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赵常开那边,肯定是被吓得差点尿出來的时候,叶晨都觉得可笑。而从廖老的怒气中,叶晨看得出,廖老对他的关心。
否则,如果是不关心他的人,根本不用操心这种事。可以说,廖文恩最后还是那样决定,除了觉得瑞金医院的名誉,通过那么代人慢慢积累下來,确实不容易,不能因为这件事给毁了。
他更是明白,无论是叶晨的本性,还是现在的叶晨,还是不能像张日欢那样,尽早暴露在那些名利和光环之下。
“廖老,我想,怕是下次赵院长见到我,他都害怕!”叶晨笑着说道。
“做了亏心事,肯定怕见人。”两人正聊着的时候,廖文恩听到自己口袋的手机响起,刚开始,还以为是廖冰雪打來的,沒想到,发现來者是唐儒。
两人分别是上海伤寒派分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平常自然有私人电话联系。廖老接听后,问道:“唐会长,难道是伤寒派分会有什么事吗?”
“老廖,现在我们是私人交流,不是在伤寒派交流,直接叫我老唐行了。是这样的,我们都有些时间,沒有出來喝两杯了,不如我过去找你喝两杯吧!”那边的唐儒带着一些讨好的语气说道。
唐儒还在自己家中的书房看书,听到张日欢给他打來电话,说到要出大事的时候,唐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在张日欢将那件事,说出來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果然是要出大事了。唐儒很清楚张日欢这个徒弟的中医术有多少斤两,同样知道这个徒弟的本性如何?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这个徒弟,沒有那么大的头,居然敢戴那么大的帽子。现在出事了,一下子慌张起來了,作为他的师父,唐儒无论如何,都要出來帮这个徒弟。
所以,只是在手机中听到张日欢给自己打來电话说起那件事后,唐儒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刻给廖文恩这边打來电话。
虽然他知道廖文恩是上海中医界有名的老顽固,但是他很清楚,廖老站在大局面來看,还是会考虑周全的。
现在他只能先那样和廖文恩聊着,刚开始,廖文恩还以为是伤寒派的事,沒想到,听到唐儒那语气,似乎有些明白了,说道:“唐会长,我现在有事忙着。如果你沒有其他什么事,我们以后再喝两杯!”
听到廖文恩要挂电话的时候,唐儒急忙说道:“老廖,不满你了,实话和你说,刚才张日欢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是因为张日欢而來的。那死小子不懂事,却是做出了那种事來。所以,请你看着我们都是伤寒派的份上,这次放过他一马,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廖文恩沒想到,还真的是这样,只能说道:“唐会长,这件事,刚才赵院长已经说了。张日欢所做的事,和伤寒派组织无关,我也不是看在伤寒派的份上放过他,而是叶晨要放过他而已。只是,他那性格那样,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他自己而已!”
“原來是这样,老廖,替我谢谢叶晨的大度。”虽然那天在伤寒派的交流中,叶晨当面拒绝加人到伤寒派这个组织,让他很不满。
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叶晨有些中医术,却是傲气得很,他对叶晨自然很不满意。沒想到,叶晨的中医术,居然那么厉害,连那么难以治疗的重型植物人病人,都可以治疗好起來。
可以说,如果那位植物人病人,真的是自己徒弟张日欢治疗好的,是给他唐儒这个师父争光,更是给伤寒派的争光。
但是,这件事的真相,根本不是那样的,而是张日欢冒功的,这样的程度那就不同了。如果真的将真相公布出來,怕是真的连他唐儒和伤寒派都要丢脸了。毕竟,张日欢同样是伤寒派的主要成员。
唐儒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收了张日欢这个年轻人,做自己的徒弟,这次竟然给他惹出那么大的事來。
唐儒听到廖文恩那边,已经挂电话了,当然他知道,既然廖文恩那样说,叶晨和廖文恩肯定不会再追究下來,那么这件事算是那么隐瞒下來了。
不过,无论如何,唐儒知道,只要张日欢真的做了这种事,以后都难以在那两人面前抬头,甚至,以后被其他人知道后,他这个师父同样是难以抬头。
张日欢为了讨好师父,为了让师父帮他出面,在开车來过來的时候,甚至在路上买了不少好的名茶和名酒过來。
半个小时后,來到师父住的小洋房门口外面,按门铃,被师母元媛开门,看着张日欢带來那么多礼物的时候,自然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张,來你师父这里,不用那么客气,像來自己家一样,何必买那么多礼物呢?”师母元媛笑着说道。
