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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买家都时常给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送狼肉,因而不断的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夸奖,不过,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身体感觉越来越差了。很多时候,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总感觉自己力不从心。甚至在骑马巡视的时候,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啊!父汗!您怎么样了?”
“哦!是你呀!父汗没有事情!只是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阿史那买家都看着颉利可汗手上绑着的布条。气的拿起马鞭:
“父汗!一定是侍候您的那些侍卫们不够尽心尽力,父汗,请你放心,孩儿一定帮助父汗您好好教训他们。”阿史那买家都王储着就要冲出帐篷,去鞭打那些侍候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侍卫们。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叫住阿史那买家都。
“买家都!你回来!不要去!”
“父汗!您不要拦着我!这些奴才不打不长记性!”阿史那买家都完就往帐篷外头冲出去。马上,帐篷外头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和呵斥声:
“啊!啊!啊!”
“哼!一帮子该死的奴才!要你们不好好的侍候大汗!要你们不好好侍候大汗!害的大汗受那么重的伤!”听到外面的惨叫声。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自己的孩子孝顺,作为父亲,无疑是感到骄傲,自己的这个儿子白养。看到自己受伤,马上处罚下面的奴才。但是,作为上位者,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又觉得,阿史那买家都的行为太过稚嫩了。如今,东部突厥的威势不比从前,一切都要以拉拢人心为要。
“嗯!看来!等下子,本可汗要教教这孩子上位者之道了。”就在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自言自语的时候,阿史那买家都从帐篷外面走了进来,只是,手上握着带血的皮鞭。身上隐约还残存着些许血腥味。
“父汗!刚才那些个奴才,都是一帮子不知道怎么侍候人的笨蛋。还有几个经不住打,挨上了几鞭子之后就咽气了。哎!真是的!”
“什么?你把人给我打死了?”
“是啊!父汗!哎!不就是几个奴隶吗?打死就打死了呗!有什么大惊怪的!”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话出口。‘算了,阿史那买家都的对,不过是几个奴隶,打死就打死了。再了,阿史那买家都这孩子是我大突厥的王储,当初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他阿妈的怀里,从来没有见过血,如今也好,见过血了,就算的上是草原上真正的汉子了。’看到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没有话,阿史那买家都继续道:
“父汗!你这次受伤,都是那几个不负责任的奴隶害的,如今孩儿又打死了几个,那么父汗身边的防务就空虚了些,孩儿想送几个人进入父汗的亲卫队,方便照顾和护卫父汗!不知道,父汗您意下如何?”
“嗯!你要往父汗的孩儿只是亲卫队里头塞人?”
“父汗!孩儿不是往里头塞人,孩儿只是想,父汗的安全非常重要,另外,孩儿不可能永远在父汗身边,所以希望弄几个人在父汗您的身边,代替孩儿保护你您,侍候您!”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看着阿史那买家都。静静地盯了一会。
“买家都啊!你的孝心,父汗知道了,只不过,这些亲卫追随父汗已经很多年了。战斗力是非常强的。虽然少了几个人,但是父汗相信,父汗不会有事的。”
“父汗!您是不是在考虑一下!父汗!父汗!”
“行了!够了!阿史那买家都!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去忙你的吧!本汗要休息了!”阿史那买家都从被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管束着,心中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些畏惧感。如今看到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发怒,马上乖乖的退了出去。阿史那买家都走了以后,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冷笑道:
“哼!想插手本汗的亲卫队!阿史那买家都,你的心可真大呀!”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感到了有些困倦,打了个哈切,又睡过去了。几后,草原上阳光明媚,气晴朗。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精神不错,从汗帐里头出来,视察着营地。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不断的呼喊着。
“好!好!好!摔他!摔他!好!干的好!漂亮!”
“这子有劲儿!”
“嗯!真不错!”
“快看!是胡茬儿!他上了。”
“嘿!你谁会赢?!”
