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魏西萝
“我是月无痕,我是你的月小姐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对方笑着回答说。
可是她的笑容非常奇怪,只有下半边脸是保持笑容的,鼻子以上的部位僵硬得很,跟下边的肌肉全无互动,眼睛保持着一种目光,死死地盯着司空雨,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司空雨冷静下来,略一用心,就发现了对方身上的种种疑点。
除了相貌身形一样之外,眼前这个女孩子,跟月无痕没有半点类似。
“月小姐从不会说’我是你的月小姐’。”司空雨冷冷地道。
“呵呵,你觉得我不是月无痕吗,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像她了。”对方言道。
她诧异地低头看自己,看看手,看看身体,一脸疑惑地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你是什么人,意欲何为,装成月小姐的模样图谋什么!”司空雨厉声问道。
假的月无痕抬起头来,依旧如先前那般死死地盯着他,笑道:“我没有装成月小姐的模样,我就是月小姐本人。你看,这就是月无痕的身体呀,你一路从楚国保护来的身体,你不认识了吗?”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让司空雨辨认。
司空雨哪里肯信。
她便说:“你不信也罢了,反正我就是她,而她只不过是我的一部分罢了,我们终究是要合在一起,恢复完整的。”
——“坏人,她的气息非常邪恶!”
——“她把姐姐弄到哪里去了,我们打败她拷问吧!”
鳄鱼们对着司空雨在意识之中喊起来。
它们没有对那个假的月无痕进行意识沟通,却不料,所有的沟通都被她获知了。
“呵呵,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小家伙,我是你们的主人。而且,你们是无法打败我的哦。”假的月无痕笑着和鳄鱼们交谈。
司空雨忍无可忍,出手攻击。
他无法忍受一个顶着月无痕面孔的人,在这里招摇撞骗。尤其是在此刻,月无痕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啊,呵呵呵……”
假的月无痕轻轻一闪身,便躲开了司空雨的攻击。随即一个反手,狠狠一道力量击中了司空雨的胸口。
噗!
司空雨倒飞出去,吐出一口血来。
他在飞出去的时候强行运动空间戒指,将三条鳄鱼收入了戒指之中。
一招交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可能要葬身此地。那么,他只能尽全力保护月无痕的鳄鱼们,将它们藏起来。
他扑通摔在地上,不远处一条灼热的岩浆溪流,正向他飞快地流动过来。
司空雨倒在地上,却是没有力气起身。对方攻击的力道并不是十分霸道,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让他浑身冰寒,像是冻僵了一样没有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岩浆朝自己而来,没有办法躲避。
“呀,呵呵,你虽然不肯认我,我却还是拿你当朋友的,不能让你这样死掉。”
那个假的月无痕一下子将司空雨隔空提起,拎着他躲过了岩浆的袭击。
她飞身而起,手中拎着司空雨,朝着远方奔袭而去。
司空雨无比懊恼地被控制着,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废物。
“你别着急,也别想寻死,我这就带你去找她——找到了她,我们就会融合在一起,到时候看你认不认我。”假的月无痕呵呵地笑着,带着司空雨远走。
……
天色暗了下来,夜幕就要降临了。
等候在战场上的魔阎宙和月无痕,一直没有发现羽神的踪影。
神明的降临是可以覆盖四野的,如果他来了,大家会第一时间知道。
“他为何不来?”月无痕问。
魔阎宙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从他和羽神打交道的这些年看来,羽神是一只老狐狸。没有看到实际的好处,这个家伙是很难露面的。
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星星和月亮的光辉照在天上,战场上还是黑漆漆的。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魔阎宙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很快,便看到了来者。
他眉头微微挑起。
“是圣羽神君吗?”来者跑到了跟前。
是一个中年女人,容貌很美,但是脸色严肃。她的步伐很是矫健,功力也十分深厚,从远方地平线跑来,须臾就到了跟前。
魔阎宙并不认识她。
他很少跟陌生人说话,便静静地望着对方,等下文。
这时候,陪在魔阎宙身边的月无痕,以透明的状态不被人所见,她突然惊呼了一声。
“魏西萝!”
眼前跑来的这个中年女子,月无痕未曾见过一面,但是,在魏国公府月小姐的记忆之中,这面容最熟悉最亲近不过。
那是月小姐的娘亲,魏西萝,魏国公府前任国公爷魏鹏的妹妹,在御魔战场上“战死”的烈士魏西萝啊!
魔阎宙微微挑起的眉头,便压低了。
如果眼前这人是魏西萝的话,局面,可是有些复杂和微妙了。
“请问,你是圣羽神君吗?”来者又问了一遍。
“嗯。”魔阎宙淡淡应了一声。如果不是月无痕认出了对方,连这声淡漠的回应,他都懒得做。
“神君,我奉大光明神之命,来请你做客。”来者确认了魔阎宙的身份之后,礼貌地微微躬身。
魔阎宙没说话,依然静静地望着她。
对方便客气地自我介绍说:“我是大光明神座下的神官,奉命前来。”
魔阎宙嘴角翘了翘,“你何时成了大光明神的属下?请本君做客,连名姓也不肯通报么。”
“这……”女人迟疑一下,摇了摇头,“我是神官,为神明办事,个人名姓无关紧要了。”
“若本君不去呢?”
“若您不肯去,我会自领神罚。”
“你在威胁本君?”
“不。”女人面色很是平静,“您去不去,和我是否能活着,是两码事。”
魔阎宙淡淡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他一挥袖,一道力量打出,直接将女人退出了几十丈之外。
这是强硬的逐客令。
女人在远方站定身形,静默片刻,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