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级也就意味着与会人员将生变化,很多本来打算纳入的人,恐怕就不能参与了。
事实也是如此,韩都到了京城,还是接到了通知,他没有资格进入名单。
很伤人心的。
韩倒是洒脱,这种事儿,是不能耍脾气的,他也没资格更不敢闹情绪,老老实实的抓紧时间回去,连住一晚都没有。
倒是壬江华留在京城,等着与美誉国际进行会谈,当然,他的主要目标是与王老实进行接触。
这一堂课,王老实讲得酣畅淋漓,完全敞开了讲。
比之上一次,他少了一丝拘谨,更扫除了某些顾虑。
讲得精彩,听的认真。
本来一个多时的课程,王老实拖堂了,本来有工作人员提醒他时间来着,被大领导给拦住。
内容不算独辟蹊径,国内还是有人才的,多少也涉及了一些,华夏高层警惕性还是有的。
王老实讲得精彩,就是他更系统,算是有理有据,推演的非常令人信服。
很多听讲的人,开始是无所谓,甚至略有轻视,转而大都变成凝重。
提纲上,王老实没的很详细,这一展开,出来东西了。
“反恐战争将进入新的阶段,美帝成功的把世界主要力量牵扯了进来,分走了美帝的负担,更成功的把主要恐怖力量聚拢起来,他们可以从容抽身去来看亚洲。”
“为什么是亚洲?因为华夏在亚洲,华夏的崛起度,已经到了他们不得不遏制的程度,以美帝为的西方世界,不愿意看到东方重新成为世界主要一极。”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世界上主要内容就是华夏与美帝全面的竞争,政治、经济、军事等等,全方面的对抗,当然,还少不了合作。”
“美帝会撕下仅有的脸皮,从各个方面围堵和遏制华夏,他们要让华夏周边彻底不安静起来,打断我们的展节奏。”
“究其原因,还是货币,美帝的美刀将面临华夏币的严峻挑战,没有谁挑起一,展到一定程度,我们也必须让华夏币走出去,成为世界流通的货币,美帝只能全力阻击。”
“华夏的羊毛已经很丰满了,所以美帝千方百计的找事,而不是维护他的所谓霸权,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经济才是根本原因。”
“最容易也无法回避的矛盾就是领土主权,而华夏周边,恰恰有大量的领土有争议,争端也就有了,让华夏陷入各种麻烦中,美帝就达到了目的。”
“比如棒子、倭国、菲狗、越猴这些国家都会成为美帝的马前卒。”
“任何一个引爆都会引区域危机,美帝指数走强,其他区域恶化,迫使大量投资人撤出资本,这是美刀获利的基本条件。”
“时间节点?我不想猜测,个人认为,其实已经开始了。”
“如何应对?我不知道,那应该属于国家意志和智慧的事情------”
“华夏正在或者已经成为了世界上主要的玩儿家,我们退无可退,只能面对!”
“美帝这一手玩的真大,一个巨大泡沫会逐渐形成了,一旦被刺破,美帝的危机比历史上的大萧条还要有威胁。”
结束的时候,会场里掌声出以往那种程序性鼓掌,持续时间非常长,甚至几个大领导都站起来跟王老实握手。
老张坐在那里神色复杂。
郑璥随着领导们起身,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近在眼前的王老实。
吴二叔此人今非常豁达,毫不避讳的拍了拍王老实肩膀。
路亮工也是,锤了王老实肩膀一下。
还有刘彬他爹。
张书俞。
老全同志。
尤其是姬总,特意跟王老实,“我以为你消沉了,原来潜心做学问,好、好、很好!”
此话得王老实这厮好不羞臊,他真没花一丁点时间去做什么学问。
可事实如此,没有大量时间研究,今的这些东西,绝无可能的出来。
大领导也没含糊,直接跟王老实,“有什么想法和困难,可以直接找我,郑璥同志,回头你安排一下。”
“好的,我会安排好的。”话的时候,郑璥同志嘴里那个苦啊!
