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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若是闲得发慌还请回去,我跟你们佛道两家都没啥关系……”
见是两位出家人,叶小宝的说话还算委婉。
此刻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本来只想跟那八方游龙苏中青打过一场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搞得这么复杂。
周围一大群人如看猴戏一样不说,正主子不上,光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这就不得不让他有些焦躁了。
“叶施主此言差矣,若不是我佛庇佑,叶施主哪能年纪轻轻便步入先天宗师之境?还请跟老衲回去,一起聆听我佛旨意。”
苦口婆心地劝道,这苦大师慢慢向叶小宝靠近,似乎想伸出手来拉他,可却被叶小宝敏捷地躲过。
听这老和尚喋喋不休地说着,叶小宝脑中也有些迷糊。
是啊,自己那天灵珠也不知道是不是佛门宝物,毕竟是在它的帮助下,自己才能毫无瓶颈地步入先天,达到如今这种境界。
“苦大师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若不是我三清祖师提携,你哪能进步神速,并拿得出那广救世人的绝世药方呢?”
苍松道人声音迟缓而又稳定,让叶小宝又陷入了另一层思考中。
他说的好像也没错哈,自从修炼“十二锦缎”道门功法以来,好像就如有神助一般,能在二十岁时就到达第六层,老神棍都说自己悟性非凡天生异禀呢。
嘴角便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瞳孔似乎也有些涣散,一想起老神棍,叶小宝便回忆起昔日两人在芦花村中相依为命的画面,那温馨而又和煦的回忆,让他陷入了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
场边众人也看得有些不解,这三人怎么聊着聊着,半天都没开始打起来呢。
当看到叶小宝似乎有些迷迷糊糊地原地摇摆起来,苏中青与屠千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惊骇与震撼,却极为隐蔽地低下头掩饰过去,倒也没人注意他们的异常。
而阴司神教的厉若海却是不屑地喝了口自带的酒水,眼皮子都没再撩一下,似乎突然对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再观看下去的**。
苦大师宣了声佛号,目光越过叶小宝的肩头,与苍松道人眼神一对,极有默契地倏然欺身向叶小宝攻去。
两人如穿花蝴蝶一般围着叶小宝上下翻飞,在弹指之际,便封住了叶小宝全身三十六处重穴。
等叶小宝感应到有人向自己进攻时,身体最自然的反应便是运功布满全身,然而,这一切却终究是晚了些。
如遭雷噬般浑身颤抖不停,叶小宝只觉得体内如有无数只钻头,顺着经脉灵气运行的道路,齐齐向自己丹田处钻去。
苦苦抵抗着那难言的痛苦,叶小宝满身大汗,脑门处暴起粗大的青筋,嘴角抽搐着嘶声问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他实在想不起哪里得罪了这两个方外人士,刚才,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在他们花言巧语之中放松了戒备,这才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
眼前的世界渐渐变成黑白两色,汗出如浆的同时,叶小宝直感到天旋地转,越来越沉重的眩晕感,让他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撑在地上,这才勉力不至于跌倒。
“**梵音,夺命道吟,这两个阴险的家伙……”
厉若海长身而起,再也没向场中多看一眼,转头便大踏步向来的路上走去。
此番阴司神教踏足尘世,本是想看看宗师之战,让自己多些感悟,以便突破那多年未松动的瓶颈。
只是可惜,这一切都被那臭和尚道士给搅和了。
“叶小宝……”
当看到叶小宝眨眼间被人制住,洛白玉魂飞魄散,刚刚站起身来,却被洛青使劲拉住。
这没眼力劲的丫头,看不到连叶小宝都扛不住人家,你上去岂不是白白给人家送菜?
尽管不知道刚才叶小宝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洛青好歹也算是一宗之主,大底可以猜出那和尚道士必定是出了什么阴损招数。
只是方才都隔得比较远,无从得知三人之间聊了些什么,要不然也可以猜出点端倪。
“怎么搞的?那小家伙不是先天宗师吗?怎么被那和尚道士两下就解决了?这算什么宗师之战……”
“是啊是啊,我还期待了半天呢,搞了半天还没刚才那场好看……”
“该不会那叶小宝真是个假宗师吧,以前都是障眼法也说不定……”
“我说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年轻的先天宗师,要是真的,我曹大柱这把年纪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
场边如同看足球赛般的众武者纷纷表示不满,他们基本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亏得他们大老远地赶来,都还没看到老牌宗师苏中青出场呢。
要不是大伙都在这白吃白喝了半天,实在不忍心掀桌子,恐怕这些武者们都要暴动起来,而不是只起身纷纷发着牢骚。
“看来,用不着苏师傅出面,叶小宝那个麻烦便算是解决了。”
相比起在场所有武者失望的情绪,徐慧萍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指使陈八方和徐家兄弟屡次探叶小宝的真正实力,就是想让苏中青对敌人有最直观的了解,这些都是她事先准备的先手。
当然,哪怕布置了这么多,到最后发现没起作用,但这丝毫无损于徐慧萍的好心情。
能够不被叶小宝弄得家族声名全毁,其他的,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
“阿弥陀佛……苍松掌教,不如我们先将他带回秦岭山去,再来商讨这位施主的归属可好?”
悄然瞥了远处的厉若海一眼,苦大师寿眉一展,似乎放下了心头重担一般,低声对苍松道人问道。
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他们还有很多话要问叶小宝,这里显然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心跳声越来越大,叶小宝嘴中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那三十六只钻头此刻如同化成了三十六把钝刀,在穿行过丹田后,又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痛不欲生之时,又保持了他不至于就这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