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越心里估计的没错,在吕崇茂送奏则之后,刘武周明面上同意,实际上马上派遣密使前往尉迟敬德的军营中:
“尉迟将军,皇上密令,除了严密防守黄河对面的唐军以外,还要多留意夏县那吕氏两兄弟的动静。”
“是!请尊使回去禀报皇上,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等刘武周的钦差密使走了以后,尉迟敬德望着夏县城池方向,自言自语的:
“吕崇茂、吕崇越,你们两兄弟最好不要对我尉迟敬德刷什么花样,否则就不要怪我尉迟敬德不讲情面。”晚上,吕崇茂和吕崇越化妆成仆役来到了独孤怀恩的房间:
“你们是哪里来的仆役,怎么这样不懂规矩?”独孤怀恩正准备休息,就看到两个穿着仆役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于是大声呵斥起来,其中一个年岁大些的仆役笑了起来:
“独孤大人,在下并非是什么仆役,而是这夏县之主——魏王吕崇茂。”一听到对方显赫的身份,独孤怀恩马上换了一副表情:
“啊!原来是魏王驾到,来来来!快请坐,在下马上叫人泡茶!”吕崇茂将独孤怀恩一拦,并且对吕崇越道:
“崇越,到外面看看,本王有事情与独孤大人商议。”吕崇越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大人,就不要客气了,本王此来,是有一件机密之事想与大人商量,如果事情办成了,也许大人还会有一场大的富贵。就是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独孤怀恩离开夏县后,在度过黄河后一直在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先是刘武周让他做卧底,出卖李唐的情报。最后到夏县的时候,吕崇茂和吕崇越又在自己跟前求着帮忙在李渊面前疏通:
“下臣当日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藏啊!”
“哦!有何难言之隐?!在下愿闻。”吕崇茂与独孤怀恩一起细着:
“什么?那娄思静娄县令不是魏王所杀!”
“是啊!并非在下所杀,实际上是那刘武周派遣秘密刺客所杀,其后蛊惑乡民,在下才被拱上了魏王之位,实在是情非得已呀!后来,为了保全夏县百姓乡亲的活路,才与那刘武周议定夏县自治之事,如今,那刘武周对于我们夏县是步步紧逼,幸可怜见,大人从而降,只求大人能够念在夏县百姓生存不易,在皇上面前为夏县开脱一二。”独孤怀恩自然不是什么傻瓜,知道吕崇茂是在胡言乱语,就一直以饮茶为借口,没有正面回答吕崇茂的话语,吕崇茂自然知道,想以几句没有油盐的话打动独孤怀恩当然是不行的,吕崇茂眼珠一转,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猩红色毛绒包裹的一个精美木盒,递给独孤怀恩,独孤怀恩将盒子打开,只见里头有一颗鸡蛋大的珠子。独孤怀恩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面色轻蔑的对吕崇茂道:
“魏王爷!不知道此物是什么东西呀!”吕崇茂起身对独孤怀恩道:
“大人请等一下,这屋子里的灯光太强了,待在下将这屋子中的灯光灭掉。”着,吕崇茂将屋子中的蜡烛全部灭掉,屋子里的光线马上暗了下来,独孤怀恩心中有些警惕,突然,盒子里的珠子发生了变化,珠子慢慢的开始发光变色,从普通的米白色开始变成了淡蓝色,接着又慢慢的颜色开始加深,光线也越来越强,当珠子变成了深紫色的时候,光线已经可以照亮整个房间了,独孤怀恩的整个房间都像是笼罩在一片蓝光之中,而且在珠子的周围,落下了一片蚊子的尸体。独孤怀恩看的大为惊奇。
“崇茂兄,此物是何物?”独孤怀恩看到这颗珠子如此神奇,心中早已起了贪婪之心,所以对于吕崇茂的称呼已经由魏王变成了崇茂兄。吕崇茂的心中马上欢喜起来。知道独孤怀恩已经上钩了。
“独孤大人,此物乃是西域有名的夜明珠,乃是在下祖传之物,据祖上留下的典籍记载,此物是当初汉武帝时,霍去病大将军征讨西域之后,西域楼兰王进贡给汉武帝的贡品,后来随着汉武帝下葬,董卓乱政,挖汉武帝的陵墓之时,这颗珠子才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此物距今已经有近八百年的时间了。而且此珠不比平常夜明珠,平常的夜明珠都是发出白光,而此珠却是放出蓝光。而且此珠不但光泽闪耀,而且还可以驱除蚊虫,神奇无比呀!”一听吕崇茂这样介绍,独孤怀恩心中的贪婪更加翻腾。不过嘴上还是推辞道:
“啊!哎呀!此物乃是崇茂兄祖传之物,在下怎么能够夺崇茂兄祖传之物呢!?”着,就要将珠子退回给吕崇茂,吕崇茂知道独孤怀恩是虚情假意,哪里会真的收回,便用手拦阻着:
“呃!独孤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俗话的好,鲜花送美女,宝剑囎英雄!此物留在在下这里,只是一件祖传之物,而到大人这里,却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果大人愿意,请将此物献与皇上,以作为在下投靠李唐的诚意。”吕崇茂的话已经到这里,独孤怀恩就没有再推辞。独孤怀恩摸着自己怀里的那颗珠子。心中道:
‘哼!这样的如意珍宝,怎么会给别人呢!劳资就是死,也要这颗珠子一起陪葬。’想着,独孤怀恩的脸上露出了意思诡异的笑容,这时,一个人打断了独孤怀恩的思绪:
“独孤大人,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独孤怀恩听声音知道是唐俭,在这段日子里,独孤怀恩最喜欢找唐俭话,而唐俭也喜欢有意识的与独孤怀恩聊。不过独孤怀恩自然不会告诉唐俭是收了一件独一无二的稀罕宝物而高兴,只是虚掩道:
“哦!唐大人,在下只是想到已经度过黄河,马上就要到达长安了,所以在下高兴啊!”
