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躺在床上,叮当正在给他喂水。
百里非羽急切地问道:“司韶,恶婆娘呢?!”
司韶哪里知道胡颜去哪儿了?干脆就不搭理百里非羽。
这时,曲南一等人也大步走进了司韶的房间。
曲南一问:“司韶,你可知胡颜在哪儿?”
司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没有力气。
叮当伸手去扶司韶,却被挥手打开。
百里非羽一撇嘴,却还是上前两步,搀扶起司韶,口气不善地威胁道:“你最好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不然爷把你扔回床上去。”
司韶喘息着,虚弱道:“你们何时发现胡颜不见的?一般人,伤不了她。”
曲南一道:“若她再次中毒了呢?”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皱眉道:“怎么会?”
花青染道:“有些毒,看似解药,为了解毒,都会用上一些毒。这些毒,但若与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便会成为致命的毒药。”对此,花青染特别有发言权。因为,他就曾经这么干过。他在得知大夫给胡颜开得药方后,送出“碧水清浊丸”,想要害绿腰的性命。
司韶没想到花青染也在,看来胡颜是真出事了。他急声道:“虽不知胡颜为何再次中毒,但此事可以稍后研究。为今之计,是要救出她才好。她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每一个都恨她不死。若落在那些人手上,怕是性命不保!咳……咳咳咳咳……”司韶将话说得又急又快,结果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他缠在腹部的白布带,再次染得通红。
封云起沉声道:“你可知阿颜会去哪里?可与什么人结怨?这**县不大,总能找出那个人。”
司韶突然就不咳了。他的脸色白了白,道:“她去哪里,素来不会对我说。她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在场各位,又有谁不曾动过杀她的心?”
最有一句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
白子戚道:“若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搜!就算掀了这**县,也要把人找出来!”
曲南一道:“若她是昨晚不见的,这人恐怕已经不在**县里。”
司韶突然道:“对!她曾说过,在离开**县前,想去探一探‘百鬼枯门’!”
离开**县?“百鬼枯门”?每个人心中皆回荡着这两句话。
封云起道:“事不宜迟。谁知道‘百鬼枯门’在何处?”
花青染道:“我知。”
封云起道:“好!我随你去探‘百鬼枯门’!”转头看向白子戚,“白坊主,你去查一查这药都经过谁的手。”
花青染补充道:“把那香灰带上。”
白子戚道:“好。若发现异样,我放红色烟花鸣示。”
封云起对曲南一道:“曲大人,你观察入微,且找找看,昨晚那个自称为神的女子,被我砍伤了后背。此人,便是对封某下蛊,诱武林人士围攻大牢之人。她,恐对阿颜不利。”
曲南一见封云起再次将自己的活抢了,倒也没有不悦。毕竟,他安排得十分得当,堪称完美。且,最重要的一点,封云起的指挥能力确实比他强。
曲南一点头道:“如此,大家就分头行事吧。”
百里非羽见众人要走,突然急声叫道:“喂喂喂,爷做什么?你们倒是给安排一下啊!”
没有人搭理百里非羽,都急着向外冲去。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起坏心思,只想着找到胡颜,万万不能让她出事。
众人就想不明白,一个女子而已,怎么就那么能惹麻烦。听司韶所言,她好像有不少仇家。他们只希望,既然是仇家,最好就是一辈子的仇家,千万不要像自己这样,仇家变冤家,整得不明不白的。届时,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对手。
哎……一言难尽。
百里非羽见众人都走出去了,便低头对司韶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恶婆娘在哪儿?爷看你身受重伤,想一个人英雄救美怕是很难,不如……你将地方告诉爷,爷将她偷偷救出来?功劳,算你一半。”
司韶十分怀疑胡颜将百里非羽搞傻了。不然,能这这么想问题吗?他重伤至此,已经动弹不得,怎么还会藏了那种英雄救美的私心?!
司韶不耐烦搭理百里非羽,随口道:“有人将塞地洞里去了,你找吧。”
百里非羽眼睛一亮,丢开司韶,站起身,大步冲了出去。
司韶被粗暴对待,痛得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叮当惊呼:“主子!”
百里非羽冲出去后,又折返回来,大声问:“你可知是哪个地洞?!”
叮当吼道:“你把主子甩晕了!”
百里非羽一缩脖,就要往门外溜。突然想到什么,回过身,对叮当道:“你熬药呢吧?”