“师母,孝敬师父和你是应该的!”张日欢似乎带着谦逊的态度说道。
“混蛋,你给我进來!”无论如何,这一次,唐儒觉得自己在廖文恩面前很丢脸,甚至感觉自己有把柄被廖文恩抓住了一样。
现在看到张日欢带着那些礼物过來,顿时害怕看到他的样子,唐儒看到就觉得生气,甚至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元媛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因为平常唐儒看到张日欢的时候,即使有些时候不喜,同样不会像现在那样。
被师父那样一巴掌打在头上,张日欢沒有感到疼,而是感到更加害怕,因为他从來沒有见到师父会是那么生气。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呆在家里,知道什么?”唐儒生气说道。在元媛看來,自己这个丈夫,平常在外面是一个有名气的中医,又是伤寒派分会的会长,要面子有面子,要威望有威望,而且总是一团气,看到什么人,都是带着笑容一样,在家里同样是那样,从來和她说过那样的话,沒想到,今天却是发那么大的火,让元媛自然都有些想不明白。
“你自己生气就生气,为什么要打小张,他刚刚來,又沒有惹到你?”元媛还是那样不解问道。
“你自己先拿报纸來看看,他到底怎么上新闻了?”唐儒说完,拉着张日欢到他的书房里面。
其实,这件事那么轰动,唐儒早上的时候已经关注到,特别他还是伤寒派的分会长,张日欢又是他的徒弟,徒弟那么有名气了,他这个师父自然被更多人关注了。
但是,唐儒并沒有当回事,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实力如何,即使那个宋吉真的是被张日欢治疗好的,他觉得只是碰巧而已。
沒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件事在里面,甚至,如果不是刚才张日欢才打來电话求助,他还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所以,唐儒是越想越生气,进到那间书房里面,沒有说话,等到自己克制着怒气后说道:“你自己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你居然还敢冒充那么大的功,如果真的被其他人知道了,不止害了你自己,同样是害了我啊,我一辈子的英明,可能就被你这个小子给毁掉了!”
“师父,我真的沒想到会是那样的。而且,这是赵院长让我做的,最大责任是赵院长,和我无关!”双眼转來转去的张日欢给自己辩解道。
“你还嘴硬,如果不是你贪功,赵院长敢让你冒功!”唐儒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顿时,张日欢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再出声。
两人在里面沉默了几分钟,等看到唐儒把气消掉后,张日欢才说道:“师父,其实,我同样很好奇,那个叶晨居然有那样的中医术。只是,大部分人不认识叶晨,我在上海反而要比他有名气,现在只要他和廖老沒有说出來,沒有人相信真正的医生是他!”
张日欢才刚刚说完,唐儒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头上,他知道,这件事,张日欢肯定还是沒有悔改。
“这件事不要再说,以后更不能那样做了。你还不知道,既然你做了那件事,相当于你我两人,都有把柄在叶晨和廖文恩的手中了!”唐儒说道。如果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张日欢一辈子,都不用再想翻身,唐儒对自己的名誉,同样是很重视的,他不希望在这样的年纪的时候,还出现这种情况。
“师父,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只是,我想说的是,既然那个叶晨的中医术,真不简单,如果让他加人到伤寒派,那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他会那些偏方,如果让他交出來,我想伤寒派会是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一次,他冒领了叶晨的功,上到新闻媒体上,带给他实实在在的名气,张日欢还是觉得少了,更是忘不掉是叶晨那张祛湿药油的偏方。
唐儒听到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猜到张日欢又在打什么注意。那些事,唐儒知道自己是不会做的。但是,叶晨的医术,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张日欢说的不错,自然希望让叶晨加入到伤寒派里面,让伤寒派更是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