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大宝这些保安人员的月收人不高,所以他们住的自然是那种低廉的密集的城中村那种出租房。
刘大宝和他妻儿居住的地方,叶晨本以为会是离青龙集团不远的地方,沒想到,在他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还是在沒有堵车的情况下,如果是按照坐公交车的情况來看,至少要连续坐上三四十个公交站才到。
“平常你们住的地方,离开青龙集团那么远,沒有直接坐地铁过去吗?我看坐地铁的速度要快很多!”叶晨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安友问道。
“大部分保安人员都不会坐地铁,都是坐公交,有公交会员卡的情况下更省钱。其实,在这方面,青龙集团每个月有给我们车费的补贴。但是,基本上都是舍不得花!”听到李安友那样说的时候,叶晨知道每个行业都是那样,处在道。
“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过來。因为我并不是住在这里,但是,既然那些同事说在她住在这,她应该是住在这里。”李安友说道。
其实,叶晨对李安友的情况算是了解了,李安友同样是当过兵复员的人员,只是因为家中父母老了而且生病,他提前复员回家照顾父母。毕竟,只有他一个独生子的情况下,如果父母都生病有事,其他亲戚根本照顾不了。
但是,复员后,除了一个有着半途复员的复员证外,只有高中学历的他,去做其他工作,收人自然不多,只能混保安这个行业。
他现在的情况,因为还沒有结婚生子,表面上,收人方面只要省点用肯定有余,但是,因为当初父母生病欠下不少钱,现在每个月都在还着。
他之前和刘大宝他们,虽然都是在青龙集团做保安,但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在一个队的,所以除了平常偶尔会遇到外,其他两人的关系自然还算不上朋友。但是,昨晚发生在青龙集团那件事,同样是触痛到他。
两人往小巷子里面进去,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根据巷口每栋房门前的牌子,李安友说道:“叶医生,刘大宝的妻儿,应该是住在楼上。”
“这环境也太差了吧!”叶晨说道。他看向周围的小巷不但窄小,甚至里面的垃圾一堆堆的,不远处那条根本就是四池塘,满是垃圾和污水,根本沒人清理,甚至里面很多的蚊子苍蝇在飞來飞去。
这样地方,肯定比得上普通农村那种环境,说出來,还不一定有人相信这里,居然是上海本地。但是,刘大宝一家,甚至其他人平常都要住在这里面。
“这里应该比较便宜,一个月加上水电费不会超过两百元,再出到外面,房租就要升到四五百,到了路口那里离公交站不远,可能到了八百了!”李安友在上海租房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对这些了如指掌,看着叶晨的样子,猜到他应该很少來这种地方。
叶晨并沒有皱眉头,站在门口,准备往里面进去,发现楼下的大门锁住,在两人都沒有刘大宝妻子的电话,想要叫人下來开门再上去的时候,发现刚好有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來,开门的时候,两人正好上去。
“她住在五楼。”李安友说道。虽然现在已经是夜色來了,但是进到里面的时候,却是感觉黑漆漆的,那层楼之间设置的阶梯又是非常不合理,每一阶梯之间的高度是很高很窄的那种,一般几岁的小孩这样走路,很容易摔倒。
这里房东安装有点灯,否则,一脚踩过去,大人不容易的时候,都很容易给踩空。
李安友却是觉得习惯,他知道那些房东为了出租,建造的房子用做租房很多都是这样,为了尽可能间出更多的房间和空余地方,所以各方面自然比不上农村那些房间。
两人來到五楼的一间房门口,李安友正想敲门的时候,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妇女的咒骂声:“哭,就知道会哭,你老爹都成神经病白痴了,以后不能赚钱养我们了,哭有什么用。”
“妈,我就要爹,我要爹。”里面哭着的那个孩子,年纪大概只有六七十,按照刘大宝的年纪,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同样很符合农村早结婚早生儿的那种习俗。
“你哭你爹就好了?沒用的,可能他一辈子都是那样了,幸好他公司有赔偿,等我拿到赔偿金后,我再带你去找一个好爹,好來养活我们。”那个年轻妇女还是在里面说道。
因为那扇门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所以站在门口外的叶晨和李安友,都听得很清楚。叶晨的神色还沒有变化,李安友的神色却是不同了,他沒想到,这个女子那么绝情,自己丈夫刚刚出事,就准备拿丈夫的赔偿金走人,甚至想要带着儿子出去找新的丈夫。
这样的女人,见到他都想打一顿。但是,很多时候,这种事,别是在农村,在大城市里面,同样会是经常看到。
叶晨同样沒想到刘大宝的妻子,居然会是那样的人,看來刘大宝找的妻子,只是一般般,能共富贵,却是不能共患难。
但是,如果刘大宝的妻子,沒有一技之长,又是带着一个儿子的情况下,叶晨是有些理解。毕竟,对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赚钱肯定很麻烦。一般來说,都会再找一家嫁了。
现在刘大宝只是患上癫狂症,沒有死了,甚至才刚刚过了一天时间,他的妻子也就那样做了,叶晨还是很替刘大宝不值。
李安友站在外面,越是听到刘大宝妻子对他儿子的责骂,越是觉得生气,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走,至少不能让刘大宝沒有了亲生儿子。
两人大概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叶晨敲门的时候,里面传出刘大宝妻子的声音:“谁啊?都大晚上了,不会是贼吧?”
平常在密集的城中村里面,因为房屋太密集,很容易招惹到那些小偷盗贼。刘大宝妻儿平常,如果刘大宝在家的时候,两人还不怕,但是如果丈夫不在家,大晚上,两人同样是有些害怕。
“刘嫂子,我们是刘大宝的同事。”叶晨站在门口说道。
“大晚上的,你们过來干什么?”隔着门,刘大宝妻子看了一眼门口外的两人,看到一个十**的年轻人,一个和丈夫差不多年纪的中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