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外披黑色罩袍,虎背蜂腰,呈倒三角黄金比例身形的中年人,头上乌黑浓密的长被盘起,用一支玉簪别住,脸部线条好似雕刻般,显得坚硬而冰冷。篮。色。书。巴,
那双隐含沧海桑田的眸子里,风云变幻莫测,看不清他心中的喜怒哀乐。
“南华血剑,寒偌水”
南怀远看到从空中漫步而来的这位中年人,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和畏惧之意,沉声道。
这时见叫着寒偌水的中年人来到南怀远不远处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逝,然后冷冷道:“给你十息的时间消失在寒某面前,否则不用走了。”
“你”南怀远身子一僵,心中的憋闷不由得让惨白的脸上闪过酡红色。
不等南怀远再开口,只觉眼前一花,寒偌水探出一掌拍到他的胸前。
“砰”
南怀远来不及反应,寒偌水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印在了他胸口。
噗的一声,南怀远一口鲜血喷出,这一瞬间,寒偌水身子一闪,又站回到之前的空中位置。
早已重伤的南怀远被寒偌水一掌拍中后再也支撑不住,无法继续在空中漂浮飞行,径直往地面坠去。
在离地面还有五六米高的时候,南怀远才终于强提一口气,勉强稳住身形,艰难的落到地上,然后抬头看向高空中的一身黑色罩袍,冷漠如霜的寒偌水。
“还有六息。”
声音如雷,高高在上的寒偌水背负双手,缓缓着道。
停了下,寒偌水俯视着地面上的南怀远,不屑着淡淡道:“寒某闭关十余载,此次应掌门之命出山入世,暂且不愿动杀戒,算是你的运道,赶紧走吧”
对于寒偌水的性子,南怀远在武道界走跳了一辈子,他当然猜到对方这是不屑干落进下石的勾当,否则的话,这杀才哪有这么容易话,早一剑捅了自己,而不是留有余力,轻飘飘的一掌了。
心思念转,侥幸万分的南怀远哪还敢再一个字,更不要和寒偌水双目对视了,只见他挪动着破败不堪的身子,艰难的迈开步伐,但仍然度极快地往四九城方向逃去。
没法子,如果六息内没逃走,南怀远敢肯定寒偌水这个路人皆知的无情杀才真会将自己留在这里,永远都没法再返回武道界。
此时隐身在附近的王乐,先是抬头看了看仍旧站在高空,宛如一尊雕像般的寒偌水,心中喃喃自语着道:“南华血剑,此人与南华观有关系吗”
在刚才寒偌水到来之际,南怀远出的话也让开启破妄法眼的王乐看得一清二楚,通过对方的嘴型,知道了南华血剑。
但这个当下不是考虑寒偌水来历根脚的时候,见隐身的王乐收起看向高空寒偌水的视线,然后望向正逐渐远处,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南怀远,不禁面露浓烈杀机
“趁他病,要他命”王乐眼中寒芒闪烁,嘴角挂起残忍的微笑,心中暗道。
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如此,王乐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毕竟他和南怀远结下的死仇根本解不开,迟早都要了结。
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让自己时刻都处在主动的王乐,如果将南怀远这个不定时炸弹给放走,那不是他王乐了。
心思念转,隐身的王乐又深深地看了眼高空当中的南华血剑寒偌水,然后往南怀远逃走的方向追去。
在破妄法眼的锁定下,南怀远一直都没有逃离王乐的锁定,即便对方逃得再快也无济于事,何况还是重伤之身。
当隐身的王乐去追杀南怀远时,见站高空中动也不动,背负双手的寒偌水也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处,接着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老远处的高空,然后又是一闪消失不见,好似闪电般往四九城方向移动,身法诡异无比,比之先前洪荒毫不逊色半分。
这样,曲终人散,留下一片狼藉。
战斗机依旧在轰鸣,来回巡视,坠毁的那家战机坠到了附近的湖水当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跳伞的飞行员正惊魂未定飘荡在空中往地面落去。
不知不觉,深秋的傍晚,残阳已是西照,漫的乌云在寒偌水离开后也随之散去,好似一切都未曾生过
道袍残破,浑身是血,南怀远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内骨大多折断粉碎,接连身受重伤的他,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即便拥有着强悍的武道地阶中期修为,也无法改变这残酷的一切。
车水马龙,灯火辉煌,这四九城如此繁华喧闹,但这都和奔逃在暗处的南怀远没有一丝关联,他能感受的只有冰冷,从心灵到都是如此。
“这些放逐的余孽,来日贫道一定会加倍奉还,让你们生不如死”
辨别方位,穿行市区往另一边的四九城郊区,也是香阁所在地而去的南怀远充满仇恨地暗自誓道。
“南华血剑寒偌水哼,贫道一定要将你千刀万算了,这家伙连自己老婆都舍得杀,贫道还是认栽吧”
一想到寒偌水这个杀才的以往事迹,南怀远顿时掀不起报仇的心思。
“换谁来四九城不好,怎么偏偏把这个无情的变态给弄来了,贫道这运势也真是跌谷地,喝凉水都塞牙缝”
悲催的南怀远只能怨自己倒霉,暗自哀叹着道。
之前心高气傲,不屑做落进下石要人命勾当的寒偌水那一掌虽是手下留情,因但对于重伤的南怀远而言,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然的话,南怀远还能咬着牙从空中飞行到香阁闭关疗伤,从而也没必要苦逼的在地上奔逃了。
对于南怀远来,如今能躲起来疗伤的地方,也相对熟悉的香阁了。
但南怀远万万没想到的是,寒偌水不屑干的勾当,有人抢着干,并且一直悄无声息的尾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