叮当尖叫一声,冲出屋子,直奔厨房。
百里非羽骂了句:“蠢货!”撒腿跑出了大院。
地洞里,胡颜终于割开了脚上的捆绳,却没时间去解捆绑住双手的绳子。她站起身,将脚探向自己的脸,想要扯掉眼罩。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点儿。
胡颜有些郁闷、气恼,暗道:“这是因为老了吗?腿脚都不利索了!”
她试了两次后,一咬牙、一使劲,终于用脚趾将眼罩扯了下来。与此同时,她听见咔吧一声轻响。
得,大腿根抻伤了。
胡颜欲哭无泪啊。
她放下伤痕累累的脚,眨了眨眼睛,慢慢看清楚了周围的样子。
这里,确实是一处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洞。看样子,距离地表应该不深。那个人将自己掠到这里,想要强行破了她的处-女-身,应该不会折腾得太远。若她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艳山脚下的某个隐蔽位置。
胡颜迅速打量了周围一眼后,辨认出了方向,便低头去看那个将自己掠来之人。
敢算计她?必须付出代价!
断子绝孙脚,经过她多年的悉心研究,已经颇有心得,只是苦于没有实践的对象。作为一名大祭司,她还是要表现得大气一些,不能踩着别人的子孙根跳舞。
思及此,胡颜雀雀欲试地来到向前一步,抬起脚,照着黑衣人的双腿之间,便狠狠地踩了过去。虽然,她一有动作就会胸痛如绞,但今天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她还非要干一干不可!
只是,胡颜的脚并未落下,便被一只手抓住。
黑衣人一跃而起,将胡颜掀翻在地。
胡颜就地一滚,一脚踹向黑衣人的小腿。紧接着,一脚蹬掉黑人的用来遮挡脸的黑布。
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暴漏在黑暗地地洞里。
那张原本爱笑的娃娃脸上,再也不见笑容,有的,只是狰狞。
此人,正是米虎!
米虎上下失守,勃然大怒,吼道:“恶妇!真该杀了你!”
胡颜站起身,看向米虎,总觉得他看起来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眼熟。只不过,她这人素来记不住别人的脸。准确地说,是只能记住美男子的脸。这是硬伤,她却不打算改。
因为不记得,所以胡颜问道:“你是何人?”
米虎微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道:“怎么,不记得我?”
胡颜坦言道:“阁下长成这幅尊荣,还指望入我的眼,被我记住?啧啧……你的心可够大的啊。”
米虎眯起狠厉的眼,咬牙道:“不知道,等我割了你的舌头、刺瞎你的眼睛,你还能不能如此猖狂?!”
胡颜微微扬起下巴,挑衅道:“姑且一试。”
突然出脚,去踢米虎的双腿间。
既然他存了那样的心思,那就别想全身而退!
胡颜没想到,一用内力就算痛不欲生的胡颜,竟然如此凶悍。一出脚,就是泼妇打架的下流姿势。
他慌忙躲闪,却又马上飞身而上。
胡颜继续狂踢乱踹。看似没有章程,却颇具攻击力。
米虎恼火,干脆一掌拍在胡颜胸口,将她打飞出去。
胡颜倒地,哇地吐出一口淡粉色的血,勉强支起身子,呵呵笑道:“再打一掌,直接送我去见阎王,多好。”
米虎走到胡颜满前,垂眸看她,冷笑道:“你以为死是那么简单的事?你要偿命,一条条的偿命,不能轻易去死。”
胡颜突然破口大骂:“去你娘偿命!我害谁了?!害你爹还是害你娘了?!若害了你爹娘,怎还生出你这么个混蛋东西?!”说到一条条的人命,胡颜是不服的。她从不标榜自己是一个良善之人,当实际上,她也并非恶毒之人。她嘴贱,也只是针对那些恶心人的鬼东西而已。若让她动手,他们早就没机会听她嘴贱了。结果呢?不知道哪儿来的鬼东西,竟将一条条人命诬陷在她的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米虎一脚踩在胡颜的腹部,用力捻了捻。
胡颜倒地,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大口喘息着,就像濒临渴死的鱼。她不信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洞里,却……怀疑,处-女-身难保。
米虎蹲下身子,封了她全身的穴道,狞笑道:“马上,你就会从万人敬仰的高度,跌入任人践踏的泥土里。”说着,一把撕扯开胡颜的裙摆,吼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时,还有什么能耐?!”手指用力,直接扯碎了胡颜的亵裤。两只大手,狠狠掐在胡颜的双腿上,用力分开。米虎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胡颜的肉里,抠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