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阵电话轰炸之后,还在被窝里缩着的苏沫才一脸不耐烦地把电话接了,“谁呀,这一大早的打电话”
“沫沫,是我”
陈凡的尽量保持冷静,起码在听见苏沫的回复以后,略微冷静了些,“你现在在哪儿呢”
“陈凡啊,你怎么了这是”
陈凡已经n久没有叫苏沫“沫沫”了,还挺意外,迷迷糊糊地,支吾了一声。
“你听我说,现在赶紧起来,立即,马上,啥也别管赶紧穿上衣服去楼下,总之,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十分钟之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你大早的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陈凡尽量保持冷静,这话也说得相当清楚,但苏沫总觉得陈凡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白了就是莫名其妙。
“现在,可能有人盯上你了你听话,赶紧起来”
“神经”
苏沫直接把电话挂了,翻了个大白眼儿,“神神叨叨的,有病吧。”
她用手一拉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闭着眼睛想着陈凡的话,想了半天,忽然之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吱”
门轴一声轻响,声音极小,苏沫却一下瞪大了眼睛。
那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嘶”
她脸色一变,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是谁
有这个房间钥匙的人,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姐姐苏欣了
姐姐刚刚换了工作离开这个城市,怎么可能有人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这不可能
第一反应,苏沫意识到可能家里进贼了
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大清早儿的,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室行窃
难道说
脑海里回想起陈凡的话,苏沫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完了
冷汗唰地一下湿透了后背,只穿了一条小内内的苏沫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穿上睡衣。
她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悄悄地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哒”
“哒”
“哒”
卧室的门缝儿底下,黑影攒动,一个身影从房门外走了过去
苏沫躲在窗帘后面,悄没声儿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先迅速地调成静音模式,又给陈凡把电话拨了回去,极小声地放在耳边,“我家里,进人了”
“你现在在哪儿”
“在窗帘后面。”
“在哪个房间”
“就上次你来过的那个。”
“你别动,我马上就到楼下了,你别挂电话。”
“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沫喉咙里咕噜一声,顿时汗如雨下。
“你别慌,我马上就到了。”
“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里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苏沫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工夫,一只满是烂疮的手,一下拽到了窗帘上。
“啊”
楼上,一声尖叫,苏沫手里的电击器直接朝着对面怼了过去,几乎在同时,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脸
啪嗒。
手机落地,苏沫一下就被男人防翻在地上,男人嘴角一咧,露出半张极度恶心的脸,于此同时,一把镰刀状的bi shou被他抽了出来
手起,刀落
“等一下”
不知何时,身后又出现一个身影。
男人回头,身后的同伴却捡起了那个手机。
“喂”
通话,还在进行中。
“你是谁”
陈凡压低声音, 表情异常凶狠。
“呵”
男人一龇牙,面露怪戾之色,“你还没到啊,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再不来,这小娘们儿的肾,我就摘走了呵呵呵呵呵”
“你特么敢”
陈凡少见地在电话中咆哮起来
于此同时,男人兜儿里的手机也响了。
“他去了,快走”
“啪”
一个怒摔,手机落在地上,碎裂当场,男人一摆手,“把人带走”
“怎么了”
“来人了”
二人对视一眼,高大的男人直接把苏沫拽了起来。
两个人噔噔噔地跑到楼下上了车,几乎刚把白色面包车的车门关上,就看见斜刺里白灯一闪
陈凡,到了
“快走”
开车的司机一看见对面来人,当时吓得心惊胆裂,一个掉头赶紧就跑了。
陈凡已经看见苏沫被人塞上了车,脚踩油门儿一路猛追
大清晨的早上,两辆车开始长时间的追逐,一路风驰电掣之后,很快两辆车先后驶离了市区。
郊外,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位置,小路奔驰了十几分钟,终于两辆车都在小树林附近停了车。
“砰”
陈凡把车门带上,从车子上拽下一根铁棒,从身后拖着。
他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来拼命的,咔咔咔走了几步,一矮身子,冷冷地盯着前面的两个人。
此时再看那俩货,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陈凡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狠起来,眼神都像是能杀人似的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老子杀了她”
一男人用胳膊勒住苏沫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指着陈凡的方向大吼出声,隐隐然显出穷寇之状。
陈凡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脚步不单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
“你他妈别过来听见没有我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扯着嗓子大喊,声如红钟。
陈凡还是不说话,阴着脸,眼眸之中杀气纵横
“我他们杀了她”
“你敢”
嗷地一声大吼,仿佛间如呼啸山林,就这一下子,便像是一颗重磅zhà dàn一样在林中爆开
那一颗,仿佛间白光一闪,男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即便这一瞬间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持续时间,可这一下,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噗”
黑血翻涌,一步之间,男人拿着刀的整条胳膊便被劈成肉酱,于此同时,陈凡贴身反转,手中的铁棍随着一转身往后猛戳,那铁棍贴着苏欣腋下直接穿过男人的肋骨斜刺里将男人戳了个对穿,随着陈凡斜刺里猛地一拖,一瞬间就把男人的右肋扯了空
“啪。”
手一搭,陈凡把苏沫拽过来,于此同时,右手轻轻一横,又骤然猛击
“轰”
这一棍子打在男人的头上,就像是砸西瓜似的,一下就把男人的脑袋打了个稀烂
血浆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