倾,歪着头,借此来观赏颜真的相貌。
而颜真刚好也翻了个身,口中低喃道:“云渺,别吵我。”
孟离芝看清了她的相貌,瞪眼。
“我靠,这么美,比我还漂亮……”
有些不甘心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嘀咕一句,“莫非我真的是老了么,也对,儿子都娶媳妇了,我怎么还能跟人家年轻比美貌,女人啊,再漂亮,也躲不过岁月的这把杀猪刀。”
颜真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耳旁碎碎念,也没太听清对方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吵。
微微睁开了眼,瞥见有几缕黑发垂落在自己的脸颊边,她顿时就清醒了许多。
不是凤云渺!
云渺的头发是银白色。
什么人进了她的卧房?
她将眼睛全睁开,望着此刻坐在床沿边的女子,眉头微拧,“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房中?”
能出现在这东宫之内的女子,该不是闲杂人等。
颜真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观其容貌气质,只觉得身份应该也不太寻常。
孟离芝见自己把人给吵醒了,轻咳一声,“太子妃莫慌,我是……”
星眸转了转,道,“太子殿下的红颜知己。”
她的美容养颜之法还是挺管用的,应该不会被儿媳妇叫成老太婆罢?
好在,颜真并未看出她的真实年龄,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颇有一股成熟风韵,一颦一笑,缺乏少女的元气。
少也得有二十好几,看起来年纪也不比云渺?
红颜知己?她怎么就从来没听过。
不知眼前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她自然不会乱吃飞醋。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颜真淡淡道,“是太子殿下允许你出现在我房中的吗?若是你未经同意就闯进来,所造成的后果,可能不太妙。”
“我是经过他允许才进来的。”孟离芝轻挑眉头,“太子妃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只想问你来做甚?”
“我只是好奇未来太子妃是什么模样,前来看看。”
颜真望着眼前的女子,从她的目光中看不出恶意与挑衅,只是看出了些许——玩味?
莫非是云渺的朋友故意来捉弄她。
想到这儿,颜真问道:“姑娘贵姓?”
“孟。”
“孟姑娘。”颜真紧接着又问了一句,“芳龄几何?”
“……”
孟离芝想了想,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年纪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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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懒得统计了,你们自己算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