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皇帝醒了过来。“皇后,皇后你在哪?皇后。”
“皇上,您醒了,皇后娘娘已经入棺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头目秦公公来禀告。
“秦恩,你皇后先前只是偶感风寒,怎么突然就没了。你这是为什么?”太监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
“是太子。”太监低着头把在皇后寝宫听到的对皇帝皇帝叙述了一遍。
“这个孽障,朕一定要废掉他,废掉这个逆子”。在有心人的作用下,皇帝的话传到了东宫。太子在寝殿里歇斯底里的发狂。宫殿里到处都是瓷器玉器的碎片。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作声。
“杨广,你这个伪君子,只知道讨好父皇母后,只知道伪装做作。我不相信你不好色,不贪财,你贪的是我的太子之位,你贪的是父皇的宝座江山。杨广,你是我大隋朝的第一大人。”太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
“太子殿下,微臣有一策可解太子之忧!”话的是太子府的长史姬威。
“姬威,你有何良策快。”
“太子殿下勿急。”这时,姬威望了望周围。太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镇了镇神,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屋里的人除了姬威外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姬威,快。”杨勇把姬威扶到一旁坐下,在他面前蹲下求教。
“太子殿下别这样,下官就是了。京师郊外白云观最近来了一个白眉长须道人,去过白云观的信徒都,此人卦相极灵,百试百灵,并且他还有一项异能,可以通阴阳,改生死,无论是人在身边还是万里之外,只要他念几句咒语,数日后便可人形消瘦,杀人于无形,太子你可以去拜访一下。”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杨勇心里有点不忍心。
“太子殿下,如果你被废了,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姬威蛊惑道。
“好吧!杨广,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事成之后,你一定要把那个妖道除掉。”在杨勇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姬威的眼中精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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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白云观,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杨勇和姬威穿着平民老百姓的衣服刚下车,一个道童迎面走了过来。
“贵客迎门,师傅早已等待多时,请跟我来。”在道童的迎领下,杨勇和姬威走进了道观,他们没有走正门,从侧门进入,经过数重房屋,来到一家偏殿,门前两名道童站立。
“启禀师傅,贵客已到。”
“进。”两名道童闻声后将门打开。杨勇走了进去,姬威也想跟着,两名道童把手一拦。
“师傅早已吩咐,只能贵客一人进去,无关人等请在殿外等候。”姬威正要发作。杨勇回过头来。
“道家重地,你就在外面等等吧!”
“是,公子。”
杨勇进了门,只见房间里的炼丹炉丹烟寥寥,一股檀香烟雾味道让人窒息,一个须发皆白,尤其他的眉毛特别的粗,胡子垂至腹部。端坐在蒲团上。
“贵客来临,请坐。”
“久闻道长道法高深,在下秦勇,想请道长帮忙。。。。。。”
“哈哈哈!太子殿下何必掩饰身份,贫道我数日前夜观象,太子星乌云蔽体,紫薇帝星旁的一颗星光芒正亮,恐怕就是太子的隐忧,恕贫道直言,那颗星乃太子的数世魔障,若不除掉,太子日后恐怕后景堪忧。而且知道太子今日会来,所以今日特让徒在门口等候。”
“请道长救我。”白眉道士闭眼不答。
“只要道长帮我去除灾祸,我必定重赏金银,帮道长从新修缮道观,为神灵从塑金身。”
“世间钱财皆是粪土,施主愿意施舍乃是功德,不算什么。另外,伤人性命有违理,有损阳寿。”言下之意,还不满意。
“道长清馨高雅,本宫愿拜道长为师,待本宫即位后,立即封道长为国师,白云观永世受皇家香火。”杨勇着,跪在道士面前,拼命的磕头,慢慢的头都磕出了血。沿着面颊流下,道人看到,不想在卖关子了。将杨勇扶起,微微笑道。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原本我辈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世间的俗事本来我不能管。但太子的诚信真是感动地呀。好吧!我就出山帮太子解了这一难。哎!自古本末倒置,必定动荡下,妖孽横行。为了下苍生百姓,贫道哪怕折损阳寿,招到谴,也要祝太子度过这段劫难。只是若要行法,要答应贫道两件事,其一,必须得在太子的正宫大殿,这样才能将地灵气集于一体,祝太子成事。其二,行法必须在这个月的初十,此时正好是阳日,阳气最旺,可增加贫道发功的威力,那孽障必死无疑。”杨勇迟疑了一会,心里一直在挣扎。因为这都是犯宫廷忌讳的,尤其在汉代武帝时期,巫蛊之术搞得整个宫廷腥风血雨,是使汉朝由盛事走向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因而在朝野一直都视它为斜术,令人厌恶。另外初十是独孤皇后出殡的日子。被人知道,他这个太子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但如果不除掉杨广,他这个太子就不会安稳,汗从杨勇的额头上不断地流下。老道士看着杨勇,不话,使得杨勇的心里压力更大。
