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问你了。手机端 ”
小姐姐侧坐在旁边,看着陈凡喝茶,“你愿意做执子之人,还是愿意身在局中”
“哼。”
陈凡寻思寻思,莞尔一笑,“咱那个时代,人人饱受战乱之苦,吃不饱,穿不暖,上上下下无不盼望着太平盛世,可惜,最后多数还是失败了,而如今,一觉醒来,已经过去几千年,自己想做的,有人替你做了,自己想要的,也早就得到了,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儿,偶尔遇上点儿看不惯的,我又有啥好埋怨的呢”
陈凡侧卧着,懒洋洋地,“我打心眼儿里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肩膀上扛着天下苍生,累也累死了,不如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所以,你连冥王之位都让给了薛月,自己在这里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是呗。”
陈凡一龇牙,“月月呢,人很聪明,本事也大,但业障蒙住了眼睛,放不下权势二字,她以为,做上了那个位置,自己就是世界那头儿的土皇帝了,万人敬仰,权势无边,可这权势,哪儿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啊,一天到晚,一大摊子事情压在身上,就像紧箍咒一样将你牢牢套住,那滋味儿,啧啧”
小姐姐对陈凡的话再了解不过,抿着小嘴儿咯咯直笑,也抿了一口茶水,“这个怎么样”
“挺香,什么茶”
“蒙顶茶,ǎo g托人捎来的。”
同一时间,郊外,养猪场东北角儿。
高高架起的台子上,黄龙道长身穿道袍,挥舞着宝剑,四周站着两排小孩儿,正在香火缭绕中,像诸葛亮登台祭风一般呼风唤雨呢,“天地无极,乾坤无量,妖邪诸鬼,速速现形我奉太上老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啊”
彭一幕穿着个大棉袄,胳膊揣在袖子里,远远地往墙根儿底下一蹲。
身边那个原已经改投门庭的伙计不知道咋的又跑回来了,也同样地姿势在墙根底下蹲着,哈欠连天,“掌柜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咋嘞。”
彭一幕转头看他。
“我觉得,这黄道长有两下子,但是吧,跟陈先生比,差点儿。”
“咋的呢”
“你看这都一天一宿了,也没见了啥玩意儿”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别瞎说”
“不是瞎说,心里话,你看陈先生干啥,都干净利落,咔嚓两下就干完了,一点儿啰嗦都没有,再看这个,就像江湖上骗吃骗喝的那种那啥似的”
“别瞎说”
“行行行,我不瞎说”
伙计一撇嘴,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老黄。
割
下午。
陈凡在台球室打球儿。
两对儿俊男靓女有说有笑地上楼了。
小蛮手里拿着球杆儿正跟陈凡一起打球儿,四人见了,打了声招呼,“哟,陈老板”
“来啦”
“来了”
“哟,小仙女,几日不见又漂亮了”
小蛮举手比心,龇着小白牙表示感谢,小蛮就是不经夸,谁夸一句,立即就美起来了,看着陈凡一脸得意,像是在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说我美”
陈凡最受不得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用手一在她脸蛋儿上掐了一下,小妮子直接跟陈凡做了个鬼脸儿。
“楼下吵吵什么呢”
陈凡听见楼下有人骂骂咧咧的,一歪脖子有些好奇。
“嗨,别提了,老黎急眼了,正在楼下骂街呢”
“谁又惹他了”
“谁敢惹他啊,这不还是那个小姑娘的事儿么有个小姑娘让人杀了,身中八刀警察锁定了嫌疑人,给带走了,可不知道为啥,刚才又给放回来了。”
“怎么,抓错人了么”
小蛮一脸惊讶。
“不是,那小子都吓尿了,到警局没多大一会儿,就招了,人是他杀的。”
“为啥呀,有啥仇啊,那么大点儿个小姑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一个帅小伙儿直接咧嘴了,“饥渴难耐了,想跟人家小女孩儿那啥, 人家誓死不从,他就急眼了,把人杀了。”
“主要还是害怕这事儿传出去,恼羞成怒呗。”
“妈耶”
小蛮直接就惊了,“真的假的”
“那小孩儿我知道,五大三粗的,经常骚扰小区里的人,下到岁,上到二三十的,骚扰了不少了以前还在后面跟过我呢,给我吓一跳赶紧跑了”
一个女孩儿说着,心有余悸的样子,“早熟也就是看他小,没跟他一般见识,我就报警了而已”
“他爹妈也是混蛋”
跟女孩儿一起的小伙子也忍不住吐槽了,“带人去找他们,还给我们臭骂一顿说他还是个孩子妈耶,那么大个儿,一百五十多斤,还是个孩子”
“真是个孩子。”
另一个男人上来,也忍不住说话了,“要不咋说放回来就放回来了呢周岁十三,不到十四,算未成年人,按照现有的说法,这个年龄段儿的孩子不负刑事责任的知道不杀人都不用判刑,你说可怕不可怕”
“真的假的不到十四”
“要不咋放回来了呢要不老黎咋那么生气呢骂骂咧咧地,骂了半天了”
“合着杀个人就白杀了”
“那可不。”
深吸一口气,小伙子直摇头,“依着我看,这事儿可能只能不了了之了,现在,早就不是杀人偿命欠账还钱那一套了,你懂不我前几天看新闻,j有个男的,十三,特崇拜一个球星,就跟他妈要钱去看比赛,当时不正好人家一群外国人来咱们这儿来打比赛吗死活要买当时她妈就没给他买,说外国打球儿那公司,公然战队那些黑恶势力,丝毫不顾及国人感情,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不应该抵制他们一下吗况且,一张门票两万多,咱啥家庭啊不好使”
结果那小子急眼了,就死活得去,他妈就问他,“你不去能死是咋的你是不是中国人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鬼术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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