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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再二,不可能还有再三再四。”月无痕板起脸来,非常严肃地说。
魔阎宙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但是他的眼睛分明在说,本君不信。
哼,管你信不信,月无痕暗自翻个白眼。
见魔阎宙不说话,她赶紧自己也不提起这个话题了,免得大家尴尬。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
赶紧的!
从床上下来!
这家伙,两个人在床上睡了……呃不对,共眠,也不对……总之就是半天了,醒来赶紧下床吧,继续腻歪下去很不成体统啊。
月无痕觉得自己必须保持警惕,保持纯洁,坚决离这个动不动就往她床铺里跑的帅哥远一点。
不然哪天一个把持不住,突然把人家吃掉了,那可咋整,她还没决定要不要跟他发展男女关系呢。
噌,月无痕跳下了床。
“哪去?”魔阎宙挑了挑眉毛。
“上茅房,洗漱,换衣服!”
“本君也要。”
“啥?”
“本君也要起床。”魔阎宙淡淡看她一眼。
呼,月无痕松口气,还以为这位大哥口味重,要跟她一起上厕所呢。
“你好像很紧张?”魔阎宙下床。
他天生自带贵气,连下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非常优雅,自动散发着高不可攀让人仰慕的气气息,差点又把月无痕眼睛看直。
“哪来的紧张?姐一点都不紧张。”月无痕坚决反驳,“姐可是要收一整个美男后宫的人,跟某个美男躺一下咋会紧张呢!”
就算做不可描述之事,也不紧张!
“什么?你刚才说……”
魔阎宙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不复方才的慵懒玩味。
他轻轻一个飞身,便到了收拾好衣服正要走出卧房的月无痕面前。
脸色突然冰冷,如第一次见他时的冰山状态,万年不化似的。
月无痕下意识后退一步,“……咋了?”
咋了?魔阎宙眼神变得幽深。
还说咋了?她竟然说要收一整个美男后宫,还把他称作偶然躺一下的“某个美男”!
难道,他是她许许多多美男后宫中的一个吗?
多少年来,他还没跟任何一个女人共眠过。
“你曾经有和多少个男人‘躺一下’?”他语气越发危险地问。
“我……”月无痕瞪眼,“姐姐我和很多年轻小伙子躺过,数也数不清!”
当年在战壕里,或者在埋伏任务中,一动不动和战友趴一起好多个小时,那是常有的事情,哼,姐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躺”过!
她就是要故意这样说,并且不准备解释这个“躺”的纯洁性。
谁让魔阎宙用那种眼神盯着她问的,仿佛她是非常不纯洁的女人,经历很丰富。又仿佛他有权利过问她的私事。
哼哼,姐就算和一千个男人有过关系——啊,这个数量有点多,吃不消,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躺过多少男人他魔阎宙也管不着!
姐又不是他奴隶!
魔阎宙眼神不善,月无痕就跟他瞪眼,绝对不服输。
魔阎宙心中特别恼火。
他从来没和女人这样亲近过,把她当第一个,忍不住想靠近她,抱着她,想与她越来越近,并且以后也经常在一起……
他抱着她,望着她睡颜那么甜美沉醉,以为她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情,把他当头一个,唯一的一个。
可是……
她……
竟然这样说!
她说男人数不清当然是夸张,但是她一定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真的是随便躺一下吧?
“好,很好。”他压抑着怒气。
眼底像是星空漩涡一样,越发辽远,幽深,冰冷,难以接近。
暗中,一直守护的羽毛偏了偏头,很困惑地望着新旧两个主人。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躺在一起睡了半夜加半天,看起来非常甜蜜和谐的两个人,突然下了床就剑拔弩张起来。
难道,两位主人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和谐吗?
“嘻嘻,姐姐我是很好,不劳你夸奖。”
“本君走了。”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羽毛就看见魔阎宙拂袖消失,而月无痕哼了一下,出门洗漱去了。
怎么回事?羽毛不懂。
怎么回事?月无痕也不太懂。
魔阎宙干嘛突然生那么大气啊,他虽然没有发火,但是她感受到他的怒意了。
难道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吃醋?或者生气了?
不至于吧?
月无痕一头雾水地洗完脸,突然想起来,忘记问魔阎宙他血液的事情了!
她想来想去,大概是在沾染了他的血之后,她身体起了变化,变得虚弱而元力流失。
如果是绯月城堡的问题,美少年不一定实话实说,她总得跟魔阎宙排除一下。
但是他生气走了,月无痕只好以后再问。
“小姐您今天需要我做什么?”程小坎见月无痕起床了,特别积极过来寻找工作。
月无痕打发她自便,“让我安静一下就好。”
这一天并没有要紧事,月无痕踏踏实实在家中研究炼药,在绯月城堡里背诵的炼药入门知识,她还没有融会贯通。
虽然她比别人有优势,能看见元素流动,但炼药这门学问,并不是看见元素就可以那么简单。
真正学起来,月无痕才发现炼药学问的博大精深。
每一种丹药都有固定而精细的药材配比,并且附带相应的炼制流程。无论哪一个细节出现了问题,都有可能造成炼药的完全失败。
而炼药所用的炉鼎,甚至炉火,乃至炼药的房间环境,都有很多讲究,而且越是高品的丹药,对炼制条件的要求越高。
月无痕天赋足够,但是还需要从基础开始研究炼药知识,打好基础。
不知不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埋头研究炼药,一下子就过去了两天。
“你家好难进噢,我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来,你家那个老头子好厉害,混过他的警惕不容易噢!”
一个清脆又有点软糯甜甜的声音,突然响在房顶。
月无痕正忙着背诵药材属性,很专注,闻言连头都不抬,随口问,“有要紧事吗?”
房顶那个清脆的声音顿了顿,“嗯……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事。”
“那别打扰我!”
月无痕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