“好吧!道长,初十在太子东宫做法,一言为定。道长,本公还有事,先走了。”当杨勇离开后,道士自言自语地了一句。
“事情已经办好了。”隔壁好像有人离开,不知道是谁。
初十,皇宫一片薧素,到处雪白一片,在京师的公主皇亲、外戚、文武百官、外地就藩的宗室藩王都齐集皇后殿。个个面容悲戚,眼带泪痕,没泪的都暗中在自己的手巾里放上食盐或刺激性的东西,让自己流泪。皇帝看着皇后的灵柩,往事一幕幕的仔眼前浮现,又看着自己的群臣,对他们的的拙劣表演心中涌起了一阵阵厌恶。突然,一个人扑倒在了独孤皇后的灵前。
“母后,儿臣来晚了,母后。儿臣不孝啊!你生病的时候儿臣远在江南,不能为你端茶送药,不能为你捏腿捶背。如今孩儿总算可以常在您身边尽孝,您却撒手人寰,母后,求您把我也带走吧!母后,如果上有灵,儿臣愿意献上儿臣的全部寿命为你续命啊!母后,你等等我啊!母后。”哭着哭着,便昏倒在地。众人定睛一看,是晋王杨广,皇帝看着心头更是涌起了阵阵感伤。杨素在旁奏道。
“皇上,您与皇后夫妻情深,一向都是臣等的楷模。但现在非常时刻,应立即让皇后入土为安方是上策啊!臣斗胆,请皇上速速安排。”身后马上聚集了几位大臣一起奏道。
皇帝想想也是,传旨举行葬礼。这时,负责祭祀的礼部尚书辛培奏道。
“启禀陛下,按葬礼规制,应由长子持帆为前导,今太子不在,无人持帆,望早做皇上定夺。”皇帝本来就因为独孤皇后仙逝心情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心里更是烦躁。
“太子人呢!”
“太子的东宫来人,太子殿下卧病不起。今恐怕不能来了。”
“哼!不成器的东西。广儿怎么样了。”杨广本来就是装的,所以很快就醒了。听到皇帝叫他,赶快到了皇帝身边。
“父皇,儿臣没事。”
“好!没事就好,今就由你来持帆,为你母后前往仙界开路。”
“是,儿臣遵旨。”看着皇后的出殡队伍出了宫门,皇帝心中一阵阵的感伤。这时,想起杨勇还在病中,虽然对这个儿子多有不满,但终归还有些父子之情。所以传旨摆架东宫。谁知到了东宫。只见东宫还是平常的样子,一点白色都没有。皇帝更加不悦,问守门的卫兵太子的病情如何,请了太医没有。守门禁军吞吞吐吐,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闯了进去。进去后更是怒不可竭。
一个白眉长须的老道士,道士面前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拿着各种各样兵器的鬼卒,追着一个木偶。旁边站着几个男女道童侍候。周围挂着各种用朱砂写的符咒。只见太子杨勇身穿正式的太子朝服,东宫的嫔妃妻妾们也穿着正式的朝服冠带一起恭恭敬敬的跪在老道士面前不停的叩拜。皇帝气的浑身发抖。
“来人,把这帮妖道给朕赶出去。”禁军侍卫们马上上前驱赶,扯下那些符咒。一时东宫鸡飞狗跳。太子看到皇帝来了,吓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太子,朕还以为你真的卧床不起了,原来你在这里学斜术,炼妖法,,你到底在干什么。”太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皇帝走近那个木偶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刻着大隋晋王杨广。胸口贴着用朱砂写的黄符和插着两根银针。
皇帝一看,直接给了杨勇一巴掌。“你这个孽障,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呀。”
这时,一个侍卫心翼翼的把两个木偶递到了皇帝跟前。“皇上,这是在老道士身上找到的。”
皇帝再看,更是怒火冲。“你这个逆子,原来皇后是你害死的,你还要诅咒朕早死,你好早日登基。你如此的失德败行,朕要废了你。”完,不理会杨勇的哭求解释,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有杨勇在后面不断的哭喊着: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只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啊!父皇。”。那两个木偶上面写着大隋文帝杨坚、大隋皇后独孤伽罗。两个木偶胸口也都贴着一道黄符和两根银针。
第二日早朝,皇帝将木偶传给了所有的大臣观看,随后直接下旨,废了杨勇的太子之位,拘禁在原东宫。而晋王杨广仁孝忠悌,即日起,立杨广为大隋新的太子。随着杨勇的哭喊声渐渐离去,大隋王朝的史官在他的史书上写道,“开皇九年,原皇太子勇忤逆不孝,气死隋文帝之文献皇后,并暗中以巫蛊斜术诅咒皇帝、皇后、晋王事发被废。晋王深得帝心,上立。”大隋王朝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