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年纪稍的姐,看着香兰的那张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WwWCOM
董如意刚刚可是她们好看的,明明的夸奖此刻却变成了讽刺。
她们全都忘记第一眼看到董如意长相时,流落出的‘也不过如此’的失望神情了。
此刻就连胡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因为香兰头上的珠花,她的一个庶女就带着呢。
而她身后带着跟香兰一样珠花的三姐,偷偷的把头上的珠花拽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就连她的手指被珠花上的银簪刺破,她都没有感觉,她只感觉到了羞耻,她此刻恨不得寻个地缝里钻进去。
二太夫人看到香兰的打扮时,她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赶忙道:“如姐困了,带她去休息。”
周妈妈赶忙上前抱过董如意,然后带着香兰出去了。
其她原本想要留下董如意的夫人们,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反应过来,董如意就已经被周妈妈抱走了。
后面的全场,董如意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只在献寿礼的时候才出现了一次。
她自己没有准备什么寿礼,只是替董文德送上了一块上等的徽墨。
好些人见了董如意的样貌,都感叹她相貌平平,董家人可都是长相不错呢,陈家更个个都是美男。
董如意是不在意自己长相的,她上一世在意的是自己不是董文德生的。
而这一世,她管她是不是亲生的呢,想着上一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爹爹,她还在意什么呢。
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不在意了。
董如意献完了寿礼,不用她自己找机会溜走,大太夫人就给她安排了,实在是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太扎眼了。
今日人又格外的多,大太夫人可不想哪个醉了酒的在她眼皮子底下闹事。
大老太爷的大寿在众多人的不满中度过了。
眼看着再有两日就要过年了,木斋和唐记都给董如意送了年礼和信鸽,并且告诉她,今年他们的产业过年也不休息。但凡有事,可以随时飞鸽传书给他们。
董如意听后,翻了个白眼,道:“这才是想银子想疯了,告诉咱们的人,明个就打烊过年,年十七开门。”
西董大年三十是在东董过的,过了初五便开始有人拜访了。
今年董家拜访的人格外的多,尤其是后宅女眷。就连以前同董家不往来的,都来了人。
她们一个个的全都在打探董如意的学文做得如何了,有的甚至还董大老太爷过寿时都没有同这位名满下的女秀才上一句,提出想要见一见的要求。
只可惜见面这事被董如意回绝了。
董如意直接让周妈妈回话,她不敢离开房间一步,她的《女儿经》还没有背熟,并且还请二太夫人送她一本《烈女传》。
当初二老太爷的确是过没有熟读《三从》、《四德》、《女儿经》、《烈女传》,就哪里都不准去。
可是据二太夫人所知,董如意这阵子可是没少往外跑。
二太夫人对于董如意只见在二太老爷面前替她话,很是满意的,而且她也不想让董如意带着那个叫香兰的四处溜达。
她想着老八那直勾勾的眼神,她就头疼,想着过了年,找个机会把人打了。
董如意是真的开始温书了,这回她连怡欣院都很少出去。
如记茶楼在年后来了一笔大生意,有个脑残的竟然下注一万两银子,赌董如意中解元。
闵大掌柜一听就晕了,这是哪里来的傻叉啊,很明显这人不是为了博一搏的,这简直就是拿一万两银子打水漂啊。
他赶忙让人去查了一下,结果现下注的人竟然是陈家三爷,陈明礼。
闵大掌柜哪敢藏着掖着,他直接拿了账本去寻陈明行。
他总的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陈明行一听就呆了,赶忙拱手谢了闵掌柜。
闵掌柜道:“好在这本就是东家和二爷的生意,这三爷要是去了其他家,那不是把银子往水了扔么。”
陈明行道:“麻烦掌柜稍坐,我这就让人去寻我三弟,让他带单据过来。”
陈明礼的确是来了,他大大方方道:“是我押的啊,我就是要给如姐打气,告诉她,舅舅们支持她。”
陈明行……
闵掌柜……
闵掌柜摇头,心道:“都陈二爷、陈三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怎么相差的这么大呢?”
陈明行道:“老三,别闹了,好在这赌盘是我和如姐设的,赶紧的把单据还了,拿银子走人。”
陈明礼摇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注我是不会收回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四弟和五弟的银子。”
陈明行惊道:“你还拉上了四弟和五弟。”
陈明礼叽歪道:“要我,你同大哥也该押如姐中头名,要是你们不押个万八的,那都不配如姐喊你们的那声舅舅。”
陈明礼完,意气风的走了。
陈明行气的差点就砸了手里的杯子,这还是他看到了一旁坐着的闵掌柜,这才住了手。
闵掌柜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对这位陈三爷那是彻底无语了,难怪江宁有句老话,惹谁都不能惹陈家。
原本他还觉得这陈二爷和气,东家人虽,却也是个讲理的,觉得谣言不可信。
这回他总算是明白了。
陈明行气道:“真的懒得理他,他银子多愿意添补我和如姐,那就让他添补好了。”
陈明行这全都是气话,要陈家谁最穷,那非陈明礼莫属了,他平日里买个字画、砚台的,那都是要用大把银子的。
再加上他们夫妻不会经营,
当初不是万氏夸口,如果他们三房的产业不是一直由族里打理,不出五年就得坐吃山空。
最后陈明行硬挤出一个笑容送走了闵大掌柜。
好在陈明行这段时间非常的忙,很快就把陈明礼的事忘了。
上元灯节,陈静之出席了江宁文人的诗会,他是江宁的文坛大儒,这样的文人聚会,他是有出席的,只是他来的最晚,走的最早。
众人见陈静之到了,全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