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在乐寿听了洛阳大郑朝廷的王室宗亲争先恐后的在李世民营帐中求和的消息后,马上坐不住了,召集文武重臣一起商议出兵援救洛阳的事情:
“各位大人,孤王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由于李唐的攻势迅猛,洛阳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所以今,孤王要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情,孤王已经决定,出兵援助洛阳,一定要将李世民的唐军打回关中,并且抓到李世民之后逼迫李渊割地。”中书舍人刘斌对窦建德分析:
“大王!现在唐国占据关中,巴蜀和荆楚,郑国占据河南,我们占据河北,这是鼎足三立相互对峙的局势。听唐用全部兵力攻打王世充,郑的形势一比一紧急,而唐的围攻毫不放松。唐的兵力强、郑的兵力弱,发展趋势必然是打败王世充,王世充被打败,那么我们就有唇亡齿寒的忧虑。为您着想,不如援救王世充,王世充在里边抵御,我们在外边进攻,打败唐军是一定的了。如果打走了唐军保全了王世充,这是长期保持鼎足三分局面的战略。如果唐军被打败后,王世充也可打败,那么就乘机消灭他,集中我们和王世充的兵力,乘着唐军战败的时机,直向西打,长安就能到手,这是平定下的基础。”窦建德非常高兴:
“嗯!刘大人所言有理,这才是好谋略啊。另外孤王决定,再派遣使节入关中朝见李渊,这样我们先做到先礼后兵,不知道那位爱卿愿意担此重任啊!”窦建德的目光望向在场的众人,当目光停留到了职方侍郎魏处绘处,职方侍郎魏处绘知道窦建德已经选上了自己,马上自告奋勇的上前启奏道:
“大王!臣愿意为大王出使关中。”窦建德点了点头。
“好!魏大人真是我大郑栋梁之才,孤王十分高兴。魏大人,你如果能够劝李唐退兵,与我朝化干戈为玉帛的话,那么,待你回朝之日,孤王摆宴百席,为你庆功。”职方侍郎魏处绘向窦建德谢道:
“微臣多谢大王!”窦建德又望向了曹旦:
“曹旦爱卿!”
“臣在!”
“曹旦爱卿!你是我朝外戚,又是孤王的心腹,孤王封你为乐寿留守,这兵马军需军械,钱粮供应,事关重大,你可得费心了。”曹旦听窦建德的话后,马上跪下谢恩!
“微臣谢过大王信任,大王放心,微臣一定为大王筹措粮草,绝不断绝。”窦建德笑了笑,对曹旦点了点头。
“嗯!草大人做事认真,孤王相信你!”只有凌敬等极少数人心中想着——这下好了,这乐寿百姓又要遭殃了。窦建德兵锋锐利,一路势如破竹,军队走到滑州,王世充的行台仆射韩洪打开城门迎接,于是进逼元州、梁州、管州,都打下了,聚集在荥阳。唐军的紧急军报摆在了李世民的桌头,长孙无忌向李世民禀报:
“殿下!那窦建德势如破竹,一路攻下了滑州,元州、梁州、管州,驻兵荣阳。现在,我军与洛阳和窦建德三方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现在,我军面对的局势即位微妙啊!稍有不慎,就会在这洛阳城下全军覆没了。”李世民笑了笑:
“哼哼哼!辅机呀!他们来的正好。正好中了我的引蛇出洞之计。”长孙无忌有些不懂李世民的意思:
“王爷,你的意思是?”
