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真人闻声,连忙点头,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交到我的手手答说一句:“当时害怕那箱钱的主人会找上门来,我特地留着当证据的,没……没想到……”
“没想到,钱的主人是我,是吗?”
我打断他道,他更是尴尬的点了点头,对着我答道:“是……是啊。”
接过这张纸条,我没在说话,可我刚把纸条摊开,却被上面的字迹吓得呼吸一紧,双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坐在我身旁的清一真人与小七,在瞧见我这反应之时,两人自是十分诧异,连忙问我:“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这字迹?”
我猛地点头,几乎是用哭腔回出一声:“这……这字迹,是我爷爷的!可我爷爷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给你们留信,暗示你们去挖那箱钱,怎么可能……”
见到我这样,清一真人与小七自是无比慌乱,想要安慰我,可两个大男人的,又怎么说得出来那种安慰的话来?
眼瞧着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清一真人这才灵机一动,回说一句:“莲初,你也别太把这字迹当回事了,在这江湖上,想要模仿一个人的字,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甚至还有专门做这事儿的人呢,你不信的话啊,可以去鬼市里找找,都能找到不下十个这种能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字迹不一定真是出自我爷爷,极有可能是想害我家的那人,让人伪造出来,误导我们的吗?”
我听后连忙瞪大了眼,无比急切的望着清一真人问道,他猛地点头,答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再认真看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就算伪造字迹的人,伪造的太像,也不可能和真的一模一样,不是吗?”
清一真人这话,简直就像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彻底照亮了我的心,我连忙将目光转向了这张字条之上,竟然真如同清一真人所说的那样,若是仿造的,一定能看出异样。
就好比,这上面的字迹,和我爷爷再像,但下笔的笔力,与习惯却完全不同,再加上,我爷爷是个左撇子,写出来的字,本就有自己的特点,用右手写字的人在费尽心思模仿,也只能模仿个型出来。
刹那间,我猛地松下一口气,对着清一真人答道:“这字,还真不是出自我爷爷之手。”
我的话音一落,紧张到极致的清一真人与小七,也齐齐松下一口气,欣喜的答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可他俩的话刚一说完,两人的面色却齐齐一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难堪的望着我,反问道:“可若不是你爷爷的字迹,那个想害你家的人,这么拼了命的搞出这么大动静,应该不会只是想误导你那么简单吧。”
“你们的意思是,他另有目的?”
我接着问道,他俩点了点头,我这才咽了咽口水,将白苏之前告诉我的事情,说了出来:“实不相瞒,那个一直在背后设局害我全家的人,就是在拍卖场中惊鸿一现的拜月神教教主,百里无忧,也就在尊上幕后的主人。”
清一真人一听这话,被吓的险些从椅子上给摔了下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我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儿,这才不可置信的问我:“你说真的?”
“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
我不紧不慢的答道,清一真人的面色这才变得无比凝重,告诉我这拜月神教乃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一个组织,起源何处,教在何方都无人知晓,教徒却遍布天下,极为可怕。
在江湖上,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拜月教。
若想害我的人,真是那拜月神教,我面对他们,可真是没有什么胜算。
清一真人的话,我又怎会不清楚,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惹上这劳什子拜月教,但我没惹人家,人家已经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要再像之前那样懦弱,岂不是更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吗?
想到这儿,我正想答些什么,目光却在这时,猛地一闪,望着手中字条上的字迹,忽然想起,上一次见到爷爷字迹之时,还是破译出爷爷留给我的那封信之时。
可那封信虽然一直在我的手中,却被拜月神教的死士劫走过一次,还是我拼死相博,那封信才从死士身上掉下来的。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仔细一想,却发现这件事漏洞百出,一件那么重要,他们费尽心思来偷来抢的信,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死士的身上,而且那名凑巧的在白苏冒死救我的当晚,直接掉下来让我捡着?
并且还是在我能够破译出,信上内容的时候,让我捡着。
还记得那晚我本是十分感激白苏,甚至十分感动他冒死救我,却因为信上的内容,而对他产生了质疑,甚至同他大吵一架,才发生了后续的众多事情。
要是没有这封信,或许有太多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也会在当时因为感激而彻底相信白苏,在他身边待着吧?
难道,爷爷曾经留给我的那封信,也早被拜月神教的人给掉包了,让我看见,让我以为的,只是他们想让我知道的。
毕竟白苏至始至终都没害过我家,一直在以德报怨,而我爷爷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提过关于白苏的半点事情,我与小叔,我爸他们之所以那么防着白苏,不相信他,也全是因为那封信。
如果事情真是我想的这样的话,那他们这次又仿造我爷爷字迹,绝不是想误导我那么简单,而是故技重施,想离间我与清一真人、小七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