不光他听见了,还有不远处的老甄也听得清楚,他拿起铅笔,在笔记本上划了几下。
想来,他和郑璥一个念头,那件事儿到此为止了,甭管苹果在美帝折腾出什么结果来,反正他们是不掺和的。
实在玩不得,得不偿失,打今儿起,可算整明白了,这个王落实在华夏如何了得,出了他们原来的判断,很多。
可以预见,苹果抛开王老实,想重新进入华夏市场,难如登。
倒不是华夏市场开放的不行,全球哪个国家都算起来都一样。
动辄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禁止某个公司进入该国市场。
真的吗?
绝不是,穿了,丫就是变相的国家保护,眼瞅着可能竞争力更强的外国企业进来,而自己国家企业有危险,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某些手段,阻断该企业进入的路。
这一点上,华夏就做得非常不够,不是不会,而是等想明白的时候,晚了,大部分国内企业已经失去了保护价值。
郑璥等人为啥这么肯定苹果危险,因为他们知道,王落实已经动手布局了,大为科技就是他端出来跟国家讲条件的。
借着扶植大为科技,祸害美帝苹果,名正言顺,谁让刚刚美帝糟蹋了另一家华夏同类型企业呢。
理由都不用找,就是危害国家安全。
原本上,还可能犹豫,结果呢,今,王落实给补全了。
不用别人,郑璥和老甄、甚至还有老张,都不喜欢或者讨厌王落实,却不得不认同今这个货所讲的,能坐进今的教室,哪一个也不是白痴,典型的精英。
未雨绸缪,提前布局,肯定是接下来华夏必须要做的。
捎带手,收拾一个包藏祸心的美帝公司,没啥不可以的。
※※※
坐到自己的车里,王大老板终于神清气爽了,今水平挥,至于为啥能有如此状态,这厮认为是厚积薄,心境那玩意儿,实在不清道不明。
有了好心情,自然就勤快。
早上起来,钱四儿还问啥时候见壬江华,王老实当时,‘不急,再。’
现在呢,这货直接打电话问,“四儿,那老壬怎么安排的?”
“三哥,我没问啊!”,钱四儿当然不知道,没时间见人家,还腆着脸问有什么安排,脸皮得多不要不要的厚?
低头看了下时间,王老板语气轻快的,“那就去问问。”
有时候四爷还是挺会办事儿的,他试探着问了句,“三哥是今儿晚上?”
“就今吧,人家大老远来的,别耽搁。”
※※※
甄晓轩被他老子召见,谈了十几分钟。
甄脸上不大好看,却也得过去,已经有了铺垫,今儿只不过是他老子明确告诉他,那事儿不能做了。
其实不,他已经感觉到做不成,让他觉得惊讶的地方是王老实竟然已经牛掰到这个程度,还特么的是人吗?
他娶了个好媳妇,多年来,甄同志洒脱了不少,曲折人生感悟也有。
拿定主意,以后就是再有机会,也不招惹那货了,每次都让自己难受,何苦来着。
郑仝心态就不同了,他倒是不敢跟自己哥哥大吼大叫,就阴着脸不话,玩儿软对抗。
老郑同志不会惯着他,都特么的这样了,你还想不明白,想拖累死我?
门儿都没有。
郑璥同志严厉的警告郑仝,“此事到此为止,不许你再闹出什么事儿来,美帝那边儿也不要通知,让他们自己闹腾吧。”
郑仝扯开衣领,满身颓废的,“不通知?那子还不都算在咱身上?”
