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大周官员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子。
董如意是年前进京的,她年前没有走过亲戚。
只是年后去了一趟魏相家中,可惜她是女子,她只见了魏忠贤的夫人,并没有见过魏忠贤。
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魏忠贤的面前。
而此刻的魏忠贤也没有想起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皇上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你在安家呆过,那你了安永寿这个人吧?”
刘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是皇上派去安南的?只是很快他就否决了,皇上不会派如此年纪的人,那么就是她父亲了,只是她父亲是谁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想董如意是谁家的孩子。
董如意跪地道:“启禀陛下,臣女此刻想另外一事。”
皇上道:“准奏。”
董如意继续道:“臣女问问在场的大人们,如果臣女此刻没有出现在陛下这里,那么臣女同臣女的父亲,是不是都会被冠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臣女请陛下赏臣女和臣女家一个公道。”
董如意的话,让刘相闭了眼,他知道他要放弃王阁老了。
皇上此刻依旧气愤,“准奏,朕准你随时过问王大人调查一事。”
董如意叩头道:“谢主隆恩。
皇上抬手道:“起身话。”
董如意实在是太了,此刻往地上一跪,皇上还得探头看她。
董如意起身道:“臣女认为安家无罪,此事定是有人陷害。”
皇上道:“你为何如此?”
董如意抱拳道:“这事乃是意,乃是陛下之意。”
所有人都好奇了,皇上的确有偏袒安家之意,可是一众官员并不清楚。
董如意继续道:“请陛下听臣女解释,试想臣女如果没有考上解元,那么臣女就不会躲到福建,也不会住去安家;
如果臣女没有住去安家,那么就不会关注安家,更不会同弟弟谈论安家之事。那么臣女同弟弟的话,也不会让爹爹听到,那陛下也就不会好奇臣女,准臣女入宫了。”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她竟然是大周朝的第一位女解元,董文德的养女,董如意。
魏忠贤惊的不行,他刚刚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个假倭国皇子竟然是董如意。
皇上听着董如意的话,“有意思,继续?”
董如意继续道:“臣女感激陛下,感激公主、感激皇子、世子们。
没有他们,陛下就不会留臣女在宫中,更不会看到臣女如此的模样。
只可惜老爷和大周朝的历代陛下们都看不过眼了。
他们安排了如此多的如果,他们想告诉陛下,安家是被冤枉的。
他们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如果,所有的如果都在告诉陛下,安家是被冤枉的。
先太祖英明,先皇英明,陛下英名。”
上书房内异常的安静,所有人都在想董如意为何把先太祖和先皇都了进去。
董如意看着皇上惊讶的模样,解释道:“如果不是太祖认了臣女的祖母为义女,如果不是先皇托梦,如果不是陛下以孝治国,如果不是陛下封了我祖母为怡欣郡主,臣女也不会去福建,更不会住去安家。
董家和安家没有交情,臣女的外祖母和安夫人的娘家有些交情,可是那点交情也不足臣女去安家长住。
安家得以洗清冤屈,全靠陛下了。”
皇上是彻底的无语了,这丫头嘴皮子也太溜了,而且这马屁拍的。
只是皇上此刻无比的受用,要是安家真是冤枉的,那么他就是那个禀受压力,相信众臣的明主。
如果安家是最有应得,那么他所做的,也不会背负任何骂名。
刘相此刻是真的傻眼了,他没想过自己的调查会出现纰漏。更没想过,他会栽在一个女娃的手中。
魏忠贤奉承道:“董大人此女堪比甘罗,陛下乃圣君明主。”
其他人听了纷纷附和,都陛下洪福,大周国泰民安,才会有此女出世。
董如意心道:“你们巴结陛下,提我做甚。”
皇上此刻怒气尽消,只是刘相今日起,势必要失圣心了。
一众人出了上书房,刘相挥袖而去。
一阵冷风袭来,魏忠贤打了个寒颤,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发现他穿在里面的夹袄都已经湿透了。
上书房内,董如意依旧是跪着。
皇上道:“行了,别跪了,今日之事多亏了有你,和朕安家的事吧!”
他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董如意并没有起身,她抬着头不要脸道:“皇表伯父,侄女犯了个大错。”
皇上听到董如意那声皇表伯父,他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放置龙椅的平台上翻下去。
一旁的张福海赶忙扶住,他下了一身的冷汗。
董如意入宫一来,可是从来都没有攀过亲戚。
皇上坐了回去,“日后,你同其他世子、郡主一样,叫朕皇伯父吧!”
董如意赶忙道:“臣女遵旨。”
她完看向了一旁的张福海。
张福海看了皇上一眼,然后道:“呦,这茶都冷了,奴才给陛下换杯新茶。”
他着端着茶碗离开了。
上书房内此刻就剩下了董如意和皇上二人。
皇上道:“吧!”
董如意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然后道:“侄女刚刚才想起,姨祖母让侄女带了样东西进京,早先侄女还是记得的,本想着入宫的时候带进来,可是禁宫守卫森严,陆姑姑外面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带入宫内的,就算要带进来,也会被检查。
后来,侄女一心想着早日离宫,就把那事忘了。”
皇上问道:“你的可是安南县主?”
董如意点头道:“是。”
皇上无语道:“你怎么不早,她让你带了什么给朕?”
董如意道:“侄女先前没在意,是因为姨祖母了,她朝廷的官员到安南的时候,她会仔细的同朝廷交代。可是万一这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她不怪陛下,只希望日后子侄女能替安家伸冤,还安家清白。”
董如意在上书房的事,很快就在朝野传开了,她的那一套法,所有人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