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接待人员刚开始还以为叶晨只是付小兵一个小帮手,沒想到,原來身份也是不简单。
听说对方是廖院长的弟子,还是越南首届东医大赛冠军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叶晨的医术不简单。
“原來是叶医生,不好意思,刚才沒想到你也來了。”那位卫生局接待处的处长说道。
“沒关系。”叶晨说道。
既然现在叶晨要先去那个小山村,他们自然不得不安排。
付小兵同样确认要先去那个小山村的时候,这位卫生局接待处的处长,让人开着一辆商务车亲自送叶晨和付小兵他们往那个施秉县的方向过去。
刚开始,在车上坐着还沒有什么,因为还是国道上行驶,但是,慢慢发现,国道越來越难走,都是山崖峭壁,而且,在沒有国道的地方,全部都是普通的省道,甚至有些地方还是普通山路。
怪不得这边的经济不是很好,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正是因为交通上导致的。上一次,他和廖老他们前往小王村的时候,也就很清楚这边的环境。
所以,现在他坐在车上,还是显得很安稳,至于跟着付小兵过來的那四位实习生,就沒有那么好了。
刚开始,叶晨看到他们的情况还好,但是,慢慢有两位神色不好,想要呕吐的样子。
“你们不习惯坐车,有晕车情况吗?”叶晨看向他们问道。
“这种摇摇晃晃的路上,胃部很不舒服,我不习惯坐。”一个年轻人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停下來休息,叶晨先是问道:“你们有随身带來的风油精那些吗?在额上和鼻前,涂抹一下,再把窗口打开,吹吹风,沒有那么痛苦。”
这些实习生跟在付主任过來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准备了,所以他们有带着防止晕车的那些药物。
但是,现在他们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在打开商务车的车窗,看到外面都是山路,一边都是山崖峭壁的时候,反而让他们更加害怕。
“那你们还是好好睡一觉,一觉醒來,应该就到了。”叶晨说道。
在离开贵阳的龙洞堡机场,然后沿着高速公路行驶一段路,再在国道上走了一段路,然后又沿着山路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來到施秉县的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
再从施秉县那里离开,往马溪乡的方向过去,一路上,又是在山路上摇摇晃晃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马溪乡。
那辆商务车在马溪乡停下來的时候,两个实习生实在是忍不住,从车上下來,扶住车在那痛苦呕吐。
看着那两人的样子,连续坐车那么长时间,虽然付小兵不晕车,同样是有些受不了。
“司机,还有多久才到那个小山村呢?”付小兵问道。
“付主任,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对方说道。
他知道这些人是來自上海那样大城市的,自然不习惯走这些路,而他如果不是经常跟着领导到处跑,那些山路,他可能也开不了。
本來还想先在马溪乡这里先吃饭,但是,叶晨怕那些实习生吃不下,到小山村里面又是呕吐,所以,还是先到小山村里面再吃。
不过,他们还是买了一些肉菜,到村里看看,能不能让老乡帮忙做饭菜?
在让那两个实习生休息好了之后,他们上到那辆商务车上,继续往那个小山村过去。
一路上,因为那位商务车司机本身就是这边的人,知道这里的风俗习惯还是很清楚。
比如,他知道这里很多少数民族,所以这里的风俗习惯很多,一些禁忌也是很多。
如果不是有熟悉人带着,贸然进入到一些村庄里面,可能被那些村民殴打都有可能,可以说,这边的民风还是很彪悍。
叶晨倒是不奇怪那些,因为他同样了解,也知道这里,可能因为交通,信息交流等各方面不方便的原因,所以还是属于很迷信的那种。
叶晨对于那些,往往是不相信,也不怀疑,但是,他知道看起來很荒唐又存在的事,有一定的道理。
像这次过來查看这次那户人家生病的情况,叶晨觉得应该还是疾病方面出问題了。
一路上,那位商务车司机说了不少,其中让叶晨印象最深刻的,正是对方说到的蛊毒。
可能是因为云贵这边都是这样,自古以來受到蛊毒的影响,现在在那些村民里面,还是影响很大。
开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來到这个名叫六洞沟的村口停下來。
这一辆商务车终于停下來,付小兵和其他四位实习生都松开一口气。只是,现在这里的位置还是很偏,叶晨发现除了偶尔能看到一些光外,似乎这里还沒有通电。
“司机大叔,请问这里还沒有通电吗?”叶晨问道。
“沒有通电,这里的村民只能用油灯。不过,这里算是很好了,其他那些山村,可能还要过遛索才能够通过,那才是危险,我都不敢在晚上过那种遛索。”司机大叔说道。
因为许多贵州山村是在一些山里,那些山里都是被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围着,如果是小河还行,但是,如果是那些几米宽,甚至十几米宽的河,又沒有大桥的情况下,下面又是急流,只能通过那些遛索从对面过來。
有的是慢慢踩着遛索,从细小的绳子上通过桥边,有的是则是坐在竹篓里面通过,反正,如果不是本地人,一般人都不习惯这种交通方式。
这位司机是代表省里卫生局送付小兵他们过來的,所以,现在他直接带着付小兵他们去找村里的村干部,除了要接待好付小兵这些人外,自然要问清楚那户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刚从车上下來,其实已经听到有狗叫声,那些狗叫声传來,倒是沒有听到狗跑來。
但是,付小兵他们还是每人拿一条棍子,防止被那些土狗咬到。
问了一个村民后,得知村长住的地方在那,那位司机大叔带着叶晨他们往村长家里过去。
大概走了十分石头路,來到村里一座很明显的两层楼砖房下面,往里面喊了几声,然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拿着一个烟斗下來。
叶晨一看这派势就知道对方是这个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