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艾格文一听这话,明显脸色一变,可她终究不是寻常人物,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这女人便嘴角一歪,露出一抹讪笑,“先生哪里话你我之间,已经有约在先,而如今,说起来也正是应当精诚合作之时。在下废了那么大周折才将那个姓陈的擒住,怎的,先生还不曾兑现承诺,便想过河拆桥,先对自己人下手”
“哼。”
老者闻言冷哼一声,低下头,将帽子摘了。
啥时间,那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就在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愈发地狰狞起来,老者背着手,走到艾格文面前,眼神里透着几分轻蔑,“艾格文,你别以为老夫真不知道你的底细,你虽然号称神王,实不过也是西方天神与凡间女子媾和的产物罢了,若不是,圣十字教团内斗严重,各方损耗巨大,哪里容得了你趁机僭越,做上了如此位置你说那个小子已经被你拿下,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将他拿下的”
老者的眼神相当锋利,隐隐地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哼,不是老夫看不起你,那姓陈的小鬼,虽然看似平凡,其实来历非常,以他的实力辣讲,即便在老夫面前,我尚不愿与之正面相对,以你区区一个弱女子,你有什么能耐,能过的了这关”
“就是。”
老者身后,有那种看起来在电视剧里应该活不过一集的家伙也开始泛起了嘀咕,“那陈凡,是鬼门第一高手,不世出的天才人物死在他手底下的高手不计其数,就算你有点儿能耐,我也不信你能干的过他这里肯定有鬼”
“我觉得也是。”
旁边的人相互看了看,纷纷点头。
“府君,咱可得小心点儿,别招了这臭娘们儿的道儿了”
“哼。”
此话一出,艾格文不由得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井底之蛙,可笑可笑亏你们生在华夏大地,竟然连一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所谓逢强智取,遇弱活擒,难不成各位没听说过这句话么那姓陈的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想,你们都有所了解,此人倒的确是个实力强大的角色,但强大,不代表没有弱点。”
丰腴少妇抬起头来,抱着肩膀站在府君身边,“哦你说的是什么弱点”
“好色。”
艾格文倒是直截了当,一点儿都不避讳,“不过这也没啥,男人嘛,我就没见过不好色的但是色胆包天的家伙确实并不多见偏巧儿了,本姑娘,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好色之徒。”
艾格文说着,撩起大波浪的金色卷发轻轻一甩,媚笑着回过头去,“从本姑娘起势以来,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陈凡不足挂齿,甚至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能理解你们在担心什么,但说老实话,你们这样,真的有点儿叫人看不起。”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你看不起我们”
“没错。”
艾格文走到桌边,身子一扭,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桌沿儿上,她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低下头,不缓不慢地给自己点上,旋即低头吹了一下,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看着众人,“或许有些冒犯,让人觉着不中听,但我说句心里话各位别介意。你们是不是有点儿太把那个姓陈的当回事儿了不就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么看把你们一个个吓得”
艾格文一耸肩,“他的确很强,在我一生中见到过的男人里也排名靠前,不过这都没用,要收拾他,有的是办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呢真正厉害的人物早不扯这个了现在烧脑,比钱多傻了吧唧的我怎么找了你们这些盟友呢你也不想想,这把剑代表什么嗯我要是没把那个姓陈的放倒了,你觉得我能带着这东西来见你们”
“嗤。”
老头儿在一变冷艳旁观,看艾格文如此说话,竟然不怒反笑,他歪着嘴,背着手,站在一边,过了半天之后才扭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艾格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放倒他的”
“还能怎么放倒的和他上床,趁机偷袭。”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连那个冷着脸不动声色的黑人保镖都惊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艾格文。
我的妈呀,怎么可能
泰山府君没作声,背着手依然冷盯着她,“偷袭怎么偷袭”
“你管我呢”
艾格文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了,“你丫是不是说话不算话是不是想反水你丫要是不认账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也是老娘鬼迷心了跟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艾格文说完,一下扣上盒子抄在腋下转身就走,正此时,老者却高升呵斥,“你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
艾格文侧头盯着他。
“你想走,有那么容易么”
老者说着,双手往身后一背,“你要去跟那个姓陈的汇合么要合兵一处,来为难老夫”
“陈凡已经死了。”
艾格文一下子转过身来,脸上涌现出一抹愤怒之色,“我诚意待你,要与你们做个两赢的买卖,却不成想,你等这般无礼,竟要与本王为难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说姓陈的已经死了,证据呢”
“没有证据,死了就是死了”
“哦,是么”
见艾格文咬紧牙关认定了陈凡已死,忽然斜刺里一声冷笑,转眼之间,慕容雪带着纳兰一起走了出来,揉慕容雪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本生死簿,艾格文看女人眼熟,又一时想不起,略微一皱眉,“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就行了。”
慕容雪说着,转回头看了府君一眼,转瞬间单膝跪地,像个奴才似的一抱拳,“府君万年”
府君略微一点头,女人便一下站了起来,她晃了晃手里的生死簿,冷笑着,对艾格文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