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年以前,若是白苏的人,估计会有上不少,可现在早已是前年之后,即便是在座的众人,被他这股毫不张扬,却难以别开双眼的气质吸引,却也无人能够认出,眼前这名男子,究竟是谁。
清一真人与小七,虽然对白苏的大名如雷贯耳,却也没有正面与白苏打过照面,此时一见这名一袭白衣,浑身上下难掩出尘气息的男子,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自也暗暗猜测,这名男子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
而我望着白苏面无表情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自是紧张的不行,本以为他会和我打个招呼什么的,却没想到,他像是根本没看见,坐在人群中的我似的,直径就朝着二楼雅座的方向塌了上去。
跟在他后面的小厮,瞧见他直接就上二楼,连忙上前就想将他拦下,却不曾想,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呢,另一名小厮,慌慌张张面色惨白的连忙跑到了这名小厮的身旁,拉了他一把后,也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小厮顿时被吓得整张脸都青了,别说是上前拦下白苏,就是看着他的目光,都毕恭毕敬。
在场的众人,方才已在纷纷猜测白苏身份,此时一见拍卖场里的小厮,都对他这么恭敬,更是将目光紧盯在了白苏坐的那间雅座之中。
可惜的是,白苏进了雅座,只轻轻将其中的灯光开启,并未打开窗子,其他人就算是想见,也没有办法能见到。
虽然白苏自进来起,连个目光都未曾放在我的身上,可这拍卖场里还没坐人的雅座还有十来间,别的视线极好的他不坐,偏偏坐我脑袋上那间较偏的,说他没看见我,不是因为我才坐的这儿,我都不信。
拍卖场也在这时,顺势开启,一位身着唐装,约莫四十出头,面上却不失睿智的男子,拿着麦克风,缓缓走上了拍卖台上。
就在他踏上拍卖台的刹那,拍卖场的音乐也缓缓停下,男子先是来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再稍稍介绍了下,这座拍卖场,始于何年,与一些比较辉煌,荣誉过的历史后,便开始介绍起了今天的卖品。
今日的卖品,足有七件之多,前几件卖品来头极大,有的甚至是前朝皇宫里流出来,无比出名的之宝,可后两件拍品,拍卖师却根本不介绍了,美曰其名时候未到,等到了之后,也只会卖给有缘人。
可前面几件卖品,来头都大的出奇,后两件玩意儿,拍卖师却迟迟不给介绍,大家自是更加好奇,更有者纷纷在底下猜测,最后两件拍品的来历,也有不少得到风声的,说雅间上坐着的那几位大/佬,全是提前知晓了这两件拍品而赶来的。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猜测纷纷响起,令这本就令人好奇的最后两件卖品,更是笼罩上了一层神秘。
我与清一真人和小七,对这些拍卖品根本是不感兴趣的,本也想和在二楼一样,坐着看看就走,却也全被拍卖师说的最后两件拍品所吸引,想看看着两件拍品的如山正面目,竟就这么一屁股的坐在底下,目睹了前五件拍品被拍卖的过程。
也不知道方才从人群里听到的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有迹可循,前五件拍品的买家,全是坐在散席的来客,仿佛根本入不了坐在雅间里那些大/佬的眼,他们不但对这些玩意儿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甚至有的连窗户都懒得打开,像是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似的。
可那前五件拍品里,不仅有战国时期的周朝王宫里流传出来的上等青铜器,还有慈禧生前御用过的上等冰玉枕,甚至连尚未开封,却出场自带煞气,将台下一些道行浅些的人与鬼,都震的直接从椅子上跪了下来的神兵利器都卖了出来。
几乎可以说,这些拍品越往下,卖的便越牛逼,整个拍卖场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激昂,二楼那种小型拍卖场,与这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眼瞧着第五件拍品,终于卖出,中场休息的时候,已经有坐在二楼雅间的大/佬,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窗户打开,朝着下面探了下来,仿佛是想亲眼目睹,这第六件拍品上场的过程。
一眼扫去,二楼坐了人的雅间上的窗户基本上都被打了开来,我更是刻意的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实际是走远些,想看看白苏是否也将窗户打开,迫不及待的想要拍下这件宝物,却发现,白苏的窗户依旧如他入场那般紧闭,安静的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可白苏让我来鬼市之时,曾经说过,只要我来了这鬼市,便能知晓,在幕后操控尊上的那只大手究竟是谁,也能知晓些许,关于我们莲家的事情。
所以,我根本不信白苏这么千里迢迢的往鬼市来,还在雅间里一座就是这么久,会没有任何目的。
就在我迟疑的刹那,拍卖师已经重新走回了拍卖台上,更另小厮将裹着红布,放在玻璃罩底下的拍品拿了上来。
这玩意儿刚一拿上来,还没打开呢,方才还吵吵闹闹,满是议论声的台下,顿时恢复了平静,而那拍卖师,也得意的将这件拍品推到了台前,说道:“这件拍品,便是我们今日将要拍出的第六件拍品,相信许多消息灵通的朋友,早已知晓这件拍品究竟会是什么。”
他的话说到这儿,故意拉长了尾调,停顿了几秒,瞧见底下已经有人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还未说出拍品名字,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开价之时,他这才轻轻抿唇一笑,接着又道:“是的,这件拍品,便是我们拍卖场场主,费尽百年,游历天下,终于寻到的唐朝龙脉图。”
唐朝龙脉图?
这是什么玩意儿?
就在我诧异之时,拍卖场下早就炸开了锅,仿佛只要是江湖中人,对着唐朝龙脉图,无所不知,就连清一真人与小七,都震惊的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都好奇,大家都想要的宝贝,在被拍卖师揭开了如山真面目之后,竟没一个人敢开价争夺,仿佛这件宝贝,无论开出什么样的价格,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就在方才还喧嚣的拍卖场,一度陷入僵局之时,我的头顶上,忽然响起“吱呀”一声,窗户被缓缓推开的生意,白苏那磁性中带着慵懒的生意,也随之响起。
“不就是一副唐朝龙脉图吗?开个价吧,想卖多少。”
声音响起的刹那,整个拍卖场的目光,全都汇集在了白苏那间雅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