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威当然不干,“申俊,这是你家吗?”
“不是啊,但也不是你家吧?”申俊反问。
“不是你家,你就无权阻挠,你让开,别逼我说好狗不挡道之类的话。”袁正威说。
陈佳从申俊的腋下钻了进来,准备将东西放下,但桌上已经被堆满了,竟没空处可放,我只好接过,放在其他地方。
那边申俊还和袁正威继续不过去吧,阿烈,把酒倒上!”
不好,申俊这是要搞车轮战,要灌醉袁正威。
但我也不好出面阻止,否则申俊又会说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和袁正威勾扯上了。
还好陈佳及时出面,“哎,喝酒不许搞车轮战啊,你们这样轮番上阵,胜之不武啊,怎么着也得让袁局喘口气,你们以二对一,对袁局不公平。”
申俊又倒了一杯,“他刚才喝了一杯,我现在喝两杯,他喝一杯,这样公平了吗?不算是车轮战了吧?”
“阿俊,咱们慢慢喝,别这样。”袁正威皱眉。
“袁局,你不会怂了吧,你要不行了,那我们自己喝,阿烈,我们兄弟俩喝。”申俊端起酒。
韩烈正要伸手端酒,袁正威阻止了他,“我喝。”
真没想到,袁正威这么沉稳的人,竟然也被申俊几句话逼得上当。
但申俊也不含糊,他自己承诺过喝两杯,也真的就喝了两大杯。当然了,他们不是梁山好汉,谁也没有十八碗的酒量,这两杯白酒下去,就都有了酒意,开始称兄道弟,说他们儿时一起玩的糗事。
夜已深了,烟花却更甚了。
这些人没有一个要走的意思,边喝边聊,都已经醉了。最近忙于母亲的后事,我心力交瘁,熬不住了,再加上酒也上头,更是受不了,他们让我先去睡,他们接着玩。
可能是因为太困,也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我竟然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发现客厅里的狼藉已经全部打理干净,人也全都走了。
我洗过澡,正准备做早餐吃,又有人敲门,又是申俊,手里提着牛奶面包。
“你家电视又坏了?”
“是啊,好的面包屋大多数都关门了,只有几家超市有卖,将就吃了,吃完好赶路。”申俊挤了进来。
“赶路?”我有些不解。
“锦城太冷了,我们去丽江吧,本来想出国,但办手续来不及了,所以去丽江,去那过长假,那边温暖一些。”
“申俊,我说过了,我要遵守我妈妈的遗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不能去。”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难过极了。
“谁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只是结伴旅行而已,锦城一会又要下雪,这么个好好的长假,在这里干冷,那多扫兴啊,走吧,我保证和你保持距离,我绝不越雷池半步。”
我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我现在的状态和心情,出去旅游对我身心无疑是最好的。申俊很体贴,非常为我作想,我心里其实也非常想和他一起出去。
“快吃吧,吃完就走,我们不开车,直接飞过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了。”申俊催促道。
“好吧,那我们从丽江回来,就尽量不要见面了。还有就是,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你不答应,我就不去。”
说和他是普通朋友,其实我有些自欺欺人,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朋友,我自己都很难管住自己,又何况是他。
申俊满口应承,“好好好,我全都答应你,你让我离你多远,我就离多远。”
吃完早餐,申俊说什么也不用带,到那边差什么再买。轻装出行,直接打车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的电话响了,是袁正威打来的。他问我在哪里,说有件事想要和我说,是关于我妈妈的。
我说我在去机场的路上,但我没说我和申俊在一起。
袁正威说你如果是出去散心,那你先去吧,回来再说。
我说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好了,没事的。
“是这样的,阳城那边的同仁打电话来说,那名肇事的出租车司机昨晚回家过年,被蹲守的警察抓归案了,目前还在审理,还有就是,通过调看了很多的监控,你说的那辆送你妈妈回去的保时捷也找到了,那车是锦城的,车主姓申。”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申俊,“到底是谁的车?”
“要不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但你要小心申俊。那辆保时捷的车主,是申俊的大哥申继业。”袁正威说。
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当然再没心情去旅行,更何况这件事又再次和申家扯上了关系,我眼前又浮现妈妈临终前的惨相,她一直叮嘱,让我不要和‘他’在一起,绝对不能。
我决定不去了,“师傅,请靠边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申俊一把拉住我。
“对不起,我有些事需要处理,我不能去了。”
“是不是又是袁正威约你了,所以你才改变了主意?”申俊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我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是的,我有要事和袁局商量,你自己去吧,还有,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到此为止,你爸给我的车,改天我会还回去,欠你的钱,等长假结束,我把房子卖了还给你。”
说完我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后面传来申俊的声音:“曾念,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