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出现,让众衙役吓了一跳,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但自从跟着曲南一,他们的胆子明显大了不少。衙役们在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同时,纷纷拔出佩刀,将曲南一围在中间。
老道手中攥着一把剥皮刀,一滴血沿着刀锋滑落,啪嚓一声滴落到地上。曲南一的眸子一缩,在袖中攥紧了拳头。
曲南一打量着眼前那个穿着道袍却说你的且慢吧。”先打残你,我们再来讲条件!
老道痛苦难忍,但曲南一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他的耳中。他干脆将心一横,咬碎后牙,杀气腾腾地回了声:“好!且……让贫道先……先止疼!”这话说得十分艰难,每吐一个字,都仿佛有把刀扎在他脸上。
曲南一勾唇笑,道:“准。”
老道用来直痛的法子其实极伤身体,是用罂粟混合了其它草药炼制而成。虽服用后不会疯癫异常,但用一次尚可,用两次便会上瘾,用三次后怕是终身都要依赖此物。他为了止痛,已经一口气服食了三颗罂粟丸,早已超过了正常身体所能承受的量。然,此时他疼痛难忍,若不再次服用,唯恐会咬舌自尽!老道无法,只能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将大约十来颗罂粟丸悉数倒入口中,吞噬着咽下。
片刻后,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看向曲南一,声音如同破锣般沙哑道:“曲南一,你够狠!”
曲南一云淡风轻般一笑,道:“我若不狠,地位不稳。道长,见笑了。”
老道心中恨极了曲南一,却不得不稳下心神,道:“你见贫道的剥皮刀上有血,却还敢对老道动手,想必那胡姑娘在你心中不过尔尔,你有何必与贫道为敌?贫道敛财无数,若大人愿意放贫道一马,贫道愿意倾囊相赠。”这个时候,老道若还不知道曲南一为何而来,简直就白活了一把年岁。
曲南一淡淡道:“纵使本官的一匹马,只要属于本官,你若敢动,便要拿命来还,更何况人乎?”这话说得,虽没有捧高胡颜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却摆明了告诉老道,此事不能善了。
老道眸子一缩,道:“你想与贫道斗个鱼死网破?不想要那些财宝了?!”
曲南一笑吟吟地道:“本官素来喜欢名利双头、鱼与熊掌兼得。拿下你,那些财宝也一样是本官的。”
老道扬起手中攥着的剥皮刀:“你若继续与贫道相争,那位胡颜姑娘,怕是要失血而亡了。”
曲南一垂下眼脸,扫向自己的之间,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本官并不在乎她的死活?用此来威胁本官,呵……”眸光一凛,对衙役们道,“将他拿下!”这老匹夫,竟敢威胁哄骗自己?密道打开的瞬间,那剥皮刀上滴落的血,明明是鲜红色,又怎么可能属于胡颜?虽然,他不能确定胡颜安全无恙,但最起码,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老道突然大喝道:“贫道并非一人!你若动手,贫道让胡颜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