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号首善之地,什么都得是最好的。
数千年来,首都都是华夏最发达的地方,京城已经数朝为都,哪怕经历劫难,其位置也难以撼动。
举全国之力,建设京城,造就了京城各方面的集中优势。
刨除京城生存压力之大,其实这里各项资源都得独厚,只要努力,总有机会混得更好。
成功的定义并没有界限,主要是看个体。
其中有一项,社会的稳定安全,从大局上看,这是京城重中之重。
从没有任何一刻忽视过。
混混大行其道的时候,华夏到处喊打,京城也没闹出多大动静来。
就因为这里是京城,全华夏的心脏,容不得那些鬼魅魍魉。
冒头就打,绝不让其形成气候。
这也逼迫京城混混界与时俱进,开创了不少华夏混混行业的新特点。
打打杀杀在京城吃不开,混不下去,些许的都是打闹,属性更接近人民内部矛盾。
长久以来的大环境,华夏人民有个幸福指数是歪果仁享受不到,也是羡慕的不要不要的,那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走在大街上,晚上想出去遛弯儿就出去遛弯儿,几乎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特例除外。
今儿这家餐馆就特啦!
两个欠抽男,刚在唐唯她们房间耍了威风,还没来得及得瑟,就立即被人从背后来了个狠的,具体动作就不了,免得朋友学会了。
反正瞬间,这俩货站立都很困难,甚至他们的手都不知道去摸哪儿,因为哪儿都是疼的。
“唐姐,我们------”
两个安保,他们慢了一步,此刻制服了歹徒,却诚惶诚恐的,因为他们算是失职了,根本不用解释什么,他们自己都清楚,回去之后,肯定是处理,然后调离。
实话实,他们确实疏忽了,在一群明显不正常的人闯进饭店后,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老板身边儿,已经就是原则性错误。
至于有人挡路什么的理由,根本就无需出来。
唐唯没动,也没抬头,脸上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就了一句,“这事儿你们自己看这办吧。”
人家是组团来刷的,好几十口子人呢,这屋里啥动静也不是没人看不见。
“艹!”
“尼玛!”
“干丫挺的!”
十好几个人挥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冲了过来。
两位安保没再犹豫,也不是时候,他们就两个人,外边儿还有两个,得到消息很快就能进来,但他们也是人,就比普通人会打人,专业性比较强,但单凭赤手空拳要横扫一群人,有些玄幻。
他们能做的就是抽出甩棍儿,守在门口,等待支援。
饭店外边儿,七八个混混守在那里,禁止无关人出入。
王老实到的时候,正好外边儿的那两位跟唐唯的安保赶过来。
“怎么回事儿?”
安保还很沉稳,回答,“太具体的不清楚,突然来了这么一帮人,又打又砸的。”
呼啦一下子,王老实身边儿十来个人凑齐,就要往里闯。
“都特么的滚一边儿去,今儿谁也甭打算进去!”
一黑矮胖子蹿了出来,叫嚣着拦住路。
王老实还没话,这夯货就得瑟开了,“告你,今儿谁来也没用,叫警察也不成,人家忙,没空!”
王老实一呲牙,阴惨惨的笑着,“讲究!我就稀罕你这样的。”
给书的讲这一段,能整出半个月来,还得给你来个请听下回分解。
其实就一眨眼儿的功夫。
打架这玩意儿,考究的不光是力量,还有技巧和耐力,但绝大多数人,会在第一时间就失去战斗力,秒杀绝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专享的,民间更盛行。
王老实带来这些人,就来了一个。
瞬间,世界清净了许多。
咣!
紧闭的大门被踹开。
里面的情况超出想象的乱,客人与服务员遭了罪,整个饭店比震后还惨,能把那么多东西变成零碎,也是个能耐。
过程总是被称为重要的,这里却不是,几分钟后,破饭店里基本上清净了。
结果有时候更关键,今的结果就是,少数战胜多数,十二个安保,付出了轻微代价,将四十来个看似强大的对手干翻。
王老实顾不上什么礼仪,直接冲到唐唯跟前儿,现在,唐唯再也绷不住,冲到王老实怀里,那眼泪是一对对的往下掉。
“没事儿啦,没事儿啦-----”王老实轻轻拍着唐唯的后背安抚她。
好一会儿,唐唯才止住抽泣。
姜丽有些不好意思,今儿的地方是她挑的,没想到碰上糟心事儿。
“落实,这都怪我,没注意------”
王老实笑笑,摆了摆手,“千万别这么,咱的好兴致不能让这帮孙子扫了,这样吧,我提议,咱换个地方重新来。”
姜丽犹豫了下,“要不改吧?”
她考虑的不是没道理,不光是唐唯遭了殃,其他人也没落好儿,谁不是一身饭菜汤子。
“这样吧,大伙儿先回家洗洗,换件衣裳,晚上我安排。”
“那成,就听落实的。”
既然王老实这么坚持,姜丽适时点头同意,完她看了一圈其他人。
没人特反对,本来挺好的一,毁到这个程度,谁也不甘心。
都是混社会的人,哪个还矜持得住,谁不知道多认识一个人,尤其是能量巨大的人会有什么好处?
四个负责唐唯安保的人默默的跟着唐唯离开,其他人也同时各自离去。
整个饭店里,乱成一团。
那些收了委屈的食客也不急了,没个法,谁走,特么的,都是京城混的,大场面哪个怕?
刚才可不都是这么想的,人就这样,得根据形势随机应变。
躺了一地的人,也有身强力壮的勉强可以站起来。
王老实是亲手帮着唐唯略微收拾了下身上的菜叶,还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送上车后,快步回到饭店里。
“刚才是谁砸的108?”一进门儿,王老实脸就冷了下来。
没人承认。
两个知道的安保已经跟着唐唯离开。
不过,没关系。
有个挨了打的服务员,特硬气的偷偷指了指靠墙坐着的一货。
王老实冲着服务员点头微笑,转身就来到那个人跟前儿,“是你吗?”