半响,郑璥淡淡的,“我会跟他明白的。”
等郑璥离开,郑仝一脚踹翻了茶几,然后倒在沙上呼呼喘粗气。
多年来,何曾有此情景。
※※※
壬江华公司总部不在京城,但公司在京城的力量非常庞大。
主要赚钱的市场是在国外,可大为公司绝不会忽视国内,像他们这样的公司,出国竞争是去赚利润,国内却是保命用的,意义重大,京城自然是重点中的重点。
壬老板接到钱四儿电话后,犯了个错误,没有仔细去打听王老实是什么习惯。
当然,不好打听,王老实很少出席那种没溜儿的宴会,能跟王老实坐一块儿的都是自己人。
老壬错就错在没有向钱四儿询问。
还有一个,他也没跟韩书记打探。
知道王大老板不好请,又刚刚知道王大老板正在干那么牛掰的事儿。
这老货竟然有些忘乎。
急吼吼的召集京城公司相关人员,要举办最高档次的宴会。
下边儿人必须得问,“什么形式的?”
老壬平时玩儿低调,这种事情很少亲自上手,他也不大会弄,岁数在那儿,加之出身问题,很多现代元素的玩意儿,他是搞不明白的。
想来王董年青,自然得按照那个特点来。
也怪他话太像个大老板,没那么明确,总习惯性的考量下属的领悟能力。
于是,大为科技的人,立即行动起来。
在华夏,什么叫最高档次?
不好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贴切点的,就是看主要客人是谁,需要什么,出以往的,那就该算最高档次了。
举办综合性宴会,请一些重量级的人物作陪,这个在华夏是必须的。
大为科技是上升期的有为企业,他们的产品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关系网,那么有份量的客人,在京城好找,临时找都不难。
合作企业的总们,重要供应商的代表,相关部门的领导,一些有份量的专家学者,知名的演艺圈大拿,加上一些吸引眼球的明星。
套路这东西有个好处,不用挖空心思,照方抓药就成。
地点呢,有两种,一个是私密性比较好的会所,另一个就是高档的酒店。
会所呢,限制比较多,尤其是京城的会所,比格有些高,时间太短,不方便。
京城的酒店还是有一些不错的,特别是那几家白金五星,水准很高。
大为科技选的柏悦酒店就是其中之一。
王老实真没想到老壬把事儿办那么大,就以为是吃吃饭,聊聊事儿,意思到了就行。
在路上,他接到钱四儿的电话,“三哥,场面有些大。”
当时就愣了愣,没大明白怎么个意思,等听钱四儿完,他直接摇头笑了,不过,不能怪人家老壬,热情嘛,方式不同而已。
没有内心膨胀,这些年王老实一直控制的很好,场面上的事儿,不能都遂了自己心意,再了,还有个客随主便呢。
其实等在门口儿的老壬也觉得不妥当了,尤其是钱四爷那张脸不大好看。
壬总虚心讨教,四爷没好意思别的,只是,太过了。
什么意思呢?
是客气,还是不渝?
壬大老总不是白给的,他觉得不大可能是客气,或许人家王董真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
做大事儿的人,就得有大胆当。
老壬没责怪下属,事情已然如此,那就得咬牙进行下去,他招过助手来,耳语几句。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整开始。
王大老板提前十分钟到。
临下车前,王老实抹了抹嘴,还特意让张嫣看看,有没有遗漏。
张秘书肚子都笑抽了,自己这位老板实在古怪精灵,愣是在路上停下,买了大饼夹肉吃,非那鬼地方就没机会吃东西,想出这样招待宴会的人都该枪毙,得多没脸皮的人才会端着盘子可劲的造?
本来肚子饿的就不赖,王老实可不想跟人家话,肚子还咕咕叫。
从包里掏出湿纸巾,很仔细的给老板擦了擦,消灭一些痕迹,特别是那一嘴的油,这才踏实了。
车停稳,王老实自己开门下车,不是不讲究,人家老壬已经快步走过来,他不能坐在车里摆谱儿。
两只手握在一起,王老实率先,“壬总如此盛情,叫落实情何以堪啊!”
文邹邹的,听着好,却别扭,老壬赶紧摇了摇手,笑着,“王董是咱华夏有数的青年才俊,能有机会请到王董,我老壬幸甚。”
也够酸的。
伸手虚让,老壬领着王老实往里走,谁也没注意到,老壬的右手不着痕迹的在裤子上抹了抹。
当时老壬就纳闷儿,这油是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