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有准备的从穹形屋完全陌生的地方。
漫天的疼痛,从身体的五脏六腑里蹿行着;疼得封行朗几乎提不起睁开双眼的力气。
还有那层层叠叠的噩梦,像挣扎的水藻一样,紧紧的困扰着封行朗,纠缠着封行朗,像是要把他拉进那无休无止的深渊地狱里。
封行朗吃劲儿的睁开了双眼,便看到有两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自己眼前晃动着,虚幻得有些不真实。
“封行朗,你要是再装死,我可要电击了。”
邢八的声音透着微微的不耐烦。
这儿子已经够让他难伺候的了,现在还得抽时间来伺候老子?
封行朗完全睁开了双眼,环看着四周:虽说还是简陋的封闭房间,但他能肯定,应该不是浅水湾那个地下室了。
而且在他眼前晃动着的医生,都是白种人的面孔。
本能的,几乎是条件反射,封行朗想从病庥上爬起身来,“吭啷啷……”
双脚脚踝处传来的金属作响声,阻止了封行朗的起身,更别说想攻击邢八了。
封行朗怒意的挣扎了几下,微带戾气的问:
“这是哪里?”
“佩特堡!你老婆孩子生活了五年时间的地方!”
邢八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藏着掖着;见封行朗醒了,他看起来有些着急的想离开。
“佩特堡?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儿子呢?林雪落呢?”
封行朗微怔: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竟然被河屯带回了他的老巢里?
“当然是坐飞机飞过来的!你儿子在睡午觉,你老婆没帮你看着!”
“诺诺?诺诺也在?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
封行朗言语,低姿态了不少。
“封行朗,十五现在已经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苦肉计失败了!”
邢八又跟两个医生交待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
见邢八离开之后,封行朗又尝试着用英语跟两个医生沟通。
可大部分情况下,两个医生都只是摇头耸肩,并重复着相同的话:你只有养好身体,才有机会见到你的老婆和孩子!
刚回到正厅里,邢八便被穿着睡衣的林诺小朋友给堵了个正着。
“邢老八,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摸摸去给义父打电话了?”
邢八被憋得一慌,见小家伙并不是追问亲爹封行朗的事儿,他也就淡定了。
“嗯。义父说,两天后就会回来。”
“那我妈咪呢?”
“应该也会跟着义父一起回来吧。”
“你现在就带我去给义父打电话。”
“你这不是又为难你八哥吗?还是想想今晚吃什么吧!哈吉斯?还是煎牛排?”
“我什么都不要吃!邢老八,我只想给我亲亲妈咪通电话!”
“……”
邢八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真想扒下小家伙的裤子,狠狠的把他打得p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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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混混沌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艳阳高照。
肚子饿得实在是扛不住了,雪落才乏力的从庥上爬了起来。
冰箱里的东西早已经不能吃了。当然,除了几个干瘪土豆,似乎也没其它什么食物。
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又寸步难行。
在袁朵朵家的收纳袋里,雪落好不容易翻找出了十多块钱的零钱,又将钥匙塞回了隔壁老阿姨家的牛奶盒里,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赶去福利院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批物资捐赠单位,看着那短炮的摄像机,雪落默默的从后门进去了福利院。
高调的做善事,总好过那些不做的。当然了,有些单位和个人,将福利院的捐赠带上了一定的商业色彩。
仓管员早已经不记得袁朵朵有没有送过什么东西来福利院寄存保管。一上午,雪落都只是帮着仓管员大叔一起在整理那些捐赠物资。
中午吃饭的时候,雪落在食堂里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能让她回忆起从前的人。
雪落便突然想到了那个紫檀木盒应该保存的地方……