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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阁。
倾城像个八爪鱼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南墨璃细心的帮她把漏风的被子掖好。
倾城安逸的伸个懒腰,趁机将小脚丫伸了出去。
这么热的天,盖什么被子嘛!
南墨璃坐在倾城床边,抓着她雪白如玉的小脚就要往被子里放。
倾城咯咯的笑着,一边躲着南墨璃温柔的大掌:“太热了...哈哈哈...不盖了嘛!”
南墨璃审视她一番,见她小脸儿似雨打海棠一般娇嫩欲滴,妙目盈盈,便知道她怕痒。
南墨璃坏心泛滥,将倾城的小脚丫捧在手心,拇指在她的脚被省摩挲了一下。
果然,倾城的脚向后一缩,被南墨璃牢牢的拽住,顺便在倾城的脚心狠狠的挠了一下。
登时,倾城像踩了烧的通红的烙铁一般,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脚踝纤细,白嫩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咯咯的笑着满床打滚儿。
南墨璃见她这般开心,心情自然舒畅,将倾城的小脚放到自己胸口,倾城感到了敏感的脚心传来的规律的跳动,只觉得酥酥痒痒的,便弓着脚背在南墨璃的胸口轻轻踹了一下。
南墨璃按住她的脚道:“不许动。”
“脚麻了…”倾城皱着一张小脸儿,粉嘟嘟的甚是可爱。
南墨璃挑眉:“想动吗,回答我一个问题。”
就像天下的女人都问的一个问题一样,南墨璃道出了男人的经典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跟着我吗?”
似乎是随口一问,又轻又淡。
倾城瞧了一眼南墨璃,见他剑眉微挑,鹰眸里满是戏谑,但是在她看不到的深处,似乎是有一丝…
紧张?
“不跟。”倾城感到南墨璃抓着自己脚丫的手劲儿骤减,立马将自己的脚丫藏到被子里。
“到时候,你得跟着我了!”
倾城说的满脸兴奋:“到时候我们开个酒楼,每天一边卖一边吃!”
南墨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光辉,霎时间,天地万物都失了色彩,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到时候,酒楼会不会被你吃穷?”
“才不会!”倾城嘟起嘴巴,青葱玉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等我及笄了,就不这么吃了。琉璃殿后山的媒婆儿说了,姑娘家胖了就不好找相公!”
南墨璃被倾城的神转折所惊讶,语气平淡却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你还担心找不到相公?”
自己这么大个未婚夫在这儿,你看不到吗?
“是呀,到时候开酒楼的时候,老板娘的脸面很重要,人家豆腐西施,奶茶妹妹不都是长得好看才出名的?”
倾城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她们的手艺也就一般,主要是颜值高。麻婆儿倒是不看颜值,但是一辈子就火一道菜,我会郁闷死!”
…你以为开酒楼我会让你抛头露面勾搭人吗!
南墨璃心里在咆哮,但是为了面子,表面上还要端着:
“没关系,胖点儿就胖点儿,我不嫌弃。”
倾城看了他一眼,神色恳切地说:
“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逛花楼染了病被人追杀的三公子,恭喜你!你到时候就是三公子了?”
“扮演三公子做什么?”
南墨璃警惕的问道,总觉得这丫头是在坑他。
南墨璃没注意,三公子前面的定语形容词已经把他坑了。
“打同情牌呀!现在最流行比惨了!”
倾城慢悠悠的说道,眸子里满是兴奋:
“到时候,我便说你是大家少爷,家道中落不得不和我一个丫鬟出来投靠亲戚。本来你许诺娶我的,但是逛花楼染了病又被人追杀,只得隐姓埋名开店谋生!”
倾城说的一脸向往,口水直流,最后还双手一挥,从床上站起来,比了一个飞天的姿势:“客人定是同情心大发,过的好的赏点儿银钱,生活凄惨的听到我们比他还惨更是要给钱!”
…现在他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我走之后,你要认真吃饭,知不知道?”
南墨璃向来信奉宠娘子无下限的原则,转眼就忘了倾城怎么坑他:“若是我回来看你想我想的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南墨璃还在这边唠叨,窗外的魑魅魍魉嘴角微抽:主子您想多了,娘娘少吃两口到可能,茶饭不思就只有天塌了才办得到...
在南墨璃终于结束了唐僧般的唠叨之后,倾城手指做刃,唰唰唰将自己的头发割下来三小缕儿。
又趁南墨璃不注意,又将他的头发削下三缕儿,编成精致唯美的麻花辫儿,用五彩金丝线束好。
南墨璃唇角微勾,就那么满是宠溺的看着她,半分不允也无。
“这香囊里的药丸可解百毒,你时刻带着。本来端午临近,应该送你辟邪驱瘟的香囊,但是战场上暴露自己乃是兵家大忌,任何味道都会给你带来危险。”
倾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龙纹香囊,将麻花辫儿放到装着香囊里,仔仔细细的嘱咐:
“这个同心结编的有些粗糙,但是代表了我一番心意。你便带着吧。”
南墨璃一句话都没说,玉琢的手指细细摩挲手中的香囊,心里像是洪水泛滥,菏泽一片。
“嗯。”南墨璃点了点头,目光泛柔,眼角泪光闪烁,一把将倾城搂在怀里:“我很喜欢,我会用生命好好的爱护它。”
“你若是这么说,这香囊我便不给你了!”
倾城一把推开南墨璃,对他怒目而视:
“堂堂一国天子,若是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而有了弱点,简直混账!若是有人抢它,你便大大方方的让他抢;若是丢了,你便写信给我,不要让有心人拿它来迷惑我;若是脏了坏了,你便拿回来我给你洗好修好。就是不许为了它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顿了顿,倾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人在香囊在的话我一次也不想听,人在就有无数个香囊,你说,多少个香囊才能换一个你!”
南墨璃鹰眸中水光潋滟,扑到倾城怀里哽咽:“好,都听城儿的。”
倾城拍了拍南墨璃的背:“无论失去什么,只要人还在,便有得到的那一天。若是没有了健康与生命,其他的一切都不可能得到,你可记得了。”
“嗯。”
用过午膳,南墨璃回皇宫处理政务,倾城将长歌叫出来:“上午我对皇上说的,到你这里也是一样。一个小小的香囊,不值得用性命安全来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