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
小叶橙拿了一个棉花糖给陈凡。
“不要。”
陈凡摇摇头。
“不要拉倒。”
小叶橙继续吃自己的。
“你这哪儿来的”
“超市顺来的呀。”
“”
陈凡起身,做势想要教训她一下,小叶橙赶紧憨笑着解释道,“诶呀,说什么就是什么呀小蛮给我的”
“我说的是这么”
陈凡噘着嘴,一副缺德老板的架势,不住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吃东西呢俩人打一个,都没打过,冥府阴司的脸都让你俩丢尽了知道不”
“哼,那,那,那就是打不过,还能咋的”
小叶橙一着急,也磕巴起来了。
“就是嘛,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也不是谁不想打似的。”
白女王也在一边撇嘴。
陈凡转头看她,白女王还挺不服气,“本来就是,那个人,真的很厉害,他那个剑,更厉害别说是我们了,换成纳兰来了,也得吃亏”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小叶橙也在一边帮腔。
“让人捶个灰头土脸的,还有理了,是这意思吧。”
陈凡撇着嘴做嘲笑状,还拍拍自己的脸,“看看这是啥看看”
“哼,傻老板。”
小叶橙扭过头去,不瞅他了。
“我觉得也是。”
白女王也很生气,一样一样的表情。
“嘿嘿嘿”
孔令怡也真是没心没肺的,见三个人这就撕起来了,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了。
陈凡回头看看他们三个,专心开车,不吱声儿。
等到了网吧门口儿,小叶橙跟白女王都感觉到事情有点儿不妙,开了车门嗖嗖两下全跑了。
陈凡下车,抄起一根棍子一路猛追,“你俩给我站那儿不挺嚣张的么跑啥呀”
这会儿这俩都怂了,一溜烟似的跑楼上去了,不顶嘴了。
“诶”
孔令怡喊陈凡,还摆摆手。
“干嘛”
“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报复我呀”
孔令怡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跟警察说啥了”
“实话实说。”
“都说了”
“何阿三的事情也说了”
“说了。”
“那完了,今天晚上小心点儿吧。”
“啥意思”
“现在警方肯定在找他,为了避祸,估计也得杀人灭口吧。”
“那那那我怎么办”
孔令怡明显慌了。
陈凡咯咯直笑,“要不,今晚来我屋儿啊,贴身保护。”
“滚”
孔令怡白了陈凡一眼,“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
“得了吧,跟你睡过觉的有几个是你男朋友”陈凡做嘲笑状,从车里把东西拿出来,“今天晚上,你跟大白一屋儿吧,应该没啥事儿。”
“我才不要呢,她法力那么低,等保护得了我么”
孔令怡还真不乐意了,一跺脚,往后直躲。
白女王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一脸的不服,“你丫的别狗眼看人低”
“行了,别闹了”
陈凡顺手一搂,搂住了白女王的腰,再这么一推,就把白女王推进去了,“走吧,上楼去。”
“你看啥,还不走啊”
陈凡又回头看了一眼孔令怡。
“今天晚上你来保护她。”
陈凡跟白女王嘀咕一句。
“老娘不乐意”
白女王还挺生气的样子,小脾气真上来了。
“听话,搭理她干什么,傻子一样的货。”
“你知道她傻子你还搭理她”
“废话,人家不是给钱了么”
“给了钱就了不起啊”
“那给钱了肯定了不起呀。”
二人对视,白女王寻思寻思,觉得也对,回头看了孔令怡一眼,“你睡床底下”
孔令怡没吱声儿,就斜着眼睛看着陈凡那个扶着白女王纤细腰肢的手,撇着嘴。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老实点儿把,别顶嘴了。
同一时间,一个古香古色大堂里,黄龙道长浑身冒汗,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师傅师傅出事了”
“嘎啦”
一道电光划过天边,乌云盖顶的道观头里,从里面豁然出走两个身穿道袍的男人。
一个头戴瓦梁巾,打扮得像是林正英似的走在前面,另外一个,穿着八卦仙衣,留着长胡子,道冠高高耸起,豹头环眼,器宇轩昂。
“怎么了你这是”
茅山道士一抬手,示意黄龙道长起来。
老黄却咧着嘴,一边磕头一边大哭,“弟子有罪,弟子有罪弟子一时疏忽,没有看好小师弟”
“小师弟你说的是”
茅山道长脸色一变,转头看看身后那个穿着八卦仙衣的家伙。
“何师弟他,他”
黄龙道长回手一指,“何师弟他”
“啊”
穿仙衣的男人大惊失色,噔噔噔几步上前,把身后担架上面的帘子一撩,顿时看见何阿三面色铁青,呼吸剧烈起伏着,他一说话,舌头就往外鼓,嘴里头血沫子一个劲儿地往外涌,“爹爹”
“嘶”
茅山道士见了,也是大吃一惊,忙转头问老黄,“这是谁干的怎么一回事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小师弟跟一个尸妖在一起,在围堵两个鬼差”
“围堵鬼差”
茅山道士一听这话,显然吓了一跳,“他疯了么为何如此”
“好像好像是做了什么,被鬼差撞见,我到时,他已经”
老黄一摊手,欲言又止。
“不要说了”
那道士忽然一甩手,眼睛瞪得铜铃大,斜刺里扫了一眼担架上的何阿三,用手斜指,“定然是这小瘪犊子背着老夫为非作歹让人抓了个现行”
“爹”
何阿三的胸口剧烈起伏,嘴一张,似乎想说什么
“我不是你爹”
“陈陈凡”
“嘎啦”
天空中一声爆雷闪烁,那道士忽然大喊一声,骤然使出一掌
一掌发如雷霆万钧,轰隆一声正砸在何阿三的头顶,“啊”
何阿三的身子猛烈一抽,噗通一下,立毙当场
黄龙道长吓得一哆嗦,往后狂退,躲在了师父身后,显然吓得不轻。
那茅山道士赶紧上前,“师兄,何必”
“不用说啦”
男人一摆手,胡须飞舞,浑身上下真气鼓荡,“此人作奸犯科,死有余辜”
道士一咧嘴,似乎还要说什么,“师兄”
“不用说了,家门不幸,告辞”
那老家伙说着,呼地一个抱拳,随手一甩手,“我们走”
几个小道士从里面呼啦啦上来,抬着何阿三的尸体就走,再看那穿着仙衣的家伙,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之间依然一副要暴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