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宽敞地带,尖叫的同学们四散而逃,自行寻找安全之地,周轩却发现保镖和苗霖都没有跟上来。
有刺鼻的汽油味儿飘在空中,前方还有浓浓黑烟,周轩跑过去一看,那辆宾利防弹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负责守候轿车的保镖倒在五米外的血泊之中,生死未卜,几名警员正在施救。
是意外,还是有预谋有针对的谋杀?不,如果有人想要杀他,只需远远开上一枪,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想到这里,周轩全身发冷,担心苗霖的情况,转头又想冲回去。
此时,手机响了,是个奇怪的号码,周轩接通,里面传来罗雨凝的声音,“轩,快来救我,我受伤了!”
“雨凝?你在哪里?”周轩无比震惊,但还是心存一丝疑惑,毕竟他曾上过这样的当。
“我来学校听你演讲,就坐在后面,你没有看到我。”罗雨凝哭道。
“受伤严重吗?”
“腿好像断了,轩,我是爱你的,走到今天,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你跟裴德曼很恩爱,还有了,孩子。”
“轩,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能过来吗,好疼啊!呜呜……”
周轩沉默,此时此刻,他必须要保持冷静,罗雨凝没有生命危险,而这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陷阱。
“虞江舟也在这里,她好像也受伤了。轩,我们在西南花坛外侧的草坪上,对了,这里还有名警察。”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周轩迟疑片刻,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跑去。有警察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知道虞江舟的伤势如何。
跑到那处草坪,果然看到一名警察守护着在哪里,几名受伤的学生,正在搀扶着离开。
一个纤细的背影映入眼帘,是罗雨凝!她正捂着腿坐在地上,看起来比其他同学要严重。周轩连忙跑过去,关切问道,“雨凝,怎样?”
一张与罗雨凝酷似的脸转过来,然而,并非她本人。
周轩连忙松开搭在她肩头的手,看看四周,哪里有罗雨凝的影子,更没有虞江舟,心头顿时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回拨那个号码,根本打不通,周轩心头一沉,又上当了!
“警官,请尽快带这名学生离开,这里或许还有危险。”周轩跑向警察,急切道。
“你确定?”警察抬着下巴问道。
“是的!请尽快,否则来不及了!”周轩道。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那名身材侧脸很像罗雨凝的华裔女孩儿,却已经跑远了。
后脊梁骨莫名发凉,周轩缓缓回过头去,大吃一惊,一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
持枪者,居然就是那名警察!
“不要发出一个字,否则,你会立刻死去,往那片树林走。”警察脸上写满了狞笑,非常的得意。
周轩慢慢后退,用眼角环顾四周,高高的花坛,遮挡了那边警员的丝线,除此之外,一切又很空旷,完全在射程之内,逃不掉的。
“你到底是谁?”周轩冷冷道。
“嘘,说话会没命的,不要总让我警告你。”警察晃晃手枪,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不怀好意的笑。
突然,天色阴沉下来,不,是一张大红的幔布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警察头上,将他结结实实的盖住。
一个壮硕的身影以百米冲刺速度而来,一跃而起就要踢向警察,是那名护送周轩从后台离开的保镖。
砰!隔着幔布,警察开枪了。
受到巨大冲击力,保镖重重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处,没有血,穿着防弹衣。
警察正试图扯掉碍事的幔布,保镖已经艰难的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在警察身上。砰!又是一枪,这次保镖没有那么幸运,胳膊中弹。
而警察终于撤掉了幔布,无比恼羞的朝着保镖腿上又是一枪,随后再次对准了周轩。
说时迟,那时快,周轩手机脱手而出,警察习惯性开枪,将手机打了个粉碎,而他也放出一声惨叫,被周轩一记飞脚横扫在面门上,捂着流血的脸向后倒去。
警察倒地瞬间,周轩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砰砰又是两枪,射向了天空,鲜血淋淋的保镖也咬牙扑过来,将警察死死摁倒在地。
周轩将警察手中的枪夺了过来,气喘吁吁站起身。
听到了接连不断的枪声,大批的警员赶来过来,有两名举枪警察立刻对准了周轩,“放下枪!”
“是他要杀我。”周轩辩解。
“放下,否则我们就开枪了!”警察提高嗓门。
“轩,放下!”
不知何时苗霖也出现了,连忙提醒,眼下的一幕根本说不清楚。周轩手中持枪,随身保镖又把警察摁在身下,有夺枪袭警之嫌。
“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随后赶来的鲍德温教授吃惊问道。
枪口对准周轩,警察进行搜身,随后将他的手反转身后,用力一压,周轩吃痛,单膝跪倒在地。
另一名警察上前,双手握枪,嘴里还在喊,“别动,别动!”
保镖也被控制住,和周轩一起被塞上了警车。
“不,这不是真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鲍德温教授几近崩溃,一场学术报告居然引发这么多事情,他如何向学校还有学生们交代。
“我的保镖受伤了,先送他们去医院!”警车上,周轩咆哮道。
“我们知道该如何做。”警察回头冷冷说了一句,随后把小窗子关上了。
周轩被关押在一处有着铁栏杆的小窗子里,并没有戴手铐,跟外界失去了联系,他知道,关心自己的人一定都要急疯了。
有警察来送饭,周轩喊住他,“我的朋友们现在怎样?”
“似乎都还好。”
“那么,两位保镖呢?”
“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
“他们到底怎样了!”周轩怒问。
警察皱皱眉头,这才说道:“受伤都很严重,尤其是那位被炸伤的,还在抢救。”
“该关押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的那位警察同事!他用枪指着我,还打伤了我的保镖!”周轩愤怒道。
“他的说法是自我保护,你们想要袭击他。”
“这是鬼话!我们干嘛要去袭击一名持枪的警察?”周轩使劲拍着门。
“这些留给律师讲吧。”
接下来,不管周轩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答复,空空的房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