“那还用!当然是胡茬儿了!胡茬儿可是现在我们东部突厥最好的摔跤手!”
“嗯!我看未必!哑奴可能会赢!”
“好吧!那就赌!我赌三只羊!怎么样!”
“好!我就跟你赌三只羊!”
“哈哈哈哈!你输定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听出来了――这是有人在摔跤!而且还是跟现在的东部突厥第一摔跤手胡茬儿摔跤!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马上来了兴趣,走了过去。只见胡茬儿弓着身子,警惕的看着对方。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知道――胡茬儿这是遇到劲敌了。胡茬儿的时候,曾经养过一条狼,所以,胡茬儿的很多动作都是在模仿狼。而狼在遇到自己的强劲对手的时候,就会弓写身子,眼睛警惕的盯着对方。如今,胡茬儿又使出这种招数,证明对手绝对不是一般货色。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又观察了一下与胡茬儿摔跤的对手。只见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子,脸上布满了骇人的伤疤。独眼,但是那一只独眼中的彪悍气息让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感到了丝丝凉意。
“快看!胡茬儿要进攻了。”只见胡茬儿如同一头饿狼一般,突然直接扑向了对面的那个人。胡茬儿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对手。意图将对手摔倒。而他的对手将胡茬儿的双手握紧,用双腿进行反击。双方都在用力量和技巧攻击自己的对手,双方都在角力。两个人的汗水就像溪一样,一直往下流淌。双方时而在防御,时而在进攻,双方攻守置换。在这场摔跤中,紧张流汗的不只有胡茬儿和胡茬儿的对手,还有看双方角力的看客。
“加油!加油!加油!”
“加把劲啊!”每个人都在关注着,眼睛不敢离开一步。突然,胡茬儿的对手瞅到了胡茬儿的一个破绽,大吼一声:
“嗯!”将胡茬儿一下子从腰部抱起,随后向后面一个侧面摔,将胡茬儿重重的摔到地上。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大喊一声:
“好!厉害!”众人向声音看去。
“啊!是大汗!参见大汗!”
“参见大汗!”所有的人看到了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之后,马上向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行礼!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走到胡茬儿的对手前,捏了捏那个人的肌肉,又看了看那个人。
“告诉本汗!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隶属于哪个氏族?”胡茬儿的对手哼哼唧唧、手脚比划了个没完,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一句也没有听懂。
“本汗在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隶属于哪个氏族?难道你是一只鸭子吗?就只会向鸭子一样叫唤吗?”这时,旁边有一个人向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道:
“启禀可汗!这个人是原先在草原晃荡的流浪汉,后来被老奴收留,却发现他是个哑巴!所以,老奴平日里都喊他哑奴!”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现在明白了――这个人应该是草原上的一个闲散牧民,可能与自己的氏族部落离散,所以流落到了这里,而失去了部落和氏族的庇护,就自然会被其他的部落、氏族而奴役。
“嗯!很好!这样吧!这个人本汗很喜欢!从今开始,这个人就是本汗的亲卫队的人了!”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拍了拍哑奴的肩膀。哑奴又叽哩哇啦的手舞足蹈,对着那个奴役他的人比划了半,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听不懂,不过,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看的出来,好像哑奴不太乐意。哑奴的主人笑着对哑奴:
“哑奴!你跟他走吧!不用担心我!到时候,你跟着这个人,可以吃到最鲜嫩的羊肉,不用再吃野菜了!”哑奴还是那样叽哩哇啦的,不停的摇摆,并且抱住他的主人。死也不放手。他的主人向他吼道:
“哑奴!如果你不走的话。这个人会杀了我的!”哑奴一听,马上摇摇头,摆摆手。又跪在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面前。拼命的磕头,看的出来,哑奴是在求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看到哑奴的表现,觉得哑奴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忠诚可靠。于是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笑着将哑奴扶了起来。
“哑奴啊!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不杀你的主人!”哑奴看了看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于是点了点头。颉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笑了,哑奴的主人笑了,哑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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