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终归就那么点事儿呗。她现在很慌,每天里都提心吊胆的,实话说,现在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她怕啥”
“怕你收拾她啊。”
“我还能收拾得了她么”
“那还用说啊,谁不知道你陈半仙儿的本事,那事儿,我知道了一点,不太全,可也算是个大概吧,别说是她,我都吓了一跳,当时我就在心想啊,这丫的不是捅了马蜂窝了么,让你把她给逮住,那还得了她现在彻底服软了,所以让我给你带个话儿,她说这件事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干的,现在虽然后悔,但是当时没办法,还说,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只要你能放过她,她愿意把手底下那个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让给你,我算了一下,那可是好大一笔钱。”
“她给你啥好处了”
陈凡忽然来了一句,似笑非笑,“叫你这么卖力地为她吆喝,油头不小吧。”
“这话让你说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姐妹。”潘晓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拉了拉后衣襟儿,“不过,好处肯定是有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用不着跟你汇报吧,你说是不”
“你的事我管不着,你回去给欧阳带个话,让她回来吧,我知道她的难处,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的。但要说,一点儿都不恨她,那也不至于,怎么说她也惹到我了,我得让她长长记性。”
“咋的,你还真要把她怎么样啊”
潘晓晴不由得脸色一变,把手里的纸杯放在一边,“得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真就得理不饶人啊”
“谁跟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陈凡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戳着一边的小茶几义正辞严,“我跟欧阳,是正儿八经的普通朋友”
“去一边儿去吧,裤子都脱了,还说普通朋友”
“潘晓晴这次来应该是有事儿吧。”
小姐姐看陈凡出来了,一边拿着账单在一边汇账,一边小声来了一句。
小姐姐什么没见过啊,一眼就能看出潘晓晴的心思,只是,她不说,也懒得多想。
“替欧阳带话来的。”
陈凡一撇嘴,靠在了一边。
“那你咋说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呗,还真能弄死她啊。她亲妹子现在给了吴琼,我跟她,也算有点交情,再说了, 咱手里还有她公司的股份呢,一来看她也是真的吓坏了,气消了一半,二来她也算懂事,愿意出点血息事宁人,我寻思寻思,就这么算了吧,虽说除恶务尽吧能姑息,但我料想着,她跟别人还不一样。你想,她再能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面对那些人想不就范也是不成,连一点防身的本事都没有,难不成也被剥了人皮”
陈凡话说道一半,一撇嘴,眼神里透出几分落寞看向了一边噼里啪啦玩着卡丁车的“李小军”,又问小姐姐,“最近,有人来找过她么”
“没有。”
小姐姐摇摇头,把东西放在一边,小声说,“这事儿怕是不成,十有八九已经漏了。”
“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她安葬了吧。”
陈凡说完,转头看看门口儿,良久之后摇摇头,心里头倒是觉得真挺压抑的。
“小军姐到底什么时候没的。”
小蛮拿着奶茶杯子吸溜了一下,小声问小姐姐。
“感觉,可得有一阵子了。”
一撇嘴,“李小军”自己回了一句。
“可能,从她答应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她了。”
小姐姐也跟着耸了耸肩,跟陈凡差不多,内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地小压抑。
“主人,你干嘛去呀”
藏了又藏,最后还是藏不住的,此时小蛮也在网吧里公然管陈凡叫主人了,虽然在旁人看来,这更像是兄妹俩玩的角色扮演啥的,哄人玩儿的,但实际上,小蛮这扯着嗓子喊上去的感觉却真实自然极了,没有一丁点儿的违和感。
“我出去溜溜,别跟着我啊。”
陈凡拎着个大背包,推门走了。
“那你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小蛮又支着身子喊了一声。
“应该会吧,不行就给我留点儿。”
这回陈凡真的走了。
“该不会又跑去浪去了吧。”
小蛮嘟着小嘴儿跟小姐姐吐槽起来。
小姐姐抬手在小蛮的脑门儿戳了一下,竟然没回答,直弄得小妮子一脸萌萌哒,不知道这俩人儿到底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事情。
瓦罐寺,后山,达摩洞。
萌萌的两个小和尚手里拿着扫把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的看,见洞中有三道一模一样的端坐着的身影,目光之中,尽显惊讶之色。
他们,看见了壁画里才出现的过的光晕,那光晕像是活的,不住地扩散,闪烁,若隐若现。
“阿弥陀佛。”
两个小和尚赶紧回过身来,背对着石壁,一脸虔诚地念起了佛号。
“师父师父”
噔噔噔跑回来,看见了大雄宝殿里兀自弓腰坐着的驼背老僧,小和尚萌萌地问了一句,“达摩洞里那三个人,怎地生得一模一样”
老和尚不吱声儿,也不睁眼睛。
“师父,那个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菩萨”
另一个也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和尚依然闭目端坐,还是不吱声儿。
“师父”
两个小和尚都有些耐不住了,摇晃着老和尚。
老和尚终于睁开了眼睛,幽幽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师父,他是不是菩萨”
“不是。”
“他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
“他,不是人。”
两个小和尚面面相觑,“他是佛祖”
老和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弥陀佛”
“师父”
两个小和尚都要憋屈死了,一个直接歪倒在了蒲团上,另外一个,却还挺着,“师父,他既然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那他的身上为何会有佛光”
老和尚闭目良久,“呼”
“嗯”
“呼”
一个小和尚看着另外一个小和尚,“呼是什么境界”
另一个小和尚也跟着直摇头。
“师父”
“呼”
“师父好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