“哦!是吗?哎呀!独孤大人一直思乡心切,在下心中明了啊!”唐俭心中道:‘哼!你子还太嫩,以为我唐俭不知道,你独孤怀恩不但与刘武周勾结,也与吕崇茂勾勾搭搭。不过也好,你独孤怀恩招惹的是非越大,我唐俭以后的功名富贵就越多。’独孤怀恩和唐俭都在心中想着心思,长安的城楼已经可以望见,刘世让和于筠大声呼喊起来:
“快看啊!是长安城,长安,我们回来了。”当独孤怀恩、唐俭、宇文常颖、刘世让和于筠来到长安东门的时候,看到李渊带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在城门口等候着,独孤怀恩、唐俭、刘世让和于筠非常感动,一起跑到李渊面前跪下:
“罪臣独孤怀恩!”
“罪臣唐俭!”
“罪臣刘世让!”
“罪臣于筠!参见皇上!”李渊马上上前将独孤怀恩、唐俭、刘世让和于筠等四人一一安抚。宇文常颖上前启奏:
“陛下,罪臣有罪,此次并未讨回太穆窦皇后的灵柩,请皇上治微臣失职之罪。”李渊对独孤怀恩、唐俭、宇文常颖、刘世让和于筠等五位大人道:
“几位大人请起,你们都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都是为我大唐尽心尽力之人。你独孤怀恩身为国之重戚,却为我朝披甲上阵,你唐俭、刘世让和于筠也为我朝开疆立功,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要知道,孝基已经死了,你们能够回来已经是万幸,朕怎么会对你们治罪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有,宇文大人,你将朕的四位栋梁之臣弄回来就已经是大功一件,朕已经为你们摆下了接风宴席,你们都随朕去赴宴吧!”着,李渊将独孤怀恩、唐俭、宇文常颖、刘世让和于筠等五位大人拉起。
“走!你们五人陪着朕走到最前面,都是大功臣。走!”
“陛下,臣等有愧呀!”
“呃!你们再这样朕可就要真的治你们的罪了。走!传朕旨意,朕与众位大人马上就到了,命令他们准备开席。”在接风酒席散过后,秦王李世民正要回府,在宫门口,唐俭叫住秦王李世民:
“秦王殿下,老夫的马夫没来,不知道秦王殿下可愿意用马车送老夫一程?”李世民一看是唐俭,马上热情的招呼:
“哦!唐大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唐大人请!”李世民将唐俭扶上马车,又看到唐俭在向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也一起上车,就跟这一起上了马车。唐俭在马车中神秘的对李世民道:
“王爷!您也知道,我们大唐如今与马邑已经势成水火,到时候出兵攻打是绝对之事,就是不知道王爷对于这征讨主帅之事可有心乎?”唐俭的话勾起了李世民的回忆——当初李渊与李建成、李世民两兄弟透露征讨马邑之事后,李世民就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征讨主帅的位置弄到手,而李建成却向李渊推荐四弟齐王李元吉,李建成的理由是李元吉在山西跌倒,就更应该给予李元吉机会,让李元吉重新再次站起,李渊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唐俭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李世民纠缠:
“秦王殿下,卑职在马邑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夏县一带的吕崇茂和吕崇越两地与刘武周不和,若是殿下出人征讨主帅,此事可以利用一下,还有一件事情,也与此有关,就是不知道秦王殿下有兴趣知道?”唐俭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向李世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