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春香想了想:“俺觉得西南角那边有一个吊脚楼有点怪,平日里从不让人过去。只有每年收获那些地里的草的时候,会来几个老头子,住在那里面,平时也不露面,但是强哥很害怕他们,也不敢惹他们。”
看样子春香口中这几个老头,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真正控制人。
至于那个吊脚楼,陈重也暗暗记在心里,
摘完草药,回到村里。
强哥的病让陈重治好了,强哥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很讲信用,他把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男人,还有几十个女人召集起来。
“陈重现在就是你们管事的,以后干活上的事情,他说了算。”强哥拍了拍陈重的肩膀:“怎么样兄弟,老哥我说道做到。来,从这里面挑个女人给你当老婆。”
陈重笑道:“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不要了。”
“那哪行。”强哥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奸诈的神色:“让你挑你就挑一个,咋看不上这里的女人?”
陈重心里明白,这是强哥要找个女人盯着他。
这几天混下来,强哥他们几个要好的女人,陈重心里都有数。
他看了一圈,选了一个脸上都是麻子,披头散发,最难看的女人。
“你确定要她了?”强哥和大壮那几个人哈哈大笑:“这么丑的婆娘也要,你口味还真是独特。”
“强哥,你不知道,这样的女的踏实。”陈重笑了笑。
其实他心里有算盘,越是这样的女人越容易控制,而且强哥他们也看不上,自然就不好监视陈重。
陈重现在成了小管事,也不用跟那几个人在一起住,下午跟着那个麻子脸的女人回了家。
家里很简陋,但是能遮风挡雨,这也算是陈重的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那个女人见陈重坐下,烧了一壶热水,给陈重洗脚。
这个女的虽然丑,但是靠近了闻,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虽然她好像常年不洗澡身上脏脏的,但是这股香味依然挡不住。
这里与世隔绝,根本没电,跟别说电视机收音机了,晚上干完活回来就是睡觉,强哥他们几个一到晚上了也住在村里女人家里,就只有这点事打发时间。
陈重躺在铺着软皮的草垫子上,那个女的好像有点害怕,缩在墙角里一直看着陈重。
“咋了?害怕我?”陈重说道。
“恩。”女人答应一声,原来会说话,不是哑巴。
“放心,我不碰你,咱俩就唠会。”陈重笑了笑:“你叫啥名,啥时候到这的?”
“俺叫谢芳,是前年到这的。”女人小声说。
“外面有没有老公和孩子?”听谢芳的声音挺成熟的,应该有个三十来岁。
说到这个,谢芳小声哽咽了起来:“没男人要俺,俺有病。”
“啥病?”陈重问,怪不得强哥那些人看自己选谢芳的时候眼神怪怪的。
“羊癫疯,发作起来,控制不住。”谢芳说。
这种病确实是这样,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还不能完全根治,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发病的危险。
“我是医生,来,我给你把把脉。”陈重说道。
“我在外面看了好多医生,没法治好,还是不用了。”谢芳失望的说。
这要是别的医生根本就没办法,另有一番风味,陈重搓了个肚圆,这还是他来这里这么多天的第一顿早饭。
陈重现在是管事的了,不用下地干活。
有个女的不乐意,站出来说:“一共就这几个男的,他们还不干活,那我们这些女的不得累死了。”
这个女的叫王招娣,以前在乡镇,是一个小学的体育老师,身体明显比其他女的要壮实,平时干的活也多,性格也泼辣,有点像桃花村的刘辣子,以前没有陈重这个管事之前,都是王招娣给这些女的当管事的。
现在看到陈重当了管事,还不用干活,她心里有点不平衡。
“招娣,你忘了,俺们得肺炎了,是谁给治好的?”
“就是,要是没陈大夫,你早就死了埋到地里当肥料了。”春香和吴玉梅几个女的叽叽喳喳的帮陈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