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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早就注意到了女儿那边的动静,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由站了出来:“廖家主,你来得迟了不和我们这些老朋友一起喝杯酒,怎么就谈起了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啊。”
廖布良却是心存试探,态度很是强硬,笑道:“我儿子一表人才,文成武德,与你女儿莫欣很是般配,正好今天莫欣生日,我再提亲,岂不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啊,哈哈!”
“无耻,真特娘的无耻!”这话一出,连坐在陈重身旁的大金牙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嫌弃,一表人才,文成武德,这老东西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连脸都不要了。
就他儿子那个样,本来也就相貌平平,前几日还被陈重狠狠打了一顿,到现在脸上的青肿还没消,说是歪瓜裂枣也不为过,还有脸来提亲。
莫清面色微愠,道:“廖家主不要再开玩笑了,小女的婚事,我自家已有了一些打算,是肯定不会同意你的提亲的。”
“而且廖家公子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女实在是受不起,还请收回吧。”
廖家父子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却不好当场发作,莫家毕竟是吴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在没摸清楚莫老头虚实的情况下不适合与之起冲突。
于是廖布良打了个哈哈:“莫家主说的哪里的话,礼物都是一片心意,哪有贵不贵重的说法,就算今天结亲不成,这心意你们也该收下的,况且,我看在场也没有比我廖家更好的礼物了吧?”
他这话,还是想在这party上彰显自家的实力,一千万的东西,在场几个家族也都拿得出手,不过难免会有些肉痛,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接话。
“哦?才一千万的水晶鞋,很贵重吗?”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陈重,突然抬起头。
“对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原来只是一个破鞋子而已,还当个宝一样,送这种东西也有脸向人家提亲。”一旁的大金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相视之间,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两人是谁,疯了么,敢这样和廖家对着干?”阔少中有人低语,也有人在交头接耳,打听着陈重的来历。
廖布良起先还没注意,此时陈重开口才注意到他,肺都要给气炸了,厉声道:“小子,又是你!”
“是我,又怎么着,廖家主,廖公子这几天还过得好吧?”陈重挤兑着眼睛,像问候朋友一般,一旁的廖公子眼睛都红了,就是这人,前些天坏了自己的好事,还差点把自己打死。
廖布良连杀了陈重的心都有了,但他此时注意到莫清的脸色,知道自己如果动手,莫清一定会下手阻拦的。
于是他哼了一声,眼睛一转,想出一条毒计:“不知这位小兄弟,又有什么珍贵的礼物,这么有自信能比我廖家好?”
陈重傲然道:“我自然是有。”
这小子还牛横起来了,廖布良心道,他又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今天就来比一下谁的礼物更好,更贵重,赌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
“好啊。”陈重一口答应下来,他还正愁没有机会整治这廖家父子二人。
话一出口,陈重就看见廖布良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随后就看到他从左手手指上个脱下一个戒指:“刚才是小儿私人给莫欣的礼物,现在我代表我廖家再向莫欣祝贺。”
“这一个戒指,你看如何?”
廖布良身为廖家家主,身份不俗,身上带的戒指也不是寻常之物,众人看去,马上就有识货的人说道:“这是田黄玉戒指,看色泽怎么说也有几百万上下吧?”
廖布良的做法虽然有些无耻,却无疑成功地又加大了自家的筹码,他不信这个看起来穷酸的小子能拿出什么好货,水晶鞋加上黄玉戒指没有个一千多万都不用谈了。
陈重却一下子笑了出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对血玉吊坠,和一个血玉手串:“要比玉啊,我看你还是差一点。”
血玉一出,在场的人突然静了下来,突然有人震惊道:“皮如凝脂,色若鲜血,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玉?”
“好漂亮啊,这就是陈重哥哥要送我的礼物吗?”莫欣眼中泛着惊喜的光芒。
“什么,血玉!”廖布良惊得手上的戒指都差点没拿稳,如果说他手中的田黄玉已经算是这世上的稀罕玩意,那么血玉就真的是只存在于传说中了,很少有人见过,一块过千万,甚至还是有价无市,传说血玉还有温养身体的功能,多少富人几千万也求不到一个。
这小子,这小子竟然一出手就是两个血玉!!
“一定是假的,这种穷酸小子怎么可能会拥有血玉!”廖布良突然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这是莫清站了出来:“廖家主何必失态,在场的品鉴师也不少,不知有哪位愿意上来鉴定一番?”
旁边一位须发斑白身穿唐装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捋了捋胡子,道:“那就由老朽来个掌掌眼吧。”
“这,不是本城第一鉴宝师,张老么?”
“听说他好久之前就已经洗手不干了,没先到今天却忍不住了,果然血玉这种稀世珍宝是顶尖鉴宝师无法拒绝的诱惑。”
旁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位老者的来历说了出来,陈重倒也不担心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会出什么差错,就将血玉手串和吊坠都给了他。
张老拿出了一个放大镜,低头仔细观察了大概三分钟,然后把血玉还给陈重。
“没错,这确实是传说中的血玉,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老夫还能看到这等珍惜宝物,此生无憾了,谢谢小友了。”说完,他竟然向陈重鞠了一躬。
陈重也向着他点了点头,坦然受之,他知道在这类人的眼中,把宝物的鉴定看得比什么都重。
“这小子太猖狂了,张老都向他躬身了,他却就点了点头,简直太猖狂了!”旁边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