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添翎霎时脸红赛番茄,迅速转过身,气恼的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
混蛋家伙,被他占了便宜还要被他笑!
马儿吃痛,撒起蹄子飞奔起来,突然的冲力,使得毫无准备或者说根本不知该如何准备的岳添翎身子一个跌晃,就向下栽去!
尖叫一声,岳添翎认命的闭起眼睛,完了,看来惨剧又要再次上演了 !
身子滑了一半,一只有力的手臂单手将她又捞了回来,同时那人另一手缰绳一扯,马儿便收住了不要命的飞奔跑法。
宇印沉轩略带恼怒的声音响起:“翎儿,你太莽撞了,如果真摔坏了哪里,怎么办?”
这边,惊魂未定的岳添翎兀自大口喘着气,缓和着那颗刚从惊吓中苏醒过的心,一听这话顿时火向上涌,没好气的就嘟囔出一句:“如果是珮笙哥哥,这个时候就一定不会这样!”
“珮,笙,哥,哥,”宇印沉轩抓住添翎的一只手臂,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贯出,“是谁?”
添翎赌气不语。
“惹你伤心的那个男人吗?即使他让你伤心,你还是觉得他好?!”犹如大海咆哮的声音。
宇印沉轩漆黑的瞳仁闪着狂怒,岳添翎哪里还记得生气,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来!
可是又觉得很委屈,她觉得谁好,干他什么事啊!他的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些呀!
“说话!”虽能看出在压抑怒气却还是冷的可怕的声音。
“没什么可说的。”岳添翎战战兢兢极低极低的吐出这几个字。
话声刚落,马已飞驰而去。
岳添翎身子一个后仰,一下子就贴到了宇印沉轩的胸膛上,好闻的淡淡青草香扑入她的口鼻,浓浓的男性气息近在身侧,顿时她心儿乱蹦,两颊飞红一片,忙坐正了身子。又要被他笑了!
她发誓以后绝不和他再乘同一匹马了。
即使她是个现代人,可是也还是很保守的,怎么可以这样和一个男人频频的“亲密”接触?
抬眼偷偷看向宇印沉轩,却见他脸板的跟领导干部似的,一脸的肃煞。
岳添翎马上识相的缩回脑袋,偷咽了口口水。
转念一想,又克制不住的自己偷偷生气。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生气也要这么久,再者说,他生的哪门子气,根本就不干他事嘛!
以前的宇印沉轩奇怪,现在的宇印沉轩更奇怪,哼,真是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奇怪着的人!
沉默。
依旧是沉默。
空气似乎也死掉了一样,耳中只有马蹄的踏踏声,静的有些怕人。
吞了几口口水,岳添翎大着胆子打破了熬人的沉默。
“那个……”岳添翎回过头,试探着很小声的说着,话刚说一半,触到他冰冷的眼眸,马上又转回头来。
叹气的声音,尽管很轻很轻,但是岳添翎还是可以确定那是叹气的声音。
叹气呀?!
掩嘴偷笑,原来这个自恋骄傲的家伙也会叹气?
“今天,我们不要提他,好吗?”
语气一样很轻很轻,岳添翎简直被吓到,回过头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大量着宇印沉轩,脑袋无意识的点了点。
天,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叹了气,现在居然以商量的口吻在和她说话呀。
宇印沉轩一手扯缰绳,一手扶住她的小脑袋把她的小脸扭了回去,面无表情。
*** ***
清婉湖畔 杨柳依依 微风徐徐 花香阵阵。
一座小小的竹筏上端坐着两个人,男的朗眉星目,风度翩然,气宇轩昂;女的似皓月冰雪,婉约清秀,纤巧灵动。正是宇印沉轩和岳添翎。
湖水极静,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流动;湖水极清,清的似乎可以看到湖底;湖水极凉,即使人在筏上,也可感到那湿湿凉凉的清爽气息。
岳添翎眉头深锁着,望着湖面静静的出着神,似已沉醉在这如梦的美景中。
宇印沉轩坐在一边静静的吹着萧,一双眸子却没有离开添翎半刻,她的眼神让他心痛。
快乐天真的她不该有这样哀伤忧郁的一面。
一缕轻轻柔柔的笛音混着花儿的淡香湖水的清凉飘来,发着神的岳添翎身子猛地一紧,大惊之下,攸地便站起了身,循着笛音就望了过去!
不远处,一艘小巧精致的木船,粉色的纱帐随着风轻舞着,划过一道又一道柔和的波浪。
透过掀起的纱帘,可以看到里面的青玉矮几旁背对着她正坐着一位白衫男子,嘴边那管通体蓝色的短笛此时显得煞是耀眼!
“珮笙哥哥……”岳添翎双肩颤抖,轻呼了一声。
很巧的,这个时候,那个人转过了身,距离不是甚远,所以,她看清了,然后,自嘲的笑了,不是津平珮笙,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轻轻坐下,脑中不禁浮现了那晚他于月下吹笛,衣袂翻飞,光华流动,犹如下凡嫡仙的绝美画面。
苦笑几声,不过几天的光景,感觉却似过了一千年,昨天还真真实实可已感觉到的珮笙哥哥,如今竟就好似一个梦境一样虚幻。
为什么她的感情路要这样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