“哼哼哼!相对比于洛阳,孤王更加担心的是山东乐寿的窦建德。那王世充为人贪婪,对于民生毫无怜悯之心,而窦建德不同,此人虽然是流寇出身,但也有些悲悯人之心,对于百姓却是破好,在称王之初,在山东一带也是轻徭薄赋,新修水利。当初,破宇文化及的时候,对于前隋官员和宫女,任其离开。看的出,其野心不。并且至今只是称王,未曾称帝!足见其野心不。所以,这王世充事,窦建德才是本王最想猎获的猎物。”长孙无忌点点头:
“殿下,卑臣懂了。”李世民继续道:
“辅机!我们去看看那些从洛阳远道而来的客人吧!”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来到客帐,只见客帐内的人分成了两边——一边是以王世充的皇子王玄应、王玄恕、王玄琼与他们带来的侍卫,另外一边是王世师、王世衡、王世伟与他们的子弟。双方各占一边,谁也不搭理谁,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些轻重不一的伤。客帐外围的唐军看到了李世民的到来后,高呼一声:
“秦王殿下驾到!”客帐中的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后,都兴奋的不明所以。
“参见秦王殿下!”李世民没有理会这些对自己献媚的人,面色孤傲的走进客帐,客帐中的人主动的让出了道路。李世民坐在客帐的主座上面,王玄应主动跟李世民打招呼:
“秦王殿下,我是大郑太子王玄应啊!此次,在下前来是受父皇之命前来与大唐……”王玄应看到李世民进来后,心里马上就有底了,以王玄应自己内心的想法——哼!秦王早已经与我有所勾结,你们即便再卖力气,那也是徒劳,等到本宫与秦王订立跳跃之后,寡人要把你们这些人的人头一个一个,统统的给寡人看下来。可是,王玄应马上就失望了。因为李世民并没有对王玄应有什么亲敏的举动,而是面无表情的向科长中的王氏宗亲们道:
“各位王氏宗亲,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本王军务繁忙,让各位久等了。”王玄应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王世师、王世衡、王世伟等人看到王玄应的那副囧样,心里暗中只笑,王世师开口道:
“秦王殿下,在下是洛阳大郑朝廷的大宗正,此次前来是受圣上之命,前来与大唐媾和……”王世师的话还没有完,就被李世民抢白了:
“王老大人,你也可以停下了,各位,本王今来,就是想告诉各位一件事情,那就是,山东乐寿的窦王已经出兵,已经连续攻下攻下了滑州,元州、梁州、管州,驻兵荣阳。与我军形成了对峙之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王玄应、王玄恕、王玄琼等三人,心中更是反应不一,王玄应的心中想的是——完了,这下子,我就全完了。我古董二弟三弟还有其他的王室宗亲一起反对父皇,逼迫父皇禅位,那,父皇出谁能与李唐媾和,谁就是大郑下一任皇帝的话,就是冲着我来的,父皇不会放过我的。王玄恕和王玄琼却没有管这些,王玄恕和王玄琼心里想的却是——此事与我无关,什么事情都是大哥挑的头,与我无关,父皇现在就只有三个儿子,大哥这回是完了,到时候这太子之位一空,也许会轮到我也不定。李世民也注意到了在场人的脸色——哼!你们这帮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如果不是本王向让你们回去给王世充添堵的话,本王就把你们都扣下。王玄应在其他王氏宗亲走了之后,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李世民把王玄应的脸搬到自己面前:
“太子殿下,你还是回去吧!放心,你与王世充终归是父子关系,你不会有事的。来人啊!替本王送客!”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李世民的侍卫将王玄应拖了出去。
王玄应、王玄恕、王玄琼和其他王氏族人回到洛阳以后,发现洛阳的兵马已经在自己离开洛阳期间完全掌握在了王仁则和王世恽的手里,紧接着,王世充对所有背叛他的人进行了清算,首当其冲的就是王玄应:
“奉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王玄应居不思德,意图谋反,现废太子为庶人,囚禁于永安宫,钦此。”听到王世充要废掉自己的太子位后,王玄应大喊大叫着: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拖下去!”随着王玄应被拖下去之后,王世充又将王世师的大宗正和王世衡、王世伟等人的兵权和官职统统都免去,并且任命王世恽为大宗正,代替王世师成为了王氏家族的大族长。又加封王仁则为太尉,而为了暗中牵制住王仁则的势力,王世充还是以王玄恕、王玄琼分父皇分忧为名,加赏赐亲王双俸。又将广陵公主王莹复位,赐单正姓王,改名王正后。王世充下令,加强洛阳防务,准备静观李世民与窦建德的争斗。而李世民也早就拉开了口袋,准备与窦建德决一死战。窦建德的军营,凌敬来到了窦建德的面前:
“大王!”
“哦!凌敬啊!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大王!如今我们与李唐对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微臣以为,应当全军渡过黄河北上,攻占怀州河阳,安排主将镇守。再率领大队人马击鼓举旗,跨越太行山,开进上党县,虚张声势隐藏目的,不必麻烦作战。加速赶到壶口,逐渐惊扰蒲津,夺取河东土地,这是上策。实行这个方针定有三条好处:一是到无人防守的地方,军队万无一失;二是扩大地盘招募兵卒;三是唐军对王世充的包围自己就会解除。”窦建德听了凌敬的话后:
“你让本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