真是被打惨了,混社会的,不能轻易嘴上服软,我可以不反抗,就是不服。
这货也是特么的二,梗着脖子,“是有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死我!”
什么理论啊这是,王老实实在没心情乐,冲他勾了勾手,“起来!”
“干、干嘛?”生活的颤音在揭示,他其实是害怕的。
王老实笑了笑,挺和善,也很假,“没什么,就是和你一起欣赏下你的杰作,用什么砸的,方便告诉么?”
那货还是不起来,再二也知道没好处,干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由不得他。
朱带着人直接揪了起来,耳朵还是能带动身体前行的。
“疼、疼、疼------”一路叫唤,没卵用,他不得不跟着王老实来到108,就在他刚才挥动大锤的地方。
“这就是你干的?”
没回答,就是拿眼瞪着王老实。
“很不错,就一下,效果很好。”王老实再次看了看现场,想象一下,这一下给唐唯带来什么样的恐惧。
王老实突然回头,看着那货,“你用了多大力气?全部?”
真被王老实给弄的搞不清状况了,那货一脸的迷茫,‘他到底要干什么?’
猛然!
王老实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在他没反应过来前,直接拽着他的头砸向桌子。
嘭!
唉呀!
包裹着骨头的肉跟硬木桌子,上边儿还有无数的碎碴儿,两者高速结合造成的效果,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就算见过世面的朱同志,也脸一抽,闭了一下眼。
他可没想到,老板还有如此暴虐的一面,颠覆性的。
嘭!
又一下。
朱赶紧抱住王老实,低声,“老板,我们来,您这不合适------”
松开手,王老实从桌子上还健在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淡淡的,“有什么不合适的?”
朱没敢作答。
看到那货还趴在桌子上,具体伤到什么状况,他也懒得看,直接又一脚踹那货身上,人直接滚到了墙边儿上,这时候大抵能看得到,满脸都是血。
“让他们涨涨记性!”
这事儿好办,都是专业的,知道打哪儿死不了人,要是出意外,那也纯属巧合。
惨叫哀号声不断。
王老实看了看时间,还真让外边儿的那几个着了,真没警察来!
不来更好!
那些刚才受尽委屈的食客们也突然兴奋起来,有拍手叫好的,也有胆子大跟着王老实的人来两脚的。
王老实不愿意再待在这儿,准备出去了,也差不多啦。
一个身穿职业装的,脸上红肿比较有印象派特色的较老女人走过来,“先生,请您留步,我跟您一下这件事儿的由来------”
估摸着,她应该是饭店的经理,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没见过这个,她已经报了警,也给老板打了电话。
就是没人来,老板都没来。
现在的情况是,有一波人来砸了店,伤了客人和工作人员。
然后又来一些人,把行凶的人揍惨了,他们现在要走。
她绝不是留下行侠仗义的王老实要发红花表彰什么的。
她得找个责任人,或者,能最后收拾残局的人,警局现在没人来,不代表一会儿不来。
这些人都走了,她找谁去?
硬留她不敢,那就想办法拖着,实在不行,她也没辙。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王老实拦住她的话,“别跟我那些没用的,我的事儿已经完啦!”
那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姑娘都快哭了,你的事儿完啦?那这一地的人算谁的啊?
老太太还想纠缠,可惜没如愿,早有人隔开她跟王大老板。
一行人正大光明的出了饭店门口儿,扬长而去。
饭店里除了哀嚎声,再没了什么动静。
没人报警吗?
有,很多,饭店外早有围观者拨打了电话。
饭店老板呢?
就在外边儿藏着,没敢现身。
混混团的老大呢?
哈,那货也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同样没露头。
他们倒是没认出王老实到底何方神圣来,光是看看那些保镖的身手,就知道不是善茬儿。
再瞧着那几辆不大认识的车,其实别老华夏如何如何,豪车全世界都存在,象征性也不仅仅是华夏仅有。
一定程度上,社会也需要这玩意儿提醒人们,此车主人实力还是可以的,有啥想法之前,先掂量自己。
车上,王老实情绪总算冷静了下来,他现在才想起,今自己的反应很反常,以往,他绝不会这么直接,谋定而后动一向是他的准则。
朱同志同样不踏实,回过头来问,“老板,要不要去摸摸底,今儿我瞅着不大一般。”
“不用了,真有什么不一般的,让他来找我。”
得,你是老板,你了算,朱不言语了,当然,他心里也这么认为的,凭老板,谁胆肥到敢来叫板?
王老板的意思很明白,人我打了,还都打的不轻,怎么着吧!
朱的担忧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从开始到他们离开,这么长时间,警方一直没出现,透着不寻常,华夏法制越发的严格,很多事儿和过去大不一样了,不是想怎么就敢怎么的。
能让警方如此配合,至少不能太怂喽。
就在王老实离开后,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来就奔着一件事儿,把自己人搭走,该看伤的看伤,没事儿的找地儿歇着。
这群祸害走后,饭店老板终于露面儿,很讲究,直接给每一位还没走的食客发了一沓。
他还得谢谢王老实,王老板带人走了,那些等着要交代的大部分都跟着溜了,谁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今不一样?
留下的那几位,还真就是看不明白事儿的,若非王老实插了这一杠子,他们未必能有钱拿着走。
打上门来的那边儿,好几个人凑一块儿,直嘬牙花子!
真是意外,他们完全没预料到这么牛掰的人咋能跑到这么个馆子来吃饭。
当老大的故作稳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们得反思,今计划不够周密,该有的专业性完全没体现,造成了不对等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