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一听就急了,“他为什么要打你啊?他疯了?”
“好像是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你问问他吧。”
“这样,我陪你一起去找他,这眼看过年了,把你撵出门,这算是什么?他要不说清楚,我跟他没完了我!”韩烈很激动。
我想想也对,韩烈是申俊的兄弟,有他在,什么话也可以当面说一下。
我说那行,你打电话给他。一会我陪你去找他。
过了一会,韩烈打电话来说,说他打了申俊的电话了,申俊不接听,还直接掐断了。
我说那就算了吧,随他去,他折腾够了,自然会出现。
可韩烈不干,他说凭什么让他打你,我得问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我叹了口气,“他或许有些苦衷也不一定,你也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你容易吗?我非得找他问个清楚不可。”韩烈还在坚持。
“那你准备去哪找?”我问他。
“现在他不是回宋城上班了吗,我就去那里堵他,我不信堵不住他了。”韩烈说。
“千万不要,你这样会让他尴尬的,那里是办公的地方,你也不要让他为难。你要这样,不但他生气,我也会生气。”我赶紧劝道。
“好吧,那我想办法跟着他,然后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和他说这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难堪的。我只是要问个明白而已。”
我知道韩烈那倔脾气上来了,我也是劝不住的,只好随他去。
晚些时候,韩烈打来电话,说是他找到申俊了,在一家餐厅吃饭,是和石秋在一起。
我说那你不要打扰他,等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再去问他。
韩烈不干,说凭什么呀,他打了你,自己跑去和另外一个女的吃饭,这算是什么?我这就去把他桌子给掀翻了。
我说你千万不要,你要是这样做,那我不会原谅你。
韩烈说那行,我把位置发给你,你过来,我们一起看着办。
我想了下,说行。
我赶到的时候,韩烈果然还在那里乖乖地等着。没有轻举妄动。
“姐,你怎么才来,她们好像都快要吃完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进去闹场子。只要姐你开口,我一定把他们砸得稀巴烂。”
“不了,阿烈,我们走吧,申俊在办他的事,我们不要扰他。我们相信他吧,最近的事情真是太复杂了,我们就不要再添乱了。”
“姐,他打你,你还要为他作想?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吃饭,你还要远远地躲开,咱们需要那么卑微吗?凭什么呀?这气你忍得下,我可是忍不下。”申俊暴躁地说。
“过一阵再说吧,你不要激动,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我再次劝说。
“他们出来了,不行,我要问问他,凭什么打你……”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韩烈已经下了车了,向申俊走去。
我赶紧也下了车,跟了过去。
“俊哥,你为什么要打我姐?”韩烈大声喝问。
申俊一脸茫然地看着韩烈,然后扭头轻声问石秋了一句什么,石秋对他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
申俊走了过来,石秋伸手拦了一下,但没拦住。
“我的事,你凭什么管?”申俊冷声说。
韩烈愣了一下,“你凭什么打我姐?你疯了?你和这个女人鬼混什么?你还……”
韩烈的话还没说完,申俊忽然一拳砸在韩烈的脸上,韩烈和当初罗涛被揍时一样,也是被打蒙了。愣愣地看着申俊。
“你再跟着我,我对你不客气。”申俊冷冷地甩下一句,转身就走。
“申俊,你疯了,你打我姐,还打我!”韩烈似乎接受不了申俊忽然对他动手的事实。
我走过去,劝住了韩烈,“算了,我们走吧。”
“你这个女人,好不要脸,让你滚出来,你还带着别的男人来找我麻烦,再让我看到你,你对你不客气!”申俊冷冰冰地盯着我说。
我这心里的火有点压不住了,但我还是努力控制自己。“阿烈不是我叫来找你麻烦的,是他自己过来的。”
“申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算什么玩意!我姐对你那么好,你却见异思迁,你还是人吗?”韩烈骂道。
申俊又要走过来动手,被石秋给拦住。“算了申俊。”
“都是你这狐狸精把我哥害成这样,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把你的狐狸皮给剥下来不可。”韩烈把火转向石秋。
石秋并没有还击,倒是申俊又一副忍耐不住的样子。又想扑上来,但被石秋给拉走了,两人一起上了一辆凯迪拉克suv。
韩烈一脸怒气,“姐,申俊是真疯了,从今以后,他不是我大哥!”
“你不要生气,你觉得你和申俊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会忍心会了一个女人和你翻脸吗?就算是他要找其他的女人,他也只需要和我翻脸,不需要和你这个兄弟翻脸。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糊涂?”
“所以你还是想为他开脱,认为他是有苦衷的?”韩烈不满地说。
“应该就是这样,不一定是苦衷,或许他有他的目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韩烈问我。
“我们准备我们过年的事,别管他,随他去。”
“可是他不让你回家,这怎么过年?”
“现在我们就回去,他如果要让我滚,你们一起对付他,这大过年的,我总不能流浪在外面吧?”
韩烈想了想,“也对,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里,韩烈在和蝉姐在厨房打下手做菜,我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有一条信息。是一个微信请求添加好友的信息。
这一类的信息我一般都不会理,但今天的不一样,因为附加信息是:路卡斯。
那是我儿子的名字!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我赶紧添加了他,然后发信息问:“你是哪位?”
对方的妮称只有一个字,大字的英文字母‘y’。
见他不回应,我直接点了视频通话,但对方拒接,很快,他又发回了一条信息,却是一个链接。
我点开链接,却无法显示网页。这网页无法直接打开。再仔细看,是youtube的一个链接。
这是境外的网站,用手机确实无法打开。我打开电脑,用了特殊的浏览器才打工,但速度很慢,一直在缓冲。
缓冲了很久,那画面才显了出来。是一个小男孩,手里抱着一个娃娃,对着镜头在说话,“妈妈,happynewyear!心(身)体健康,四委哗(发)财!”
我的眼泪下来了。那是路卡斯,是我的孩子。
他的英文发音很标准,但中文发音反而不是很准确,这说明平时教他说话的,母语应该是英文。
我对把那个短视频看了又看,一边看一边哭。韩烈在楼下叫我,我哽咽着应出声来,他上楼来,看到了我哭红了眼,有些不知所措,问我为什么,我让他看电脑上的视频。
“这是你和俊哥的孩子?”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这视频谁录的,又是怎么发给你的?你马上联系这个人啊,问他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他。”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只顾着悲伤,却忘了找那个人了。
我发了信息过去,“我的孩子在哪里,只要把我孩子还给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个叫‘y’的很快回了一个信息,还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孩子健康平安,你放心。”
“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又发信息过去。
对方回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然后任我发什么过去,都再无回音。我担心我一直发他会把我拉黑,也只好作罢。
我把那视频下载下来,保存在电脑里,又看了几十遍,一直到蝉姐来催我下去吃饭。
(谢谢大家的支持,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